起,一缕冬阳恰巧照在解惜欢沉静的面容上。
陆承吉见他又是眯眼又是皱眉,不觉笑出声来。
“笑什么?”
“哦,没什么!”陆承吉忙止了笑,肃了神情道:“我要去见兄长,所以,就此别过了。”
解惜欢停顿了片刻,吐了个字:“好。”
陆承吉忍不住抿嘴笑起来,解惜欢说“好”的时候,那样子还真是乖巧。
解惜欢静静地看了会陆承吉,又开口问道:“知道你兄长的宅邸吗?”
陆承吉愕然,她倒真的是不知道陆齐非在兴平城的住所。
解惜欢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地址。
陆承吉不可置信地抬头,这人不是解惜欢吧?是别人假扮的吧,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她心中涌出无数思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解惜欢……”
解惜欢瞧了瞧她,没说话,放下了车帘。
陆承吉看着远去的马车,收拾了情绪,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这时,一袭红衣的清羽从一处角落走了出来,她望了望着渐行渐远的解惜欢,向着那个灵巧的身影追了过去。
清羽一路紧随着陆承吉,见他出了内城向西郊奔去。
左相千金、“天下第一才女”赵静慈的婚事,这样重大的消息充斥着兴平城的大街小巷,对于新郎却没有什么明确的说法。
如真是陆齐非,那称得上是郎才女貌的金玉良缘吧,陆承吉还真想一睹这位师嫂的芳容。
一路疾行,不一会就到了解惜欢给的住址处,陆承吉望着眼前的宅邸,比沧城的纳静苑小多了,但外面装饰比陆宅富贵、明丽得多。
也许是因为大门两侧挂着的大红灯笼吧。
这里地处城郊,来往商贩和百姓也少,大门处有下人看护;陆承吉看了看高得有些异常的围墙,悄悄绕到一隅,起身一跃进了宅院。
整个府内布置得很喜庆,门窗都是漆红色,上面或悬挂彩灯,或贴着喜联和各种剪纸,还有随处可见的大红“喜”字,完全是一派喜气浓郁的情景。
奇怪的是,这喜庆的场景却看不到一个人,陆承吉大着胆子四处走动。
这宅院明显是精心布置过的,只满眼的红色因为不见一人而显得分外寂寥况,她心中不安——师兄不会出事吧?
这时前面的一间房内隐约有声响,她悄然靠近,房门却突然一下子开了,眼见一道蓝色身影迎面扑来,手臂瞬间被抓住。
“你怎么在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惊慌。
陆承吉定睛一看,正是陆齐非!
“大哥!”
眼睛下这张总爱嬉笑的脸正欢欣地看着他,陆齐非顿时如被当头重击,他慌忙转身对屋内人道:“无事,是阿吉。”,说着便拉着陆承吉,一路出了府宅大门。
“阿吉是谁?他怎会进这里?”屋内的章德先问道。
秦伯担忧地看着匆匆拉着阿吉出府的少主子,没有回答。
“师兄?师兄?”陆承吉在后面小声喊着,陆齐非的手抓得她胳膊疼。
“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的……”她解释道:“师兄你别生气啊!”
陆齐非不顾一切向前走,只是不能想象和忍受阿吉站在那庭院中……
清羽认得眼前的宅子,她要看看这陆承吉究竟是何人……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响起:“别节外生枝。”
清羽扭头一看,居然是浊岩!
“放开!”清羽冷言喝道,握了下肩膀处,上次陆齐非的一剑几乎刺穿了她的胸胛,伤口到今日还未痊愈。
浊岩立马放下手来。
“公子让你来的?”清羽霜容未变,语气却有些颤抖:“跟踪我?”
“若是跟踪你,我便不会现身了。”浊岩坦言。
是啊……清羽自嘲,解惜欢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他的冷漠傲直,还是因为自己的价值。
她脸上呈现如释重负却又失望的神情,浊岩没提吴百胜,只问道:“你和公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无须你管。”清羽说着便又准备进入府内。
“清羽!”浊岩却没再出手阻止,只道:“你若是擅自行动,公子会不高兴!”
清羽一顿,转身直视浊岩,问道:“那好!那你告诉我,那个陆承吉究竟是何人?你来此又是为何?”
“你不是知道,他是陆齐非的弟弟。”浊岩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
“弟弟?”清羽面露讥笑,道:“你知道陆齐非是谁吗?他的弟弟恐怕连他自己也没资格见到。”
“什么意思?”
“陆齐非的真实身份是先帝郑贤帝的皇长子!”清羽冷笑道:“那他的弟弟便只有一个,就是当今的正治帝!”
“怎么可能?”浊岩惊道。
“所以这陆承吉究竟是何人?”清羽不答反问,为何解惜欢会对这人不同对待?难道仅仅是因为陆齐非吗?
浊岩似乎还处于陆齐非是先帝皇子的这个惊人消息中,对清羽的发问也是无意回道:“公子沧城之行时,他碰巧救过我们。”
沧城?
清羽顿时说不出话来。
陆齐非心慌意乱,不知该走向何方,阿吉为什么会来兴平城?她已经知晓了吧?他该如何对她说着一切?
“陆齐非!”陆承吉反手拉住,喊道。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齐非停下脚步,转过身,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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