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眠州,她本想回来见到师兄的话也顺便让师兄帮帮忙,可连人影也没见到。
不过正是如此情况,更让她明白,陆齐非是要做大事的人。
也许会有那么一日,师兄不再能依靠,她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和努力去养活师父和自己,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和努力去做任何事。
现在,对她最重要的便是完成师父的心愿,找到海绝崖,而首要的便是想个法子得到那本《全药典》。
可怎么才能接近那解惜欢?
☆、第十七章
兴平城,左相府。
赵静慈坐于花窗前,手中捧着书,一双美目怔怔地看着斜进窗来的一枝红叶。
方才爹告诉她,那陆齐非几日后会来府里拜访。
赵静慈心中明白,自己身为丞相之女,爹又衷于权术,她的婚姻大事怎么可能简单?
但那陆齐非既非富商亦不是什么权贵,她不明白爹为何选中他,而她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反对。
或许,那陆齐非真是她赵静慈十八未嫁而等待的良人呢?
想到此,赵静慈的一对桃腮渐渐染上了烟霞,不禁吟道:“霜染秋枫千叶红,雁携君音万分情。”
这日,眠州城内出现一辆华丽的马车,直奔城南解府而去。
“公子!”
武平唤了一声,进了解惜欢的书房,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秋日午时的阳光暖而不烈,该是最值得享受的,可解家家主却一直喜欢待在狭小阴暗的书房内。
武平曾私下问过小笛子和浊岩,他们对此不以为怪,只说是公子一贯如此。
人如何能终日不见阳光呢?
“什么事?”
解惜欢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章家来人了!是章德先父子。”
武平答道,扫视了下房内,却不见浊岩和小笛子的身影。一般这俩人对公子都是左右不离,纵使浊岩时常出府练武,可小笛子又跑哪里去了?
“嗯。”解惜欢应了一声,好似一点也不惊讶,直将一页看完才合上书道:“你随我去。”
武平顿了一顿反应过来,忙去帮解惜欢推着轮椅。
刚出了门,解惜欢便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有一瞬的黑暗空白,他皱皱眉,道:“走那长廊。”
武平本是沿着院中的小路走的,这时听了赶紧掉头往走廊去。
“公子,”武平对发生在解惜欢身上的是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小心轻声道:“您该多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解惜欢不语。
武平逐渐习惯了解惜欢这样的态度,他无奈地摇摇头,不再废话。
解府客厅中正坐着一老一少两位客人。
其中年长的方脸宽额,眉浓眼凛,连下颚的胡须也理得严谨有序,他腰挺身正地坐于椅中,此人正是章德先;在他右手边是一位年轻男子,便是他的独子,章文泊。
但这章文泊和章德先没一点儿相像,他一身白衣,眉目温和,容姿俊秀,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是一个浊世佳公子模样,丝毫不像是商人子弟。
“现在的解府可真是没规矩!”
章德先性格爽直,此行本就是带着怒气而来,他迟迟未见解惜欢露面,更是气愤;转头又见儿子正盯着墙上的一幅字出神,不由喝道:
“文泊!”
“好,好……”章文泊无视父亲警告的眼神,心不在焉道:“我听到了。”
章德先想不通为何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整日只知耍文弄墨,对章家家业一点也不在心。每次都是被他硬逼着出来见识和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否则每天都待在书房读书写画,跟个呆子无两样!
章德先摇摇头,无奈拿这宝贝儿子也没别的什么办法。
“章老爷,章公子,久等了!”这时,武平推着解惜欢进了客厅,满脸歉意道:“我家公子到了。”
章德先闻声转头,心道,我倒要看看解明远这冒出来的儿子是何等模样!
未等章德先有所反应,章文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面前之人。
且不说一家之主穿的是普通的灰布衣裳,也不说他是坐在轮椅上的,只那苍白的面容和疏淡的神情,让初见的章文泊微微一惊。
解惜欢不介意被这对父子盯着看,也不在意他们的神情,他对章文泊勾唇一笑,淡然道:“章公子无需多礼,请坐。”
“抱歉!”章文泊意识到自己的无状,赧然道:“解公子,我无意冒犯!”
但因解惜欢的这一句话,章文泊觉得他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不堪。
章德先同是惊讶,如何也没想到这解家新家主竟是如此模样,不过他转瞬便将异色掩了去,恢复一脸严肃。
“章老爷,惜欢来迟。”解惜欢又对章德先道,语气里也没有一丝歉意。
章德先想到面前这个人看似病弱实则手段狠厉,不觉出口嘲弄道:“解当家腿脚不便,我这个做长辈的自会谅解的!”
一旁的章文泊听了父亲的话,皱了皱眉,他望向主座的解惜欢,见他无半丝反感或恼怒的神色。
“那就好。”解惜欢说着,用手轻揉着额角,方才的阳光刺得他头有些晕,口中随意道:“不知章老爷来我解府有何指教?”
本来解惜欢的怠慢已让章德先极为不满,想他也是看在解明远的面子上才亲自来解府一趟,没想到这解惜欢竟如此目中无人。
“哈哈!”章德先怒极反笑,道:“既然解当家称呼我一声‘章老爷’,那我也就打开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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