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砰”一下砸在他羽绒服上,“来嘛!”
“别闹,再闹我生气了。”
方萤哈哈笑,“那你生一个我看看?”
第三个雪球,接踵而至。
便看见蒋西池弯下腰去,准备反击。
方萤叫了一声,赶紧往前跑。
身后一阵脚步声,越追越近,她转头看一眼,一边笑一边继续跑。
下一瞬,手臂被一把抓住。
方萤脚下滑了一下,又立即站稳,听见什么窸窣一样,急忙一缩脖子。
果然,蒋西池手往她后颈探去。
然而……没有雪。
只有他微微发凉的手指。
方萤愣了一下。
那手指就掌着她后颈,把她往前一按。她撞在了蒋西池的胸膛上,即刻又猛地被往后一推,后背一下靠上路边的树干,与他身体紧紧相贴。
树叶上,雪扑簌簌下落。
方萤提了一口气,却没呼出去,心跳骤停了一拍。
高大的身体,将她禁锢在怀里。
少年的脸被雪色映照得格外清朗,然而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有些灼热又危险的意味。
他托着她的后颈,把她脑袋往上轻轻一扳,很不温柔的地吻了下去。
方萤心脏剧烈跳动,很快就被这个一个很不“蒋西池”的激烈的吻搅合得呼吸困难。
有人往这边看,被蒋西池撑在树干上的手臂挡住了视线。
风吹着叶上积雪纷纷下落,轻轻“啪”的一声,砸在地上,远近的路灯光,将积雪映照成温暖的橘色。
树下的两道身影,缠在一起,很久很久。
闵嘉笙站在远处,瞧见这幅场景,也没想着要找方萤“报仇”,自顾自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很久,蒋西池才微微喘着气退开,眼睛和雪光一样明亮,“阿萤。”
方萤还晕晕乎乎的,“嗯?”
“有个好消息。”
方萤看着他。
蒋西池眼神带笑,“……学校推举我参加a大的保送。”
方萤一愣,片刻失声道:“真的?!”
蒋西池笑着点头。
方萤快跳起来,“太好了!”
她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便紧紧抱住了蒋西池,像自己要被保送了似的跳了两下,“……其实我一定也不意外,毕竟你是蒋西池。”
蒋西池笑了。
这个雪夜一点也不冷,心里是沸腾的暖意。
方萤抱了他一会儿,脑袋在他羽绒服里面,穿着灰色毛衣的胸膛上蹭了几下,“阿池。”
“嗯?”
方萤小声的:“……再亲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狂野蒋西池。
第35章惩罚
学生紧绷着学了一学期,为了张弛有度,让大家过个好年,期末考试题目出得很简单。
考完试又补习了两周,到腊月二十七这天才放假。
荞花巷内张灯结彩,还与往年一模一样。但这两年开始禁鞭,年味到底是比以前淡了一些。
吴应蓉早做好了满桌子的菜,三人一回来就直接开饭。蒋西池帮着去厨房拿碗筷,吴应蓉挺直腰杆仰头看了看蒋西池,笑说:“又蹿个儿了,现在多高了?”
“一米八二。”
炭火正旺的炉子上拿砂锅炖着山药老鸭汤,汩汩地往外冒馋人的香气。
“还怕你高三了学习紧,吃不好。”
“丁阿姨烧饭很好吃。”
吴应蓉把洗净的碗筷递到他手里,笑说:“我看你是彻底被她俩收买了吧。”
蒋西池笑了。
他跟方萤的事,吴应蓉和阮学文知道以后一句话都没反对,还没少拿他俩打趣,说蒋西池当年那一救,是给自己救了个“童养媳”回来。
客厅里,“童养媳”正蹲在地板上,与阮学文研究装在笼子里的一只灰羽的鸟。
阮学文:“这个鸟不吃虫,爱吃红烧肉,你说怪不怪?”
方萤手指伸进笼子里,想去摸一摸它油光水滑的脑袋,它一偏头,坚硬的喙便要来啄。
方萤立即抽手,“嗨呀,好凶。”
吴应蓉端着菜出来,瞧着围着鸟笼子的一老一少:“你们赶紧洗洗手吃饭了,都多大的人,还跟小孩儿一样。”
阮学文小声说:“你吴奶奶可真没情调。”
方萤也小声说:“您是童心未泯。”
“……”蒋西池全听见了。
吃过中饭,方萤跟着丁雨莲回家去打扫屋子。
初一那年方志强被当着邻居的面戳破以后,就很少回家了,后来他在外面找了个女人,又跟着那时候工地的老板去了北方,这几年绝少听到消息,也没回过荞花巷了。
方萤只当他是死了,乐得轻松。
荞花东巷的房子,她跟丁雨莲现在没住,但丁雨莲隔三差五都要回来打扫一次,说好歹是个家。
第二天,方萤拉着蒋西池去酒吧拜访罗霄。
这些年周遭已经发展成了酒吧一条街,生意不好做,罗霄又守旧,觉得酒吧就得是港片里那样子的。是以这几年大家都在装修、服务等各方面花费心思搞创新,唯独他原地踏步,客人走了一茬又一茬。
方萤一杆清台的手艺几年不练,也落下了,跟罗霄开了一局,被虐得毫无还手之力。
大家坐在二楼已经破败不堪的沙发上喝酒聊天,罗霄问起他们以后的打算。
“阿池参加保送了,三月出结果,但肯定能保上。”方萤与有荣焉。
“你呢?”
方萤瞅一眼坐在旁边的蒋西池,“我去c大。”
“你们两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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