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打算出殡了?”
尤氏眼底一郁,又生出种咬牙切齿的恨意来,“我要等老东西回来,妍姐儿是他的血脉,我就不信他能眼看妍姐儿平白挡了那臭丫头的煞不做声。”她越想越是恨得不能自已,手中捏着的一块帕子被不断撕扯。
崔绪看着她,眸中依旧清明如前,抿了抿嘴开口道:“如今五爷也回府了,我不方便再时常出入你院子。今日来就是告诉你崔婆子的事情叫你放心的。”
尤氏如今整颗心都扑在崔绪身上,如今听他说往后少来驻春院走动,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当即沉了脸色,眉头一皱,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道:“你不会是对府了旁的人动了心思吧?”
崔绪面若冰霜,转身便走。尤氏这话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并未走心,哪料到戳了他的逆鳞,立即急了起来。“真是冤家!我错了还不成?”她身子腻向崔绪,胸口两团雪丘蹭着他的手臂。“你那日不也故意吓了我,分明将那婆子砸疯了,还诓我说被她逃了,害我好几日担惊受怕的。”
那日晚间,正是尤氏缠着他去院外假山后头亲热,谁料到竟被鬼鬼祟祟的崔婆子撞了个正着。崔绪追出去,石块砸了她后脑,一声闷响人应声倒下滚到了假山下方的水池中。他料定人死了,可回去时候因恼尤氏之前痴缠他来外头亲热,遂道人跑了,好叫她长些记性。谁知昨日回来,他才晓得这人并未死。
至于疯不疯的,他倒真是不敢轻易放任了此人。只有听说二房着了不少人找那婆子,他便索性将事情闹大了开来。在驻春院外头放了一把火,全推在那婆子身上头去。如此一来,将那婆子彻底推向了万劫不复之地去了。
崔绪垂下眼眸,盯着尤氏那张浓妆的脸睨了一眼,冷笑道:“崔婆子那丫头是你气不过,要我使个法子要她命的,那夜又是你非要去外头。怎么反倒是我害你担惊受怕了?”他抬手在那张涂着铅粉的脸上捏了捏,神情气度逼人。
尤氏年纪要比他长几岁,又生养过两个孩子,如何保养得当,面上肌肤都不再似以往娇艳欲滴。如今见他如此看着自己,一颗心忽上忽下,只怕被他嫌弃了去。转眼之间,眼中蓄起了泪来,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
崔绪这才神色缓了缓,唇角轻轻一勾,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道:“呵,多大的人了,也会为了这几句话哭鼻子,倒是越过岁数越小了。”尤氏晓得他是有心逗弄自己,心头一松,捏着帕子擦着滚落下的泪珠,带了几分娇羞的恼意。
崔绪低着看她,正能见到她胸口处露出的大片雪白,抹胸之下,雪丘高耸。“我又哪里舍得你这妖精。”他贴着她耳朵厮磨道,暖融融的气息挠着尤氏的心。
尤氏这才算彻底破涕为笑,媚眼如丝的勾着崔绪去了的床上。
再说两人白日里便行了一番云丨雨,尤氏卧在床上香汗淋漓,转个身见崔绪已然穿戴整齐。晓得他一个管事不好在自己这个姨太太屋中多都逗留时日,心中竟生出难舍难分的留恋来。她目光贪恋的望着崔绪,见他宽肩窄腰,肌肉精壮,方才在床丨上又将自己侍弄得舒服快活,越发舍不得同他分开。“若有一日,咱们能光明正大好在一处……”
尤氏那话还未说完,崔绪便打断了道:“姨太太舍得这满身的荣华富贵?”这话正戳到了尤氏心底头去了,她也不恼,拿手背掩着自己一双朱唇,低声发笑。
崔绪将要离开,又想起了件事情来,回头问:“你晓得那陆衡玉同方寻仙是怎么回事?”
尤氏才极情纵欲,这会正是身心畅快,听了她眼中钉肉中刺的名字也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她?呵,当年差点论及婚嫁。不过是差一步而已,后头方寻仙不就失踪了。”说起这个,她又想起了旁的那人,抿着笑笑得意味深长道:“许是这亲事也就这么散了,再不能成了。”
崔绪侧头倾听着,皱了皱眉像是在思付着什么,立即抬了脚步出去了。尤氏忽地想起那日方寻仙同她说的那话,不由心头郁结了起来——不若来日姨太太去底下问问阎王爷,可是你做的孽都应在小姑姑身上了。她吃不准那小贱人是不是晓得了自己那些秘密,可又不能对崔绪言明,一时更是生出了股挠心挠肺的不痛快。
再说这驻春院的五爷方怀云才睡了会,因为心中惦念着他姨娘便过来请安,未到门口便远远见一人从里头出来径直出了院子。
屋子门口有丫鬟拦着不让进,推说姨太太乏了正要睡。方怀云心里头好生稀奇,又朝着院子入口瞧了眼,若有所思道:“那是府里的崔管事吧?他在姨娘屋子里头呆了多久了?”
丫头着实愕然,紧忙道:“崔管事是回禀那崔婆子的事情,并未呆多久,姨太太得知事情了了才放下心来睡呢。”
方怀云这才点了点头,又道:“让姨娘好好睡吧,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转身回了自己的阁楼。?
☆、互试探
? 转眼三月中旬,方宅种的满园的桃花盛开,粉浪翻江。枕云苑里头正有几株,今年得婆子尽心侍弄能恣意盛放。几枝出树香梢缀满了锦簇的花团,将要探入暖阁窗内。东风妒花,乱红如雨一般坠在薄薄的窗纱上。
方寻仙懒困,用扇子挡了半张脸偷偷打了个哈气。楚云中说着府外的旖旎风光,正是说到引人入胜之处,见她如此困倦,便停了下来。
方言苇也望了过去,温柔的关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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