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谢您吉言,记得给我高分啊张医生!高分!高分啊!”
张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对聂屿奇摆了摆手,留下了迷之微笑。
低血糖赶来之前,血检报告就出来了。聂屿奇取了血检报告徘徊在病房外,再次感慨自己和低血糖的缘分。这回他和低血糖不认识看来都不行了。
“这里!”聂屿奇对着奔走在走廊里毫无头绪,不知目的地的低血糖招手。
低血糖跑过来。他穿着西裤和浅蓝色条纹短袖衬衫,用发胶梳得整齐光亮的头发被汗打湿了边角。整个人有种不协调的狼狈。
“聂医生?”低血糖跑到了聂屿奇面前,忍不住大喘气起来。聂屿奇看着他跑两步就吃力的成这样,不禁在心里摇头感慨。又的穿着,嗯,机关单位吧。那也要强身健体啊!
“嗯,是我。我们又见面了。”聂屿奇礼貌微笑,握着血检报告的手不自然地紧了紧。
“你知道急救室在哪吗?我怎么都找不到。”
“是在找潘安安吧?她就在这个病房。”
“这个?”低血糖推门就要进去,被聂屿奇给拦截了下来。“你别着急,她没事了。你让她睡一会儿吧,我有话和你说。”
“您说,您说吧。”低血糖看到潘安安在床上熟睡着,才放下了心中紧张。然而作为医生的聂屿奇要和他谈话,医生的谈话……这又让他不由的心里紧张起来。
聂屿奇还没有什么和家属谈话的经验,他心里觉得应该循序渐进,慢慢的小心的说。于是他尽量让自己放松,以免自己的情绪轻易就影响到家属低血糖的情绪。“我们见了好几次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失礼了。我早该自我介绍的,我叫陆望川。
“忘川?”
“是,眺望的望,百川的川。”
“哦,望川。”聂屿奇做恍然大悟状,低血糖就是小川无疑。
“那个潘安安啊,就是你的……未婚妻啊……她啊……”
“她怎么了?”
“她啊……”
“她……”
“聂屿奇!”
“哦,张医生!”聂屿奇惊闻不远处张医生的呼唤,连忙抱歉:“抱歉,我先过去一下。”
他跑过去,站在张医生旁边。
“我让你拿的血检报告呢?”
“在这呢。”聂屿奇双手将报告奉上,歪头过去瞅报告上的内容,指着一项指标说:“我正准备和家属道喜呢,她怀孕了,怀孕啦!”
“b超做了吗?”
“b超?还没有。”
“仅这一个指标就能判定怀孕?”
“这个……好像能……不是很能……”
“那你知道该做什么了?”
“嗯……”
泄了气的霸王花垂头丧气挪回低血糖身边,十分内疚以至于不好意思和低血糖对视。
“怎么样了医生?”
“啊……那个,你先去把费用结算一下吧。”聂屿奇塞给陆望川一堆账单,“等她醒了,你再带她去二楼做下b超。等那时候,张医生就可以告诉你结果。”
低血糖一脸蒙圈,手里握着账单。有什么问题要去妇科做b超呢?只是一瞬间,他大概就知道了自己所要被告知的是怎样的结果。
血检报告单还给了张医生,这事还没算完。霸王花被请去张医生办公室里喝了杯茶,领了一顿足金足两的数落批评。在张医生的谆谆教诲下,某花又想起来了自己只是一个实习医生,是没有资格和能力去和家属解释情况的,尤其是在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的前提下。
平时霸王花在下班时间后,还会在医院里多留一两个小时。今日霸王花受了不小打击,没心情在这个悲伤事情发生的地发多留。坐在公交车上,霸王花有一点担心张医生会给自己高分插一双翅膀,让高分高飞。
几天没能好好休息,被他忽略了的疲惫暗暗积累成高山之雪,在今日在此刻全都崩塌了下来。聂屿奇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双眼胶合难以睁开。昏昏沉沉坐了几站车,他险些坐过站。
小区门口有人担着新鲜的无花果在卖,紫红渐变到绿色的表皮令聂屿奇感到很新鲜,于是他买了四个。他还很少吃新鲜的无花果。
他回去,就看到孔令笙一个人站在客厅窗帘后面,探出脑袋看向外面。从聂屿奇的角度看去,她和像是在偷窥什么。不过他没有多想,把无花果往茶几上一放,就叫出了孔令笙的名字。
“哦,是你回来了。”孔令笙的肩膀比她的脑袋先一步听到霸王花的呼唤,仿佛受到惊吓一般轻轻一耸。她转身,往霸王花的方向走。
“嗯,比平时早对吧。”霸王花坐在沙发上上身用力后仰,做拉伸状。“你吃过新鲜的无花果吗?我买了几个。”
“吃过,每年这个季节都有卖的。你……吃饭了没有?”
“吃饭?没有吃。怎么,有饭么?”霸王花瞬间坐直,向着孔令笙投去期待的目光。
收到霸王花切切期盼的目光,孔令笙有些为难。难以拒绝啊难以拒绝,“嗯,我帮你煮碗面吃吧。”她怕霸王花跟到厨房,于是又补充道:“你先去冲个澡呗,一身臭汗。”
然后她就自说自话往厨房去了,留霸王花一个人在客厅各种猜测。
霸王花往窗户外面看去,不还是一栋家属楼么,有啥好看的?
不过她刚才那样子可不像是简简单单在发呆放空啊,哪有人躲在窗帘后面只探出个脑袋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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