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威武!王爷威武!”的继续奋勇杀倭!那原本有些乏力的动作也重新变得利落无比。
梁承链听着城墙上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难看,特别是在他听到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用充满感叹的语气说着‘关键时刻还是敬王爷靠得住’的时候,他的眼睛几乎在瞬间变得血红。
一直都亦步亦趋地守在梁承链身边的中年护卫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王爷!忍一时之气,免一世之忧啊!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
梁承链悚然一惊,是了,他怎么能这么容易被舆论影响呢?他可是个要干大事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折在这个鬼地方的!
在又做了一番自我麻痹的心理建设以后,梁承链碰到自己身边弓箭的手又缓缓收了回来,不过在此之前,他没有忘记把那个芝麻小官的容貌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以期秋后算账的那一天。
在梁承锐的穿针引线下,倭寇们的攻势重新变得缓慢艰难起来,这时候,伤员帐篷那里又传来了骚动声。
雂州府的府尹赶紧派了人去问,才知道由于伤员太多,大夫太少的缘故,已经有不少本来可以抢回一条小命的伤兵彻底见了阎王了。
渴生惧死是人的本能,眼见着自己距离鬼门关越来越近,却束手无策的恐惧让很多伤兵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想活,他们不想死,可是他们除了死以外,却压根就找不到能够救他们的人了。
雂州府府尹可没有这些伤病是英雄的觉悟,板着一张脸就要下令让人给那些吵吵嚷嚷,影响士气的伤兵们一个痛快,陆拾遗已经从角落里站了起来。
梁承链紧皱着眉头看着她道:“吉姑娘,你没事站起来做什么?现在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
他以为陆拾遗这是眼见着梁承锐不在她身边心里害怕,想偷偷的溜下城墙去呢。
陆拾遗有些不安地拧绞着自己的双手道:“我听说伤兵帐篷那里缺少大夫,所以想过去帮帮忙。”
“帮忙?难道你还会治病不成?”梁承链几乎以为自己听到了今年最荒诞的一个大笑话。
大夫?
一个从楼子里出来的花娘大夫?!
梁承链语气里浓浓的嘲笑意味让原本就在琢磨着到底要怎样为原主报仇的陆拾遗不着痕迹地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继续用很是坚定的口吻说道:“大病我虽然不会治,但是像一些刀劈斧砍的找外伤我还是能帮上一点小忙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陆拾遗还把自己几年前因为接济了一个怪人而得了好几张外伤的奇方也说了出来。
梁承链能够成为大梁朝的隐形太子,他的见识自然是不缺的,仅仅是从陆拾遗信口报出来的那几味药,梁承链就发现这方子的君臣佐使搭配的不是一般的出色。
他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道:“没想到你倒是个大方的,这么贵重的药方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陆拾遗脸上表情有些紧张地腼腆一笑,“原本我是打算把它卖了好换点银钱找妈妈赎身的,可是谁知道这世间竟然真有姻缘千里一线牵的事情呢……”
她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光彩。
“如今我有了夫君,那么这几个药方对在来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与其让它们积压在我手里发霉不见天日,还不如趁现在拿出来,能救一个是一个!毕竟,我还希望着他们能够快点好起来,帮我保护好我的夫君呢!”
梁承链虽然觉得陆拾遗脸上的表情十分碍眼,不过,他也没有把这份不喜表露出来,而是用带了几分遗憾的口气说:“这药方子你赶紧默出来,本王让人送到伤兵帐篷那边去,至于你,在没有得到十七弟的同意之前,本王是不可能放你过去的!”
“而且,”他话锋陡然一转,“就算你再想要为那些伤兵做点什么,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到底与从前不同了——像抛头露面那样的事情,你以后还是少做一些吧,要知道,你的出身对十七弟而言,已经是一个永远都不能洗刷的污点了。”
话说到后来,梁承链到底没有忍住的刺了陆拾遗两句。
如果是原主受到了这样的攻击,恐怕现在已经难过的哭唧唧了,陆拾遗却不是一个别人欺负了她还能够忍气吞声的怯懦性格,只见她抿了抿嘴巴,脸上露出一个有点难堪,又有点倔强的笑容,“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现在大家都在努力拼命,我的夫君也不顾己身安危的在庇护着这一方水土的人们,他说,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努力,那么我也不能拖他的后腿——最起码的,我也要做一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说完,她不等梁承链反应,就吃力地抱起一块盾牌一边挡着自己,一边朝着伤兵帐篷的所在地去了。
刚刚才被自己的亲弟弟扇了一巴掌的恪王梁承链如今又被一个花娘狠狠地甩了一嘴巴。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陆拾遗跌跌撞撞地背影,用只有自己身后中年护卫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就连一个花娘都知道在这样的关键时候去尽一份自己的心力,本王身为一国王爷却如同一只缩头乌龟一样只知道窝囊的缩在这重重保护中自欺欺人……这是不是有些太滑稽了!”
“王爷,您怎么能拿自己和一个微不足道的花娘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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