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要阻止皇帝这道荒诞无比的旨意,可皇帝却坚持如此,一意孤行。
迫于至高无上的皇权,文武大臣和诸皇子们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就被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废太子多了一整个营的人马。
皇帝为了自己的嫡子,也是煞费苦心,特意将太子的一个远房表哥拨成了这一营士卒的首领,姜承锐那个表哥也是个乖觉人,你看皇帝这举动,哪里他心里的真正用意,自然是唯姜承锐马首是瞻。
哪怕是当初姜承锐像个醉鬼一样,每天把自己泡在黄汤里,他也没改变自己的初衷,一直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姜承锐不放。
他的这份忠诚,得到了姜承锐的信任,姜承锐之所以敢惹火烧身的博上一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取自于他对这位远房表哥的信任。
他相信即便是受他牵连发配到这样一个地方,还能够坚持每日练兵的把手下的卒子们练得龙精虎猛的远房表哥一定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他也相信,对方一定能够抵挡得住来自于姜承锋的进攻,坚持到已经杀出重围的禁卫统领齐宏带兵来救。
事实上,姜承锐的这位表哥远比姜承锐以为的还要厉害得多,他的各种阻敌手段层出不穷的简直让姜承锐眼花缭乱。
连见多识广的太监总管吴德英瞧这情形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慨一句,“这样的将才,放在这里还真的是埋没了,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嘛。”
姜承锐的表哥秦武河一边指挥着人往山下射箭,一边头也不回的硬邦邦回道:“能够跟在殿下身边效力,是我秦某人莫大的福分,当不得公公这样的夸奖。”
姜承锐闻言嘴角不由得微微勾了一下,很庆幸自己早早振作起来,没有错过这样一员忠心耿耿的良将。
不愿意让这位远方表哥,在太监总管吴德英的心里留下一个坏影响的姜承锐一脸笑容的打圆场道:“武河,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只要有眼睛的人就都知道,跟在我身边,确实有些委屈你了,不过我总不会让你委屈一辈子的。”
姜承锐这话意有所指,不止秦武河听懂了,他身边的吴德英也同样听懂了。
向来不喜欢节外生枝的吴德英确实如姜承锋私底下说咒骂的那样,是一条滑不溜手的老泥鳅,在亲眼见证了自家老主子把装有象征着皇帝身份的羊脂九龙佩的荷包扔给这位废太子的时候,老于世故的吴德英就敏感的觉察到这天,恐怕又要变上一变了。
在皇宫里混的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识趣一点,装聋卖哑才能够活得更久,即便姜承锐此刻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吴德英却依然做出一副根本就没有听懂的样子,手搭凉棚地对着山下,发起几次攻击都被秦武河硬生生挡下去的黑衣人道:“幸亏祖先保佑,才让这一切劫难,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要不然,圣驾有损,在场的人以后都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公公这话说的太铁齿了,情况未必如你所希望的那样往好的方向发展。”秦武河动了动鼻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的铁青。
吴德英心头一跳,陡然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出来。
“将军何出此言?”
他这话却是给秦武河脸上贴金了,现在的秦武河别说是尊称他一声将军了,就是喊他一声副将,都是在抬举他。
不过,秦武河天生就是一个做将军的料子,他很平静的接受了吴德英对他的称呼,也没有矫情的说什么使不得,而是转过身去,对姜承锐抱拳一礼,“殿下,情况很有些不妙,看样子我们必须要做最后的准备了。”
姜承锐神色一惊,“什么?武河吗,你的意思是他真的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吗?”
“不是会,而是已经在做了。”秦武河脸上的表情格外凝重,“殿下,您有所不知,属下五感天生就比寻常人要敏感一些,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山脚下那胆大包天的主谋见久攻不下的缘故,恐怕已经动了真怒,运输了不少火油过来了。”
因为还没有最终拍板定论的缘故,虽然在场众人已经笃定下面的那所谓主谋就是现任太子姜承锋,但依然遮遮掩掩的没有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免得在将来落人话柄。
“他怎么敢做这样可怕的事情?这山上可不只有我们啊!父皇也在啊!难道他对父皇,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虽然早就猜到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的姜承锋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在真的发现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动了杀机甚至已经付诸实施后,姜承锐还是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太监总管吴德英面上的神色也十分的难看,作为皇帝身边的最亲信的人,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皇帝有多在乎自己的子嗣,又多盼望着他们能够相亲相爱的相互扶持了。
只可惜,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帝的奢望,注定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现在不是为这些感到震惊的时候,”秦武河神情郑重地出声提醒姜承锐,“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将这一起祸事扼杀于萌芽之中!”
姜承锐脸上闪过一抹唏嘘之色,“就按我们原先商量好的办吧,父皇和我夫人还有几位小少爷就在山顶上,他们的安全觉得不容有失。”
秦武河用力敲击了一下胸口的甲胄以作回应。
随后头盔上的红缨陡然一甩,去前面安排早已经准备好的反攻事宜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姜承锐听到了一个十分出乎意料的声音,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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