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可笑故事!
因为父母的助纣为虐和妹妹陆蕊珠那浅薄的嫉恨与自私,原主又一次枉死香消。
如果说死在宣德侯五少爷的手中还能够激发她的无穷斗志让她越挫越勇的话,死在自己血亲的手中,死在妹妹那样可笑的原因手中,死在父母的冷眼旁观甚至助纣为虐手中,则让原主彻底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特别是在她发现自己又一次重生并且依然置身于那个破庙里,而已经和她有了两回露水姻缘的太子也在对面因为中了春毒的关系呼呼喘气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句今日到底是初几的就直接撞墙自尽了。
端得是干脆利落。
不过她人虽是死了,但那刻骨铭心的不甘和执念还是引来了拾遗补阙系统的注意。
由于陆拾遗把自己上一世得到的绝大部分灵魂本源都分给了她的小尾巴的缘故,这一世的她并没有和原主有过一次面对面的谈话,因此,她对陆拾遗的要求也只能以附件的形式,裹挟在记忆之中一起传递到陆拾遗的脑海里来。
也不知道这个原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三回的缘故,她的执念比起其他人的可多多了。
她既要报复那些对不起她的家人,查清楚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她的真相,也要这辈子的‘自己’能够与太子再续前缘,平安养大两人的孩子,做个合格的太子妃和未来的皇后。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重中之重的要求,那就是希望如今的‘自己’能够让现在还不过是宣德侯府一寻常庶子的那个该被天打雷劈的畜生血债血偿!
不管他今生有无从前的记忆,都要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死得凄惨无比!
默默将原主的记忆尽数吸收完毕的陆拾遗眼中闪过一丝唏嘘的神色。
她可以理解原主想报复那几个从小就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把她排斥在他们那个所谓的温馨家人圈子之外的血亲;也可以理解她想要报复那个足足害惨了她好几世的宣德侯五少爷;她唯一没办法理解的就是原主居然不怪第三世下令把她浸了猪笼的大爷爷陆荣博,甚至还在枉死了三世后,还摆出一副甘心认命的姿态觉得她确实做错了事,即便是被浸猪笼也是她罪有应得!
在原主的心里,她的大爷爷是个堂堂端方的正人君子,她打从心底的崇拜和敬重他,却并不知,他非但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好,还是个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小人!
陆拾遗相信,如果原主能够在被浸猪笼之前喊出一句孩子是太子的,恐怕陆荣博即便对她的话再不敢置信,也会暂缓私刑的前去求证一二以防万一的。
只可惜,为了杜绝她的所有反抗,为了成功抢走那门所谓的大好姻缘,陆蕊珠直接用一碗哑药将她的生路彻底断送。
陆拾遗对原主的悲催境遇很是感触,但是在感触的同时她也十分的庆幸——庆幸情况虽然有些曲折,但她到底还是成功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明了了原主对她的请托。
如果没有记忆的帮助,恐怕她在这个世界活满一辈子,都未必会知道原主还有个积累了几世的血仇要报复。
因此陆拾遗十分的感激现在这个跪在她面前磕头不止的哑婆,哪怕她不知道后者到底有什么冤情要诉,也决定要搭一把手,尽自己所能的,给对方一个交代。
萧承锐对陆拾遗的脾气十分了解,一看她这若有所动的表情,就知道她是要管这一桩闲事了。
心里清楚陆拾遗与她的外祖家并无多少情谊的萧承锐对此并无意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哑婆既然无法说话,那你们可知她到底有何冤情?”
他的眼神落在那跪在哑婆身边的两个干净婆子身上。
那两婆子先是激灵灵打了个寒噤,然后才颤抖着声音说道:“老奴们与哑婆已经认识十多年了,从没有听说她有过什么冤情。”
“既然如此,那你们告诉孤她为何要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这青石板上写下一个这么大的冤字?”萧承锐的语气隐隐带出了几分不善的味道。
朱府的当家人,也就是原主的亲舅舅没想到今日这出父慈子孝、亲朋欢聚的大戏都演到最后了,还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心里不由大为惊恐,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插嘴,只能用充满祈求的眼神不停地往陆拾遗那边看去。
陆拾遗直接对这个从来没有交集的舅舅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就继续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哑婆,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冤屈,才会甘冒风险的当着主家的面,直接跪到一国储君的面前用这样的方式喊冤。
对于萧承锐的质疑,两个婆子没法回答,她们脸上纷纷露出为难的神色,面面相觑。
反倒那哑婆自己膝行了两步,又要在青石板上用自己手指上还在不住流出的鲜血写字,被心存不忍的陆拾遗直接出声制止了。
她让随身侍候的宫女去马车里拿纸笔来给哑婆书写。
哑婆感恩戴德地接过,用已然握不惯的毛笔在玉版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一个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名字,然后把它举起来,高高的举给陆拾遗他们看,边举还边指着上面写下的那个名字对着自己胸口用力的点了两下。
陆拾遗舅舅家的小儿子正是希望博取大人关注的时候,只见他第一个凑了上去,大声的顺着那张纸念出声来,“素梅?原来这哑婆的名字叫素梅呀!”
即便是自己父亲的七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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