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着,而后如同彩树银花般发出光亮,暗紫的妖雾,溢出一缕缕的银丝,瞬间暴涨,闪的三人都睁不开眼睛。
等他们再次看到眼前事物的时候,却已经不是起初看到的模样了。
沈园睁开眼,看到了纯白的墙壁,纯白的床单,还有医生低着头充满遗憾的声音。
“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尽力了,这是怎么回事。沈园一回首,暗紫色的浓雾瞬息间消失殆尽,只见一张雪白刺眼的床缓缓推近,掩着一床白布。沈园颤抖着手揭开白布,里面赫然出现的,是那张熟悉的漂亮精致的脸,是她的母亲。
“不,不是!那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获救了!”沈园慌张的喊叫着。周围却没有人理睬她。
所有的人都穿着白衣,手上拿着手术刀,一个一个排着队从她身边经过,表情呆滞面色惨白,嘴里吐出“我们已经尽力了”。母亲那张漂亮苍白的脸,突然变得血肉模糊,肉一块一块的掉下来,眼球骨碌碌的滚到了沈园的脚下。眼前赫然是一个车祸之后头颅只剩下一半的脑袋,暗红色的血带着浓烈的腥臭味靠近了沈园的耳边。
“我的孩子……”半个头颅喃喃自语,下巴伴随着脓血崩裂在沈园的肩膀上。沈园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肩膀上那浓烈的腥臭一点一点吞没了她的意识,啃食了她的意志。
又是一个瞬间,残酷恐怖的血腥场景消失,浓雾中,一个拍着皮球出现的小小女孩出现了,稚~嫩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哼着儿歌。旁边则是一个素面朝天的美人,玉手持着戏本在吊嗓子。咿咿呀呀婉转莺啼,小女孩也学着美人的模样,细细的嗓子哼唱起来,三月的粉桃四散纷飞,明艳绝美。
打破这唯美场景的,是一群丑恶的小怪物,桀桀怪笑着拿着砖石砸向小女孩,砸的她伤痕累累,口吐鲜血。一个小怪物越爬越近,抓~住小女孩的羊角辫厮打她,其他的小怪物纷纷上前啃食她的血肉。小女孩哀哀惨叫,向一边的女子求救,女子却冷眼旁观,素手执着戏本继续吟唱,咫尺之隔,地狱天堂……
一边的王叔也开始觉得不对劲,眼前逐渐一点一点的变黑。
月黑风高的晚上,封狼居胥峰上,一片昏暗。恐惧浸~润了他的全身,那时的他精壮有力,和老朽两个字毫不相干,但眼前的景象却透着无尽的的阴寒和诡谲。那原本温暖芬芳的小屋,洋溢着欢乐的家,被黑雾层层笼罩着。
起初只有浅浅的一层,慢慢越来越多,浓厚到让人窒息的黑色,仿佛地狱伸出的恶魔之手,把小屋狠狠的攥在了手心。他奔跑着奔跑着,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怎样都无法接近小屋。
等到黑雾散尽的时候,面前却是另外一个修罗场。小屋的门打开了,鲜红一片。地上满是黏稠而抽~搐蠢动着、令人作呕的肉块,把以往的温馨全部涂上了血色。眼睛没有合上的一大一小两个头颅孤零零的被放在桌子上,布满了血污。
身材昂扬伟岸的男子,发出痛苦的嚎叫,跪倒在地。
七白的眼中却是王叔和沈园站在原地又哭又笑,怎么都叫不醒。他明显的觉察到面前的景象不对劲,并且让经验非常丰富的王叔都被控制了,这个眼前的小妖有着非同一般的能力。不过为什么他没有受到影响。
他小心翼翼的走进这个房间,这里异乎寻常的干净整洁,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装饰华美的病房,五个少女像是在vip病房中一样,被小心的放置在五张并排的床~上。床单并非雪白的颜色,而是大~片的刺绣风格的血色蔷薇。
难道是在做什么违规的实验,七白伸手一一触摸少女们的身体,五个人都没有脉搏和心跳,但是却有体温。另外令七白十分诧异的是,五人的眼球都在剧烈的转动着。不是尸体,但也不算活着,五人就是处在这样一个状态。
沉睡,眼球转动,七白沉思着,然后抬头望了一眼天花板上仍然不停蠢动的妖怪,那团浓雾似乎颤抖了一下,却并没有任何攻击的举动,是不能还是它已经发起攻击了?无论多么弱的妖怪,也绝不会停留在原地任人宰割。这是七白所遇到的所有的妖怪带给他的印象。
一边的王叔和沈园神情委顿,举止怪异,肯定是中了这个妖怪的招数,而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自己对妖怪的绝招是免疫的。七白通过观察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么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它最强的攻击如果都不管用的话,那么它和消防通道上的门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七白的真实之眼能力发动了,在这个能力发动的时候,他不能移动身体。
能够破除一切虚妄假象的金色丝线一般的光,穿透了天花板上的那一团模糊不清的浓雾,光线不断扩张开来,那团浓雾中的活物发出尖锐的叫声,光线穿入浓雾之中,活物不断的哀鸣着,颤抖和挣扎着,似乎全部的生命力都被一点一点的抽离,黑紫色的浓雾越来越少,最后全部被光线贪婪的吞噬干净。
啪嗒,一个黑色的小老鼠样的生物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七白摊开手掌,接住了它。看上去像是老鼠,仔细看的话,却完全不像老鼠。它有着细细水管那样的象鼻,老鼠般瘦小的身体,通身都是黄黑色,看上去并不出奇。
小妖物掉下来的同时,王叔和沈园都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七白用随身带的耳机线困住小妖,跑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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