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贵贱有别,贵者杀贱者顶破天也就赔几个钱,赔命是做白日梦。
萱夫人为此专门令所有未成年的宗室子弟,不论父母是否在王都,都必须在泮宫读书学礼,特别是后者,礼必须学好,学不好就别回去了。泮宫的傅者便是萱夫人的那位面首,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在萱夫人离世,他辞去傅者之职前,泮宫的宗室子弟哪怕公子横都一个比一个会做人,也不招猫逗狗了,至少明面上是如此。至于暗地里,谁知道呢,反正只要做的干净,那就天知地知自己知了,等于没人知,没人知便是没发生过。
现如今,萱夫人死了,面首先生也不当傅者了,一直都在西山不怎么出门,没了人管,公子横是第一个故态萌发的,萱夫人还未下葬他便大肆庆祝,庆祝方式很别致,在宫里因为公子泽身份特殊的关系不敢动,但萱夫人另外的两子一女却是可以动的。若非当时公子泽不放心,专门去找,公子芾三个青王族的污点就被公子横给抹去了。
不能趁机维护王族血统的纯正,公子横的心情极不好,出了宫便想着如何发泄,正好看到了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便顺手抢回了府。第二日,那女子的夫家寻来时,公子横在青王的命令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女子还了回去,但还的时候人就剩一口气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口气,神仙难救。
这些年,公子横愈发跋扈,若非他是青王最宠爱的儿子,而青王又没嫡子,他是最可能继位的人。阿珩觉得,就他这些年拉的仇恨,足够他被人下镬鼎里活烹个百八十遍了。
☆、第十七章盖棺不定论
阿珩与儿子在鱼市上买了一条云鲤回客栈的路上听到了一个消息,那群在城里赛马的公子哥的马都惊了,全都从马上摔了下来。十一个人,被马给踩死了三个,踩断骨头可能要落个残疾的有四个,还有三个也都摔得不轻,需要养很久,至于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因为公子横属于被给踩了,可能得落个残疾的一茬。
公子横是青王最宠爱的公子,但陪他一起赛马的却不是青王的儿子,公子横若是有个好歹,那些人少不得要殉葬,便是公子横不会有事,那些人也少得吃点苦头。至于那些纨绔子弟的从人,不lùn_gōng子横有没有事,一个都活不了。
主子有事,不论那三长两短是否主子自己做的,伺候的奴仆都有罪,得以死谢罪。
阿珩听了便左耳进右耳出了,不论会死多少人,她都已顺心,这便够了。那些纨绔子的下半生以及他们将被处死的奴仆该如何,与她何干?反正她没犯戒,十一个人一个都没死,死了的都不是她杀的。
阿珩将鱼汤烹好时已然暮色四合,无忧也从补眠里醒了过来,听说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事,对阿珩说了一句:“你真是羲和氏后人?”
阿珩反问:“需要我在身上划个伤口给你看看?”
无忧道:“我觉得你更像九方氏的后人,你挺像白帝的。”
白帝后裔有两支,其中一支便是九方氏,也是远古时代最令人忌惮的神裔氏族之一,这一神裔氏族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唯一的优点就是脑子比较好,然而只这一个优点抵得上所有特殊能力了。原因?脑子好的人很多,但好到九方氏那份上,啧,简直非人。
阿珩问:“杀人不见血?”
白帝最令人无语的不是她的力量,相反,九州帝国历代王,白帝应该是最弱的,但没有人会因此轻视她,她死后得到了帝君的尊号,并且是六帝里唯一与炎帝比肩的一位。
杀人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想要杀一个人,或者灭一族,方法有千百个。哪怕对方还没出生也没关系,布好局以待便是;哪怕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死了也没关系,只要善用人心,哪怕是千年之后,布局仍会发挥作用。
这是白帝的风格,她也用现实证明了她不是脑有恙,她是真的能做到,尽管做到这风格,尤其是后半段的代价是她险些被拉下神坛遗臭万年。尽管最后堪堪保住了帝君的尊号,也仍是人族最毁誉参半的帝君,没有之一。
在很长的时间里,人族对于白帝的态度都是无视。夸赞,夸不出口,唾弃,也唾不出口,只得忽略与遗忘。尽管现如今,那一段历史已经被遗忘,但白帝的身后名还是受到了影响。九州帝国的史册里,她是上古六帝里唯一与炎帝比肩的存在,而今的史册里,她是上古六帝里最默默无闻的存在。人族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遗忘与篡改这位伟大的帝君的历史,事实上,若非一代帝君留下的痕迹太过浓郁,无法完全抹去,阿珩相信,人族是很愿意将这个人从人族的历史里彻底抹去的。
无忧颌首。“你很有她的风范。”
“......我且当你是在夸赞我好了。”
三七忍不住插道:“白帝她做什么了?”
白帝她做什么了?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也真一针见血,然而没几个人能回答。
清楚那段历史的人都已经死了,还活着的人就算想了解也不可能,因为史书已然被篡改得面目全非,谁也无法从史书之中推测出真相。然而,无忧与阿珩清楚,前者是白帝无数棋子中的一枚,后者读过没被改过的史册。
无忧思忖了下,对三七道:“真要说起来,她也没做什么,最多就是顺应时事推波助澜,提前送了数以千万计的人族去黄泉报道。”
三七悚然的看着无忧。
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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