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之后的二十天,林墨每天独自上山,空手回来。每次他回来,左青都会忍不住问:“今天怎么样,树砍了吗?”
林墨总是回答:“快了。”
那么粗的树,就算是用斧头或者锯子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左青不明白林墨怎么不拒绝韩蕊这个折磨人的要求。
左青的武功以刚劲为主,力道十分大,尚且没有把握能隔空劈树,他很难想象一直以阴柔为主,修炼心法的林墨能做到。他能想象如果换做其他人,要么根本就不答应这个要求,要么虽然答应了,最后还是选择假借斧子之类的外物来劈开它,反正结果都一样,这棵树会被做成他们的婚床,到时还有谁会计较婚床的木材是怎么来的。
韩蕊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林墨挥动衣袖,看到樟树被他的手掌纵向劈开,成为一堆整齐的木板。
刨花像白浪一样在他手中翻滚,她从未想到这种粗笨的木工活可以被他做得如此雅致。她竟然也像阿珍那样痴迷地看着他干活。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惶恐,她笑话过阿珍的痴迷,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冷静的人,一个能将喜怒哀乐隐藏的人,一个绝不会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现在却发现她不是。
她回想起沈秋风满含怒气的话:“你没喜欢过谁,不明白这种感觉。”她不满意沈秋风对她的猜忌和忽冷忽热,而沈秋风则常抱怨她不够喜欢他。韩蕊缩了一下脖子,像是要摆脱对这段感情的回忆,原来她确实不够喜欢他,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他呢?
韩蕊有一丝愧疚,她现在体会到沈秋风这句话的含义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一天到晚脑子里全都是他,就算不和他说话,只要能看着他,也是满满的甜蜜。
韩蕊忍不住露出笑起来,她笑自己傻,笑自己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她的目光又聚拢在林墨身上,就像阿珍说的,怎么看也看不够,那是她喜欢的男人,现在完完全全属于她。
她的脸颊红了一下,他属于她,韩蕊赶紧低下头,没错,左青已经把她许给林墨了,虽然还没有举行盛大的婚礼,让路人皆知,可是他们拜过堂,他承认了她是他的妻。韩蕊心里一阵喜悦,就像是捡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她现在只想傻笑,那个人,韩蕊看向林墨暗自猜想,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呢?
韩蕊不想问林墨这么幼稚的问题,她更害怕被他反问,她想自己探究答案。她喜滋滋地一点一点回味,就像是一个守财奴在清点自己堆积如山的财宝。
她想起了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林墨的情形,那天清晨,薄雾茫茫,她一手拿着刚采撷的木樨花,一手拿着玉笛来到那儿,她只顾玩耍,直到脚下险些被什么东西绊倒,才发现地上受伤的林墨。当时她十分惊恐,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长什么样子,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跑开,可是不知为什么没有跑开。她按照平时爷爷教她的方法帮他把蛇毒吸了出来,然后简单地敷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就匆匆离开了。
没想到一年前会在白鹿教遇到林墨,当时她不认识他,还把他当成新来的弟子,把自己采来的柿子分给他吃。
之后她知道了他的名字,还跟他学绘画,在他眼皮底下和沈秋风轰轰烈烈地谈/情/说/爱。她的脸皮一阵发烫,她困窘地捂住自己的脸,当时她的眼里只有沈秋风,从未留意过林墨的感受,更不知道他喜欢她。
他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默默陪伴着她,不给她造成困扰,直到她自己喜欢上他。
见她发愣,左青扔过一块小木块,砸在她头上,抱怨道:“别光看着,快过来帮忙!”
韩蕊揉了揉头小声嘀咕道:“我又不会木工,能帮什么忙?”
左青道:“不会可以学,你以前也不会画画,还不是学会了彩绘!”
韩蕊向他吐了一下舌头,心想那全是因为有林墨教她的缘故。她看向林墨,发现他正柔和地看着自己,韩蕊立刻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左青指着地上已经刨好的一块木板说道:“你能在小小的木塔上画个白凤图,就不能在这大木板上随便画点什么吧,这可是你们的婚床,画在上面好歹也是一个纪念。”
韩蕊狠狠地瞪了左青一眼,怪他口无遮拦,泄露了她的秘密。当初为了帮阿珍追林墨,她把画白凤图的功劳算给了阿珍,没想到没帮上阿珍的忙,林墨倒成了她的丈夫。想到这儿,韩蕊的脸一阵发红。
韩蕊眼珠一转,突然咧嘴笑了,她知道要画什么了,左青以前是青鼠帮的帮主,刚才她那幅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活像只大老鼠,就画他。韩蕊笑道:“我画,我画。”说完拿起一旁的清漆和笔就画了起来。
她狡黠的目光让左青顿生警觉,他抬起脚就要过来看她画,韩蕊哪能让他看到,情急之下大喊道:“林墨,快点拦住他,不许他过来!”
话音刚落,左青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就像被一道屏障挡住了似的,再也不能往前进半步。
左青自从来到药王谷好久没跟人动过手,这一阵子养病又整日闲躺着,正浑身不自在,林墨这一拦,立刻触动了他,让他拳脚发痒,恨不得打个痛快。
两个人都是高手,出手很快,根本就看不清他们的拳脚,只觉得一团白雾和一团黑雾在空中上下翻腾,如如影随形。
韩蕊不看他们只是专心作画,不一会儿就画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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