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杜文慧完了,杜晓慧离疯就差一步,这杜家还能拿什么留住这方远山呢?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乘龙快婿,朝中党羽,难道要这样便宜了别人?
这如意算盘,可不能亏了。
瘫软在地,杜文慧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失了魂魄。转念一想,她还是要搏一搏。“爹,在后院的西北角埋着一样好东西,那东西足以证明我所言属实。姐夫既然口口声声自己是清白的,想必也不会惧怕爹去调查此事。”
方远山面色一紧,回头望着凝眉的杜城。
杜文慧继续道,“那东西一直埋在后院,也是因为这样才会把大姐逼疯了,险些杀了小鹤鸣。爹只要看到那东西就会明白,我所言句句属实,而且你眼前的这乘龙快婿,其实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爹若是不信,咱们就走这一趟,若是真的还望爹能为我做主。若是没有。那我自愿离开这杜家,永远都不再回来。”
见着杜文慧说得信誓旦旦,杜城扭头望着方远山。
对于杜府里发生的事情,杜城都是知道的,但他本身不愿管家里的事,总觉得男人撑起天便是了不得的事情,家里的一应事情都该由女人来操持。男主外女主外是天经地义的,是故对于家里的事情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哪知道这样的放任不管,终究酿成了大祸。
如果这大祸源于方远山,那么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他不但面临着识人不明的危险,还得连累自己大半生的名声。
杜城这一次没有听方远山辩驳,而是跟着杜文慧去了后院。
方远山站在那里。瞧着杜城指挥奴才挖开了后院西北角,杜文慧所指的那个位置。杜文慧心里是紧张的,这地方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土好像被人松过了,几乎是轻而易举就挖到了那个小棺材。
胡娟定定的望着那口小棺材,想起了楚羽他们的言说,这大概就是煞的始源地。
杜晓慧不断的颤抖,小鹤鸣惊恐的抬头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脸上瞬息万变的神色,让孩子觉得很害怕。他看到娘在颤抖,可他不知道该求助于谁,只是死死的盯着母亲。
小棺材被打开,里头空空如也。
那一瞬。胡娟的心被高高提起,而杜文慧突然就绝望了。
回望着若无其事的方远山,那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态,让杜文慧明白这人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就等着她拿出这最后的杀手锏。
“你还有什么话说?”杜城问。
杜文慧无话可说,她如今是残花败柳,是整个睦州都知道的人尽可夫之人。而今被关在了杜府门外,成了无处可归的可怜人。
人人唾骂,人人唾弃,从杜家娇生惯养的二小姐变成了过街老鼠。
在渊瞧了一眼掌心的小尸骨,转身回楚府,这下可以跟楚羽负荆请罪了吧?方远山的人在挖东西的时候,在渊弄了一阵妖风把东西给卷走了,可底下人也不敢据实相告,只说是马上拿去销毁了。
楚府后院的那块空地上停着一口棺材,里头躺着方文秀的尸骨,宫腔里已经没有了那副孩子的尸骨。空空如也,不复存在。
白骨化的方文秀躺在棺材里,显得孤单而可怜。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即便成了鬼也不曾想过要害人,还时时刻刻的保护着小鹤鸣。
奈何这样的善良,终被方远山这样的奸佞小人践踏得不成样子。
“这白骨上有划痕。”楚羽跟着父亲学了一身的仵作功夫,戴着特质的手套,轻轻拂过骨盆处的痕迹,“很显然这个孩子应该是在方文秀死后就被取走了,并非白骨化之后才拿走的。”
“有划痕就说明这人并非专业之人。否则肚皮距离骨盆是有一段距离的,按理说不太可能产生划痕。”楚羽指着那痕迹,“所以这个伤痕基本上慌乱之中,用力过猛所致。”
狐小步道,“那应该是这方远山下的手,也只有自己的孩子做成煞,才能更听命于他。”说到这儿,狐小步一声长叹,“虎毒不食子,这可真是好父亲啊!”
“qín_shòu不如。”梓桐眸色微沉。
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了自己的青梅竹马,然后取出这血胎做成煞,为的是自己的前程而非最后的那一番情义。在方远山的心里,荣华富贵,功名利禄早就胜过了一切。
为了顶上乌纱,他什么人都可以牺牲。
如今的杜家,一片乌烟瘴气。虽然没有了煞气作乱,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从那天夜里闹了一场,杜晓慧的精神状态就更差了一些,面色惨白如纸,走哪都像是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只有面对儿子的时候,她还能勉强打起精神,笑得比哭还难看。
杜文慧离开了杜家的庇佑,就跟丧家犬一样。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得死。
方远山看了一眼心腹,“记得做干净点,只说是自尽身亡,无颜于世便是。”
“是!”心腹点头。
“另外,这阿六为何还没回来?”方远山问。
心腹摇头,“派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不知阿六到底在干什么。”
方远山凝眸,“继续找!”
“是!”心腹敛眸。
事实上不但阿六没有回来,就连阿六带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而楚羽等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方远山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纰漏。
可到底哪儿出问题了呢?
婴儿已经被处置,这煞一去不回,只要杀了杜文慧,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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