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灾难。”
“如果我们无动于衷的话,不到三十年,我们就都会被卷进去。现在的不作为,只会是以后灾难的温床。”
放下工具,时遇殊伸手,将人带到沙发上去,仔仔细细端详她,“怎么回事?”
这突如其来又铿锵有力的世界末日论,让时遇殊心里鸣起一个钟,他想到了自己这几年来越发清闲的工作。
方渡青看时遇殊表情正式了几分,人也坐直了,就像置于审讯室灯光下,舔了舔嘴唇,开始讲最近几次自己看的景象。
战争和疾病,这都是该拉入人类黑名单的词汇。
尤其是它们交错出现的时候,更像是死神头上鲜红的苹果,谁吃一口,就是灭亡。
“所以……”
“所以你先去查查那两个人,他们跟我一样是偷渡者,有可能被扣下了,因为和我看到一样的景象。我今天其实很怀疑,因为你的关系,我才逃过一劫。”
“今天我遇到的那个记录员,你知道吗,就是你罚过的那一个。她认出我来了,和那个审问员说过几句话,象征性问了几个问题,我就被放走了。”
“我猜,是沾了副局长大人的光。”
方渡青趴在时遇殊肩上,笑了笑,声音直往他耳朵里钻,带着点闹人的痒意。
他将人揽住,懒洋洋抱在怀里,“好。”
对视片刻,两人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一丝沉重,很快却很快消失在肌肤相贴的热度里,方渡青越靠越近,很快勾住了时遇殊的脖子,嘟着嘴去够他的唇。
他被逗笑,“干什么?”
“你啊……”
小小声在唇齿间嘟囔了一句,方渡青没胆子说出口,只是掰正了他的脸,对视了片刻,她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软了,融入时遇殊的沉沉眼眸中。
今天,没有时遇殊的,她很不安。
这份不安,在此刻才全部消失殆尽。
起因和结果都是一个人,这就是爱情的样子啊,无解,可是却最好。
她偏过头,咬住了时遇殊的嘴唇,轻轻的。
毕竟在局长老头不在的时候,时遇殊管了大大小小不少事,即使现在闲散了许多,安插的心腹都还在,轻轻松松查到了方渡青口中的消息。
然而,却有些沉重。
时遇殊找到郁观楼,把这件事简单讲了一遍。
尤其是涉及到多个失踪人口的情况下,需要刑侦局的帮助才能顺利立案追查,如果牵扯到高层,至少郁观楼也能调动不少心腹。
将资料交给郁观楼,时遇殊立刻回局里,走动了一番,自然没让局长老头注意,将他那方的人明里暗里注意了一遍,记在心头。
回去方渡青就迫不及待凑过来,“怎么样?这都三天了,有结果了吗?”
他摘帽子,左手解着衬衣纽扣。
方渡青的视线被黏了过去,落在他锁骨上,又慢慢向下。
时遇殊都解了一半的纽扣了,才想起面前站着他的小女朋友,刚想回房去换衣服,方渡青背着身后的手伸出来,“给你。”
拿的是他在家惯穿的黑色t恤,一双眼巴巴看着他,似乎并不懂什么叫害羞。
手上动作顿了下,时遇殊淡然继续解着扣子,直到夏常服完全敞开,露出里头的胸膛线条。
方渡青还看着,人有些呆。
他靠近了一步,反手将脱下来的衣裳扔到沙发上,又拿起她手中的衣服,利落套上。
随着时遇殊的举动,她看见了肩膀和腹部每一块肌肉的动作,十分流畅且好看,不过片刻就全被掩在了衣裳下。
她舔舔唇,回过神。
时遇殊正笑着看她,挑了下眉,狭促的意味不请自来。
方渡青微微红脸,还是硬着脖子没说话。
下一刻——
时遇殊将手放在了皮带上,咔哒一声。
“哎哎哎,你干什么???!!!”
“觉得你可能没看够。”
他正经看着她,说的话却不那么正经。
方渡青开始认真思考这三年是哪里出了差错,把他憋成这样。
见她不说话,时遇殊终于笑出声,朗朗然,顺手捡起脱下的军衬,朝自己房间走去。
方渡青明白自己是被调戏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扬声说着,“我去给你挖西瓜。”
关上门还是能听到她的话,时遇殊抽去皮带。
挖西瓜?
怎么挖,家里有地吗?
当他冲了个澡清爽下去的时候,就明白了方渡青说的话。
她坐在沙发上,盘着腿,头发扎成了小丸子,面前有两个玻璃碗,里头是圆滚滚的西瓜球,一个个挖得十分规整。
他拍了拍额头,吃个西瓜也不嫌麻烦。
方渡青起身拉住他,“可以边吃边说了吧,你查到了些什么?”
时遇殊喂了一个西瓜球给她,“情况不太好,局里最近失踪了不少观察期的偷渡者,局长老头似乎有意隔离权限,这件事我交给郁观楼去彻查了,这几天我在清理人员。”
她带着满口西瓜汁,很甜,要判断的形式却不这么顺人心,“所以是有大事要发生了吗?”
“也许。”
时遇殊又塞一个西瓜球到她嘴里,看方渡青含含糊糊嚼着,他突然很安心,顺手将人勾到怀里来。
她刚好咽下全部果肉,说的话还带着黏黏糊糊的甜味,“干什么啊?”
时遇殊没说话,将玻璃碗搁到桌上,抬起她的下巴就亲了上去,呼吸有些重。
自重逢之后,他心中每每就有一个鲜活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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