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丢掉。
“今天身体不错啊。”学长伸出手探探我额头的温度,“烧也退了,怎么脸还这么红?”我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学长没有理会我的回答,只是轻笑一声,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我。
我把手里的水慢慢咽下,这杯及时的温水还是拯救了我破旧不堪的喉咙。
“学长……”我握紧手里的玻璃杯,坚硬的触感让我觉得踏实。我用力去握,好像可以把杯子握碎一般,最后只是无力地感受着杯子传来的余温。一切都仿佛是徒劳无力的,我正在拥抱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嗯?怎么了?”学长拿着我的病历,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时不时皱起眉头,“最近各种药的量都增加了,不知道这个药量还能不能坚持到手术开始的时候。”
我疑惑地看着学长:“学长也知道我要手术的事吗?”
学长头也没抬:“知道啊,你父亲和我讲了这件事?怎么了,你害怕吗?”
我正在努力把杯子放回床头柜上,听了学长的话愣了一下,被学长自然地接过杯子放好。
“当然害怕啊。”我看着自己的手背,白皙的皮肤上乌外明显,“如果不成功,我就会死啊。我还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可是你如果不接受手术,迟早也会和现在的生活告别的,不如早点手术,成功率也会高一点。”我感觉到头顶上有温柔的触感传来,和那股把我从地狱拉回人间的力量那么相似。
“而且我们也舍不得你啊。”学长的声音无奈而又温柔。是了,他这么温柔,一定不会拒绝我,我伸手去触碰,我的幻想。
“学长……如果我手术成功……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握住学长的另一只手,温暖的力量让我安心。
只是话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我提了一个多么过分的要求,冰冷的现实让我明白我过界了。最近已经开始病到神志不清了,快要消逝的生命让我想把一切都攥在手里。
“对不起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有意破坏你和学姐的感情的,你就当我说了个笑话吧。我只是想要个安慰……”我急急地想要把手拿回,却被学长反手握住了。
“学长……”我抬头看他,他依旧挂着让我安心的笑容。
“我答应你,雪儿。”
他握住我的手,手心的温度那么高,我不知道该抽回还是就这样放着不管。只是我终于切切实实地抱住了我的梦想。
冰冷的夜晚里我又看见了他。每当我与他对话时,我都觉得是在和我的内心对话,他的反问让我一次一次确定下来了我的本心。
“你又来了。”我看见了他,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诡异的右眼。他不知道从哪里运来了一张单人沙发,翘起二郎腿坐在上面,单手捧着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看着。空出的另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撑着下颚。
“听说你今天告白了。”
我听到之后只是苦笑,这连告白都算不上,我只是稍微提出了一个任性一点的要求而已。
“你说我会死吗?”我仰面看着天花板,灯管的冷光刺眼到让我想要流泪。
他只是用修长的手指将书页慢慢翻过,左眼斜斜地看了我一眼:“当然不会,不是还有我在吗。我会让你活着的。”
“我不要。”我固执地摇了摇头,想要甩开这沉重的不适感。我不要这样的活着,我还想要更多。
“对了,你想去看艾颜的表演吗?应该就在这周吧。”
“可以吗?”我说起话来都觉得有气无力,以我现在的身体,一切的未来都是妄想。只是有点不甘心,现在这样还是不够啊。我还想要维持着,这样的生活,这样小心翼翼的三个人的关系。
“你想去吗?我帮你啊。”他啪地一下把书本合上,勾起的薄唇透露出诱惑的话语,“我帮你借时间啊,给你五年够不够。”
“为什么呢?”
“我说过了,因为我喜欢你啊。”
“你真的不用这样的,我觉得我不值得你的喜欢。”我讷讷地开口。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用着最平淡的语气为我做着最不可思议的事。
“我说值得就值得。”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直视他,漆黑的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地,或者说是像黑洞一样,让我害怕。我无法挣脱,只能闭上眼。
“雪儿,你为什么不是喜欢我呢?”炽热的鼻息逐渐离开我的脸,感受到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我们太像了,都是爱着一个不会回头的人。”
☆、启下
【10】
终于到了表演开始的这一天,在表演前雪儿就禁止了我去医院看她,还威胁说如果我去看她她就不好好治疗。然后我就被他们两个合伙推回去休息了。
耀眼的灯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穿着白纱的芭蕾舞裙,身后是我的同伴们,每个人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点紧张。练了基本功那么多年,争的不过是仅仅七年不到的辉煌时刻。
我深吸一口气,站在舞台上,挥臂踢腿,摆出一个优美的姿态,却在茫茫观众里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身影,准确来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今天我爸爸出差,闺蜜去实习了,本来计划是让远志来帮我录像,方便回去纠错。
但是,雪儿怎么也来了?
她脱下病号服换了一套便装,坐在了远志的身边,远志正拿着录像机在帮我录像。动作与排练时一样,不投入注定了也不会太出彩,所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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