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哭,现在要打人耳光了。
秦棠听见他笑,严肃说:“我说认真的。”
蒋川嗓音沙哑,笑出了声:“啧——逗你两下还当真了,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我还没狼到在荒山野地把你强了。”
秦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宿舍,蒋川找到开关一拉,头顶上一颗泛黄低瓦数的灯泡亮了起来,土墙土地板,两张木板床排在墙角,门边放着两个洗脸盆和一个塑料桶,小窗口前面放章简陋的办公桌。
整间屋子灰沉沉的,每有一丝生气,萧条又破烂。
山村老师的住宿应该是村里最好的了,因为村民和孩子们都怕老师受不了这里的条件,没呆几天就会离开。
这间屋子就是前些天刚从这里离开的两名支教老师的宿舍。
秦棠问:“我们要住一间?”
蒋川瞥向她:“村民估计以为我们是两口子。”
秦棠看着那两张排在一起的床默不作声,蒋川把水桶里的水倒盆里,叫她:“去洗把脸睡觉。”
那姑娘没动。
蒋川说:“跟我一个屋子很委屈?”
秦棠转身捧着脸盆去外面洗漱,她自己带了牙刷和小毛巾,简单梳理好自己,又用剩下的水洗了脚,踩着拖鞋走进来,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蹭蹭蹭爬上靠墙角的木板床。
然后,才抬头看他:“我没那么娇气。”
蒋川看着她白嫩嫩的脚丫踩在洗旧的深色床单上,圆润的脚趾头往里蜷缩,他慢慢移开目光,看向她白净的脸,笑得邪里邪气:“我看你哪哪都娇气。”
秦棠直接翻身躺下,被子拉起,严严实实盖住自己,转身背对他,“我睡了。”
蒋川看着她的背影,舌头抵着牙床,笑了下。
身旁躺着个女人,是个男人都有点想法,更何况刚才蒋川确实对秦棠起了点心思。
蒋川在屋外抽了两根烟,才转身回房,轻轻带上门。
关了灯,摸黑回到床上。
安静下来,清软绵长的呼吸声从隔壁床传来,秦棠早就睡熟了。
蒋川还以为她多防备,没想到一下就睡着了。
……
在羊圈山呆了三天,住了两晚。
在此期间,秦棠跟村长打听过了,村里上不起高中的孩子有五六个,她在手机备忘录记下名字,这里通讯不好,没网络,连手机信号都收不到,她没办法给老袁打电话。
月月母亲送来一袋晒干的大枣,她腼腆地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枣子好,就是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枣树还在开花,十月份来的话就能吃现摘的了。”
秦棠接过袋子,笑着说:“谢谢。”
蒋川站在前面抽烟等她。
“走了。”秦棠走到他身边。
两人爬了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才来到停放摩托车的地方,蒋川跨上摩托车,修长的双腿撑着地面,秦棠扶着他的肩跨上后座,蒋川说:“抓紧了。”
秦棠刚抓住他的衣服,车子就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坎坷、崎岖、颠簸的土路。
依旧颠得厉害,秦棠忍不住说:“换我开。”
蒋川回了一下头:“省省吧。”
秦棠咬唇:“那你开慢点儿。”
“你抓紧点儿。”
“我叫你开慢点儿。”秦棠说,“我屁股疼。”
“……”
蒋川笑出声,速度缓了缓,“说你娇你还不认。”
秦棠没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掐疼。
蒋川原本身体往前俯冲,这下整个腰背挺直,冷声警告:“再乱动把你甩出去。”
……
回到佳县已经是傍晚,蒋川找了家宾馆开两间房。
在羊圈山三天都没洗过澡,一进门,秦棠便迫不及待地去洗了个澡。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她擦着头发,隔门问:“谁?”
蒋川:“我。下楼吃饭。”
秦棠说:“你等一下。”
秦棠换了条裙子,背上包,拿上相机,素着一张脸去开门。
蒋川靠着门边抽烟,侧头看她一眼,“洗得够久的,浪费水。”
秦棠忍不住解释:“三天洗一次,够省了。”
他没说什么,“走了。”
两人走在县城街头,这里没几家好餐厅,蒋川问:“想吃什么?”
秦棠看了看,指向一家看起来干净明亮的小炒店:“我们去这家吃吧,炒几个菜。”
蒋川没意见,举步走进去。
他扫了一眼菜单:“羊肉吃吗?”
秦棠点头:“吃的。”
他把菜单递给她,“算了,你自己点,我去买包烟。”
……
蒋川走到拐角小卖部买了包烟,看见旁边有家奶茶店,走过去问:“女孩子一般喜欢喝什么?”
店员楞了下,连忙介绍:“招牌奶茶,柠檬茶,果汁都可以。”
蒋川扫了眼,说:“来杯柠檬茶吧。”
等了一会儿,店员把装好的柠檬茶递给他:“好了,欢迎下次光临。”
蒋川嘴里叼根烟,拎着柠檬茶往回走。
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摸出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蒋川扔掉烟头,接起来,没说话。
对方笑了一声,蒋川立即听出他的声音,“赵乾和。”
赵乾和笑笑:“蒋川,以前还喊我一声哥,现在一口一个赵乾和,多见外。”
蒋川淡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可说不定。”
蒋川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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