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武将,见了此情此景没人上前来拉架反而都笑了起来,尤其玉啸拿着筷子敲着杯沿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眼见蜀王再这么打下去得坏事,源流赶紧示意在座的几个武将上去把他们拉开。
玉啸只得跟几个武将上前把二人给隔开,智昏侯昏头昏脑的就被打翻在地,还没回过神来就又挨了好几拳,此时脸有点肿,鼻子也似乎又出了点状况,鼻血流了一脸,源流示意把智昏侯扶下去请太医医治。
蜀王此时虽然被拉开,但还没打过瘾,还在寻智昏侯要继续打,但此时自己也有些晃悠,转了一圈没见到人,便嘟囔道:“那厮人呢?”
玉啸赶紧笑道:“智昏侯被您打跑了,陛下让您过去呢。”
蜀王又转了一圈才转到源流的方向,笑嘻嘻的又踉跄着过去了,钱翊笑叹:“南柯还是老样子,武艺、酒量、豪气均不减当年。”说完便赶紧起身去扶住一路踉跄的蜀王回座。
蜀王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又自斟了一盏酒要跟人干杯。
源流笑道:“孟弟的酒量少有对手,翾展陪她饮吧,朕实是喝不了了。”
司马抚儿见帝今晚都快两盏下肚了,也是惊叹,他向来酒不过半杯的,今晚竟然喝了两杯,只是他的身体,她又有些愁了,前几日又有些咳嗽,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不宜饮酒的。
因蜀王这么一闹,原本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又恢复如初了,大家再度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
散席后,东越国主一行被护送到早已准备好的礼贤宅。
源流倒在榻上捏了捏鼻梁,司马抚儿看他闭着眼,脸颊上还有些泛红,有些担心的问道:“您今儿一下子喝了两盏,是不是不舒服了?”
他依旧闭着眼,“有点。”
司马抚儿赶紧要让夏怀忠去准备醒酒汤,帝起身阻止说不必,“没多大事,朕没那么娇气。”
司马抚儿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帝的面色,苍白的面色上泛了点红晕,在烛火的映照下倒显得光艳了许多。可能真的没什么事。
“那您早些休息吧,也不早了。”
源流靠到了靠枕上,“朕现在还不想睡,你不是想听故事吗,朕现在给你讲讲。”
司马抚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讲故事?是讲东,东——”
源流默认,让她赶紧上榻,“别拘着,坐这,快点,朕现在正好有兴致。”
她来劲了,眼珠子转了转,这故事当然是要听的,但可不能不拘着,“臣站着听就好了。”
源流不答应,“讲故事又不是下命令,你站着朕没兴致,快点快点,又没外人,否则朕不讲了。”
她还站那。
帝打算不讲了。
帝打算睡了。
她赶紧脱了鞋上榻,盘腿坐在那,一脸求知的样子。
帝笑了,一脸的神秘,又坐了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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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照亮了一室,这是间极为豪华的卧室。
遣退了随从,钱翊闭目靠在檀木椅上。
一块热巾帕轻轻敷在了他的脑门上,他抬手握住了给他敷热巾帕的手。
他睁开眼,拿下巾帕,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她在他身前蹲下,仰脸看着他。他抚着她的脸颊,忧愁的眼神中带着温柔。
他们相知相许多年,往往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彼此的心意。
在外她只是他的一个侍女,她随分从时,从来不会引人注意。
那年她七岁,父亲遭弹劾,全家下狱,男丁处死,女眷贱卖为奴,他买下了她,那时他还只是个王子,她成了他的小丫鬟。
她陪他躲过各种明枪暗箭,随他逃亡国外,再随他返回东越,这么多年,她都一直跟在他身后,无论他落魄之时还是做一国之主之时,她都只是他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她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知她者寥寥无几。
“公子。”私下里,她依旧这样叫他,她眼中莹莹闪现着疼惜。
他早已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她是犯官之女,封她为后只会招来满朝的反对,但他不会只让她做他的一个妃子,所以他不封后,让她时刻陪着他,她是他的丫鬟也是他的妻子,他没有后只有妻。
“阿若,别担心。”他轻语。
智昏侯的醉话其实只是撕破了那层窗户纸,她心里知道现在的处境。他们此次前来虽名为朝贺,但离纳土归降又有多远呢。寰帝是不会留着东越一个小国偏居一隅的。
来之前,他带着她游遍了苏杭一带,那是她的家乡,很美。太~祖当年采取保境安民和休兵息民的政策,所以虽然中原多年战乱,但偏安一隅的东越这些年来却并没有什么战争,东越境内极为富庶繁华。一旦战起,那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可以打仗,但他不忍打仗。
她对他微微一笑,不管以后如何,她都会如现在般跟在他身边。
他也回她一个微笑,他登基以后一直遵守太~祖的遗训——子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
因此不管中原王朝怎样变动,东越的各朝君主都视中原为正统。东越的国土太小,地理位置特殊,根本没有办法跟中原王朝相抗衡。
此番他来朝贺之前遭到朝中多名大臣的反对,他们担心他有去无回,他倒并不担心,因此不管他们怎么反对,他还是来了。
今日他见到了周煌,他神色的悲怆尽在他眼里,这是个跟他同病相怜的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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