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样真正贵重的好东西;出了倩云的屋子,白子灏直奔了美兰的房间,这一回,他忽然发现美兰不在家。
“人呢?”他问站在房门口的老妈子。
老妈子战战兢兢的回答,说四太太晚上出去看戏去了,总得后半夜才能回来。白子灏一听这话,又来了火:“他妈的野娘们儿,不砸断她的腿,她就不老实!”
美兰的房间,明显要比倩云那里豪华许多,白子灏踢椅子掀桌子的乱翻一气,把美云的小保险箱硬砸了开,找出了一沓子存折,但存折上面的数目有限,而且并没有额外的珠宝玉器在里面。
紧接着,就轮到玉莲的房间了。
玉莲方才哭得太凶,精疲力竭,不住的要晕,于是两个丫头扶着她在楼下坐了,找来安神醒脑的药来让她服下。她正仰靠在沙发里微微的喘,冷不防就听楼上响起一阵敲鼓似的凌乱脚步声,挣扎着回头向后望去,她随即吓得站起了身!
她看见白子灏拿着手枪正往下冲,而旁边一队人马乱哄哄的包围着他。一边冲,他一边举起手枪瞄准了她,而那对人就七手八脚的拦着他劝着他,要把他的手枪往下摁。
“好!”白子灏瞪着玉莲,吼得声音都变了调:“好!王玉莲!没看出来,你他妈的真厉害啊!”
玉莲抬手捂住心口,几乎被他这一吼震掉了半条命:“我、我怎么了?”
很快的,玉莲便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白子灏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金宝的箱子,除了箱子,还在抽屉里找到了箱子的钥匙。
钥匙上还凝着新鲜的血渍!
白子灏早就觉得金宝死得蹊跷,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现在一想,就不古怪了,就相当合理了!有个人盯上了她的命与钱,她能不死吗?一双眼睛瞪着玉莲,白子灏最讨厌“坏”了的女人,金宝红杏出墙,已是罪不可赦;现在玉莲在他家里公然的谋财害命,这可不是一个“坏”字能够形容的了!
玉莲张着嘴,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理解了白子灏的指控。在理解了之后,她脑子里爆发了轰然的一声巨响——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自己落到一个天大的陷阱里去了!
“是她!”她恐慌了,几乎绝望:“是肃希灵!你别受她的骗,金宝是她放走的!”
白子灏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让人上楼把希灵叫下来。希灵很快的下了楼,白子灏转身看她,就见她面对着客厅内的情景,畏缩似的停了脚步。
“我问你!”他沉着脸开了口:“你跟金宝之间,有什么猫腻没有?”
希灵垂下头,低声答道:“我……我有时候夜里等你们都睡着了,会偷着去给二姐送点吃的。”
“就这个?”
希灵抬头望向白子灏,怯生生的答道:“就这个。二姐原来对我挺好的,所以我——”
白子灏不耐烦的一挥手:“别废话!玉莲说是你把金宝放走的,你放没放?”
希灵立刻拼命摇了头。
白子灏冷笑一声,背过手又转向了玉莲:“说吧!你还打算拉谁当替死鬼?老三还是老四?你挑吧,要哪个我给你叫来哪个。”
玉莲含泪看着白子灏,一身的血都凉了。他不信她,不信她也就罢了,他信了那个小婊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险恶的小姑娘,可是她怎样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受了冤枉?
金宝曾经受过的,现在轮到她来受了!
玉莲百口莫辩,但她委屈,她不能不说。她越说,白子灏越怒,最后举起手枪,他暴跳如雷的要毙了玉莲。
希灵趁人不备,转身回到了楼上卧室。关好房门坐到灯下,她低头看了看左手指上的伤口——伤口不大,然而流了不少血,那血全流在了钥匙的凹槽上,擦都擦不干净,看着就有一点可怕,像是从尸体怀里掏出来的。
把手指头送进口里吮了吮,她想这公馆里,略有力量和头脑的两个女人,在今天夜里,一起完蛋了。
其实最可怜的还是玉莲,她想,玉莲真的爱白子灏,然而白子灏不信她,还要杀她。
白子灏并没有真的杀了玉莲,因为前头已经死了一个金宝。自家一个晚上连着死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是骇人听闻的。
对待金宝,他还存着教训处置的心,可是对待玉莲,他是什么心都没了——他甚至不能再多看玉莲一眼。
因为玉莲原来是个心狠手狠的毒妇,他对她厌恶至极,她跪在地上哭求他,他还嫌她的眼泪脏了他的地。
不由分说的,他把玉莲赶出了公馆,永远不许她再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边让人把玉莲往外拖,他一边派人去把玉莲的衣物行李搬了下来,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火还没熄,美兰花枝招展的回了来,进门之后直接被白子灏抽了两个大嘴巴。
倩云吓得胃疼,让小丫头去厨房给自己熬点汤药。结果端着汤药的小丫头半路被白子灏踹了个跟头:“他妈的成天就知道吃药,当我家里是药铺?死了得了!”
然后他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知怎么搞的,还回忆起了当年他和金宝“恋爱”时的场景。金宝那时候还是个泼辣的小丫头,说起话来小嘴厉害,一句是一句的不让着他。
后来是倩云——倩云没什么出色的,然而清清秀秀脾气好,他就看上了她的好性子。
美兰呢?美兰活泼,爱玩爱闹,一逗就笑。
然后就是玉莲,玉莲矜持得多,有时候爱耍耍小性子,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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