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想到还能有更随意的。只是,秦昇神色一动,不知王妃的生父究竟是谁?
轻衣远远就看见了秦昇,估摸着萧彻正在屋里,脚步不由慢了些。她家主子那么害羞,这些日子王爷又不知在书房做什么,与主子见面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得给她与王爷腾出独处的时间,好好磨合磨合。
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又想起顾霜虽说要比往日好上几分,但终究是个不开窍的姑娘,时间太久反倒不好,便换上正常速度朝房间走去,不出意外地看见秦昇向她示意屋内有人。
她停下了,正想着该如何进屋,屋中的两人像担心她跑了似的,都欲开口唤人。但因顾霜在萧彻身边总比平日胆小几分,加上看出萧彻的意图,自然是让他去说了。
屋外两人听见王爷的传唤,一时都有些愣。
秦昇愣,是纳闷王爷方才还嫌弃他在场,怎么不过一会儿工夫又要唤人了。
轻衣愣,是因她约莫猜到了房中的情形,没想到自己的担忧成真了。
顾霜听见小衣要进来,对现在的姿势十分难为情,还未想好措辞,萧彻已装作不动声色地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呀,她又有些脸红,其实把她放在地上就好,找椅子坐下她还是会的。
轻衣进来行完礼后,见两人相敬如宾地坐着,一时不免尴尬,却很快想起了话题:“王妃,不如
趁着今日王爷得空,将左相备好的礼呈给王爷吧。”
萧彻怔了怔,没想到顾霜的母亲会给自己准备礼物。对了,夫人的娘亲,该是唤泰水吧?不过顾相少年从官又获此如此地位,夫人父亲又不知是谁,唤声泰山应也于情于理。
顾霜很是高兴,这送礼确实是个化解尴尬的好法子。她这几日忙着学习管理中馈,加上与萧彻见面较少,竟然忘记了这般重要的事情。
当下便让小衣去拿,又暗自猜测娘亲送的礼会是什么,竟神秘得不肯告诉她。
小衣很快拿来一个约莫一尺七寸的锦盒。
娘亲这是,送的一幅画?不知画的是什么?按捺住好奇,顾霜将盒子接过递给萧彻,想想好像这种时候要说些什么,便道:“娘亲在妾临行前才告知妾替王爷备了礼物,可妾也并不知其中是什么。若是不合王爷的意,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泰山送的礼。唔,他怎么敢嫌弃?不过他也有些好奇其中是些什么,将锦盒接过时挑眉看着顾霜:“你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顾霜老实点头:“方才见盒子才知晓是画,却不知画的是什么。”
萧彻将画拿了出来,把锦盒递给了轻衣。稍微打量了一下画轴,见并无甚特殊之处,这才将画缓缓打开。
咦,这不是?萧彻略微惊讶地看向顾霜,见她也是一脸的意外,不免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南国左相生出几分好奇。
虽他只有这一位泰山,却也知长辈送礼一般会挑些吉祥的物件儿以讨个好彩儿。如今送来这幅画,倒是有趣得紧。
画中的地方应是某处山色,其时正是樱花开放的时节。画中女子随意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朵花,不知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双桃花眼中的笑意已快要溢了出来。
唔,想来她的羞涩是从骨子里生来的,这般明媚的笑也遮挡不住。
再看画的技法,估摸着这画应是左相亲手所绘,可其中的笔法细节为何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
又见画旁题着一句诗:“山樱如美人。”字迹很是潇洒,却偏偏又让他觉得眼熟。
一时在脑海里回想着细枝末节,想到了什么却终是放过了。
顾霜在一旁见萧彻看画看得那般认真,不自然地将头朝旁侧了侧。那幅画是她与娘亲同游东竹山时,娘亲兴起时所画。既不贵重也无甚特别意义,不知为何会被当成礼物送给萧彻?早知自家娘亲有时不大着调,可送这样的礼,不知道萧彻会不会以为受到了怠慢?
想着便将目光放在萧彻的脸上,见他虽是若有所想,却并无不喜之色,微微松了口气,安静地立在一侧。一旁的轻衣虽没看见画的是什么,但看二人的神情也猜了个□□不离十。
萧彻盯着那字看了半晌,面上浮出古怪的神色。顾霜见了有些疑惑,却见他并无开口解释的意思,也只得缄默不语。
“夫人,这画可是左相所作?”
顾霜点头,顺便补充:“这是妾与娘亲同游东竹山时所画的。”
“东竹山?听起来像是种了许多的竹子?”
这个问题呀,顾霜解释:“那里竹子也很多。不过妾与娘亲更喜欢樱花那处的景致。”
“那不知左相作画时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顾霜以为这个问题就很奇怪,但还是认真地回忆:“恩,娘亲画画时,并非写文章一般一挥而就,而是一边画一边抬头看着妾,有时还会暂时放下笔,要等上那么片刻后才继续作画。”
说完不肯定地望着萧彻,“妾听说文人大多有自己的喜好,曾有人要将纸涂黑后才能写出诗句,妾不知娘亲这般算不算得上奇怪。”
萧彻看着她的模样,眸光微动:“夫人可有见过,”顿了顿,“见过你的父亲?”
顾霜愣愣地望着他。父亲么?她从未想过他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本来以为可以晚点再谈的。
萧彻发觉了她怔忪背后的沉默,又瞥见了一旁轻衣担忧的神情,暗道糟糕,正想着如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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