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疑惑地望着她。
“这金簪子掉落出来,也就证明这衣柜后面的确是有空间。倒是让我记起来以前读过的一本书上有记载过这些机关暗道。世子体格健壮,力能扛鼎,尚且推不开这衣柜,恐怕这衣柜是被卡死了,要想移动它,还需另辟蹊径。”
说着,卓云曦上前一步,在衣柜一侧的墙壁上轻轻扣动,玉般光滑的柔荑并不嫌脏,动作熟练地在凹凸不平的土墙上摩挲,不一会儿她的眸中闪过欣喜之色,霍景明只听“轰——”地一声,那衣柜竟然自己朝墙壁内缩了进去,不一会儿在墙中留出可容纳一人的位子。
霍景明探头进去,只见右侧墙壁之中,一条幽黑的密道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欣喜地望着卓云曦,见对方回以微笑,不由心情大好。
密道中十分黑暗,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火折子,道:“我先进去查探一番,你在这里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
他偏头,见到她眼底的坚持,不由心中一暖:她莫非是在担心我?
“你留在这里,若是我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也好找人来救我……怎么了?”他摆了摆手,便要往密道中去,衣摆却被人拉住了,他回首,愣住了。
霍景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卓云曦,她垂着头,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但无疑她紧紧攥着他衣角的柔荑和紧抿的唇角,让他许久之后回忆起这一日来,尚觉心悸。
“绮罗他们就在外面,若有什么事,他们知道该找什么人求助。”卓云曦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失常,因此努力克制着自己,让声音不会颤抖。
自从那日被阿琴溜走之后,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今日站在这里,那种不好的感觉更甚。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密道里有什么东西,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她必须得去!
“这个密道的开关设计得巧妙,恐怕密道之中还有机关,我虽然对此道只是略通一二,但有我在,总会顺利些。”
*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仿佛是得不到糖的小孩,阴沉着脸。
“啊?怎么又输啦?”绫罗清脆的声音在树下响起,打破了雷雨来临前的沉闷气氛。
方才她闲来无事,便去与卫武侯世子的两个随从搭话,本是想要算计别人套话的,没想到却被小小色子难住了。
“绫罗姑娘,愿赌服输啊。”能文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那我可就着方才的问题接着问了。”
“你说你家姑娘没有将偷看她的人打断腿、戳瞎眼,那怎么市井之间传的有模有样的,而且不止一人见到那个倒霉蛋……但……”说着,他不自觉顿住,只觉一道阴恻恻的目光打在自己背上,到嘴边的话不由转了个弯,“但确实很过分的家伙!嘿嘿!”
其实他也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上绮罗清冷的目光,下意识就变怂了?
“那是因为那个人本来就是个瞎子,他自己不看路,从山坡上滚下来,我家姑娘偏偏是离得最近的,才有了那种传闻。”绫罗连输三局,心情不好,说话便更加不客气了,“若真是有人敢偷看我家姑娘,哪里需要她亲自动手!”
“绫罗!”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绮罗轻叱一声,绫罗才收了声,不服气地转过身走到了绮罗身后。
“既然你不服气,不如再来一局吧。”绮罗却对她道。
绫罗抬起头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绮罗,却见绮罗对能文福了福身,起身却没站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幸好被一双手及时扶住了。顺着那双指节分明的大手望去,竟是倚在树上看风景、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能武。
“多谢。”绮罗抽回被扶住的手臂,站稳了身,朝能武道谢。
能武没有回应她,而是望向能文,一巴掌拍在能文肩上。能文吃痛,手臂一抖,袖口中掉出两个色子来,绫罗一直关注这三人的动静,见有东西掉出来,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一看却是气炸了——那是两个色子,一个六面都是六点,一个六面都是一点!
“好啊,你居然出千!”
见自己被骗,绫罗哪里能忍,上前就要打能文。
“好了,既然是这样,这两个色子我们就没收了。”绮罗朝她使了个眼色,“这次说好了,谁也不动手脚,你们再公平地来一局吧!”
语毕,她退到绫罗身后,望着倚在树上的高大男人,眼神暗了暗——方才她向能文福身,就是因为识破了他的伎俩,想要用银针教训他,却没想到这一切都被那个能武看在眼里,竟然用石子打了她的膝盖,害她的算盘落了空还差点摔了一跤。
这一切绫罗自是不知道的,不过她明白绮罗的意思,卫武侯世子不是好惹的,她们不能给姑娘添麻烦。
不过这口气却是不得不出!
她扬了扬下巴,挑衅又不耐地望着能文:“我警告你,再敢出千我可要你好看!”
能文见她把关节捏的咔咔作响,不由联想到了自家简单粗暴的公子,满脸讨好地点了点头。
二人再来一局,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文出千败光了运气,这一局绫罗终于赢了。
“好了,我赢了!”绫罗是个心大的,笑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方才的不快似乎一扫而空,“按照约定,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能文苦笑,不由瞪了能武一眼,这家伙怎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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