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明烟心中更不舒服了。哎呦,背着她收徒也就算了,竟然眼下还想瞒着她?这是何道理!
不行!她一定要问出是谁不可!若是赫赫有名或者真有才学,她也就忍了,他日得见,称他一声师弟便是,可若要是无名之辈,他日相逢,定给他一个下马威尝尝,以确定自己师姐的稳固地位。
明烟打定主意,极是献殷勤地给费南敦斟了一杯酒,“费先生……”
她话还未讲完,谈昱便开口了,“老费抢了我的徒弟也就罢了,现在女弟子还在我这个孤独老人面前献殷勤,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明烟闻言哭笑不得,忙给谈昱也斟了一杯酒,“谈先生请。”
“小姑娘啊,看你如此有孝心的份上,我可以解你一个疑惑。”
明烟暗想,费先生不想说的事情她是真的莫可奈何,但这位谈前辈似乎极好说话的样子,不如问他也一样。
于是明烟问道:“不知谈先生刚刚和费先生提起的什么徒弟……他是何许人啊?”
费南敦看了明烟一眼,“你不认识。”
明烟暗暗想,果然费先生不想说。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谈昱对她道:“小姑娘啊,虽然你是湘东王,但我就喜欢叫你小姑娘,你别过意啊。”
明烟笑道:“只是个称呼,前辈随意就好。”
谈昱似乎对明烟极是满意,细细打量她一番后,忽然道:“你可曾许亲?”
明烟愣了一下,尚未回话,却听费南敦道:“她有。”说完后,他又顿了顿,“但眼下又没了。”
明烟在给费南敦的信中,已经提了卫勋的事情,此刻听费南敦的意思,明烟便懂了,费先生并不赞同让卫勋替代卫瑾,继续和明烟的婚事。
她师徒二人心照不宣,谈昱却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有,然后又没了?”
明烟解释道:“就是我曾经有个未婚夫,但是他死了,然后……”
谈昱根本不待明烟说完,一拍大腿,“好好,死了好。”
明烟:“……”
谈昱见明烟一脸莫名,解释道:“你要是许了亲,我怎好将我的徒弟提给你呢?”
明烟还未说话,却听费南敦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存了这种心思。”他看了看明烟,又道:“好是好,只可惜了。”
可惜什么?
明烟这厢不解,却见谈昱根本不理费南敦,只对明烟道:“我那个徒弟处处都好,模样更是一等一的好,小姑娘有没有兴趣,让他做你的夫君呢?”
明烟差点被口水呛到,她感到莫名其妙,下意识看向费南敦,却意外看到费先生微微锁眉,对谈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人……不合适。”
谈昱一瞪眼,“哪里不合适?男未婚女未嫁的,模样也般配……”
费南敦打断他道:“身份不般配。”
谈昱不服道:“曾经的身份是有点不般配,但如今身份没问题啊。”
费南敦蹙眉道:“就是因为曾经的身份,我才说不般配。”
明烟已经被两人搞得一头雾水,她摆手道:“两位先生,稍等一下……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口中那人,他到底是谁啊?”怎么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他是谁,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呢?
谈昱道:“忘了介绍了,我那徒弟叫宁徽,今年二十三岁,没有娶亲……”
谈先生后面还说了什么,明烟已经全都听不见了。她手中的筷子啪嗒落在了桌面上,脑中只回荡起那个令她始料未及的名字。
须臾,她回神,望向费南敦,“费先生,您收了宁徽为徒?”
她问完了,忽想起宁徽曾说过的话:我曾经有过三位老师,其中有一位是湘东人。她恍然记起,宁徽的确说过,他的那位湘东老师乃是湘东当世有名的大儒,只是她万没想到,宁徽口中的那位老师,竟然便是费南敦!
惊讶过后,忽然便是一股难以解释的愤怒。她脸色变了变,“费先生可知,宁徽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徒弟。”这话却是费南敦和谈昱异口同声所说。
明烟闻言胸口起伏加剧,“费先生,您难道不知道宁徽他便是五年前害得我们湘东元气大伤的罪魁祸首之一,先帝李元靳身边的宠臣林无惜吗?您怎会收他为徒?”
谁想费南敦闻言却是一脸平静,他摸了摸下巴,“细说起来,还是当年九功宴之后,我才收他为徒的。”
什么?!
明烟闻言一脸不可置信,“您明明知道他做了什么,怎么还可以、还可以……”面对费先生,她说不出指责的话,但这口气哽在胸口,不吐不快。
但她还是努力按捺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霍然起身,“一路驰马,身心俱疲,此刻吃好了,晚辈就先去休息了,两位先生慢聊。”
明烟迈大步就出了营帐,只余下费南敦和谈昱二人面面相觑。
谈昱率先开口道:“小姑娘脾气挺大啊。”
费南敦瞥了他一眼,“还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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