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明烟也学他叹口气,“好吧,继续说二楼那个病女人。刚才也说了,她生着重病,都出不了房门,除非她给了伙计更大的好处,不然这俩人就是认识的,当然这是以她生病是真的为前提来讨论的,如果她是假病呢?”
宁徽接口道:“那就是这位姑娘和伙计联合说谎了。”
明烟微微抚摸自己的伤腿,“装病不肯下楼,想来是在躲避这家客栈里的某个人。”
“是谁?”明烟看着宁徽道:“肯定不是你,你最后一个才登门,而我比你来的早,都没见过她一面,可见她不是为了你才不下楼。”
宁徽缓慢地点头,“这么一说,是挺可疑的。”
明烟却忽然笑着摇了摇头,“听我说完最后一个人,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宁徽道:“好像是位公子。”
明烟点头,“你寻我未见之时,我进了他的房。”
宁徽一愣,随后皱眉道:“你怎可如此鲁莽行事?”
明烟瞅他一眼,微微一笑,“他房门没关。”
宁徽也很惊讶,“没关?莫非他不在房里?”
明烟点头道:“聪明……他不仅不在房里,而且还开着窗,偷听今夜大堂里发生的一切。”
见宁徽蹙眉不语,明烟又缓缓低声道:“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明烟犹豫了一下,才道:“他屋内所有摆设都被移到了边角处,整个房间空荡荡的,走在里面发出个声响,都能听见回声……”
宁徽看了明烟一眼,“那你怎么看?”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明烟摸了摸下巴,才道:“他或许是……眼睛看不见了。”因为害怕那些碍事的东西绊倒自己,所以整个房间除了一张靠墙的床之外,什么都被拆掉了。
宁徽静了静,才道:“若真如你所言,这人瞎了,大晚上不睡觉,他能去哪儿?”
明烟缓缓笑了,“问得好,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我们所有人都在楼下,除了他和那个有病的姑娘之外,当然还有那个中途离开的,一个人也把春宫戏演全了的那个男人。”
宁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明烟眼底浮现一丝冷色,“就这么一家小小的客栈,他不在自己房里,自然就在别人房里,可你们大堂的人都散了,各自回了房,却无一人出声说房中有人,我想来想去,那只有两种结果。”
她微微垂头,并不去看宁徽,缓缓道:“客栈中所有人都和他串通了,又或者……”明烟抬起头,看向宁徽,“他在你房里。”
宁徽愣愣看着明烟,好半晌,“你的意思是?”
明烟淡淡道:“现在只有你房中空着无人,他若没有藏在那里,那么就必然有同伙,而这个同伙可以是客栈里的任何一个人。”
宁徽终于道:“也许他只是去如厕,现在已经回房了呢?”
明烟将自己的伤腿搬下床沿,“那就去证实一下,看看他到底在哪儿……”说到这,她又看向宁徽,“我也想知道,我们换房的事情,是不是已经散播出去了。”
明烟说完便弯腰穿鞋,宁徽也猛地翻身下床,“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认为,换房是我为你设的一个局?”
明烟费力帮伤腿套上鞋,才看着宁徽道:“如果我们今夜真的换了房,那这个人就可以在深夜等到我回房……三更半夜毫无防备,确实便于行事。”
宁徽已经明显气愤,“原本你一直都没信过我!”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何必如此生气?”明烟却不以为意道:“说起来,你不也不肯信我吗?”
“好,你既然疑我,那我们现在就一道回我那间房去看,看看你说的那个人在不在。”
明烟却不紧不慢道:“和你一道,假若你们真是一伙,我腿脚不便,局面恐会更加尴尬。”
“那你想如何?”
明烟笑了笑,“我又没说一定在你房里,他也可能真的是去如厕……这样吧,你去看你房里,我去二楼看看。”
“他若真的在二楼,你腿脚不便,又当如何?”
明烟似笑非笑,“要我说,他还是在你房里面大……”
不待明烟说完,宁徽已经开门转身往他那间房行去。明烟盯着他的背影,只略停一瞬,便奔下楼台阶而去。
宁徽到了房门前时,回头望去,三楼大堂早已空无一人。心头莫名涌上一丝烦躁,但他还是慎重而谨慎地推开了房门。静夜里微微的吱呀声后,是一片死寂。
宁徽闪身进房,黑暗中透窗的微光照的房中影影绰绰,但空无一人。宁徽微站一瞬,又去床边和角落看了看确实没有,才呼出一口气。但同时他脑中一炸,忽然想到什么,返身就奔出房门。
他快速冲下三楼,刚到楼口,就见一亮灯房间门前一个人影缓缓摇晃,却最终摔进房中。宁徽只看了一眼,也觉得周身血液一冷。
那是明烟,她的手捂住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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