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马嘶声伴随着马蹄踏过青石板的声音,让萱娘忍不住往那辆马车看去。
灯影朦胧,驾车人的脸竟如此熟悉。
萱娘眼睛睁大,刚要开口,那人却率先道:“赵姑娘?”
“额……是萧大人?”
萧续见萱娘回应,确定是她,快速跳下车,到了她近前,“赵姑娘,你这么晚怎么从坊中跑出来了?”
萱娘道:“啊,我就是去凑凑祈年祭的热闹,以前也没见过……”
对方却没等她说完,便道:“明烟不是吩咐你,近几日出门,都要告诉她一声的吗?你怎么又自己乱跑?”
萱娘愣了愣,道:“萧大人,是不是明大人有什么事情要交待我啊?”
“嗯。”萧续点点头,“便是她让我来接你,去趟府里,有件事需要请你帮忙。”
“嗯嗯。”萱娘点头道:“那如此的话,我们就速速动身吧。”
“没别人了?只有你吗?”
萱娘摇了摇头,“还有坊里几位姑娘,不过不妨事,我告诉她们我先回坊里了,完事我再回去就是了。”
“那上车吧。”
萧续掀开车帘子,看着萱娘上了车,才轻挥马鞭。萱娘撩开车帘,见马车徐徐前行后,才又将帘子撂下。
车中安静,摇摇晃晃间萱娘有些昏昏欲睡。似乎过了没多久,又似乎过了很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萧大人,是到了吗?”
萱娘在车中问道,却没听到外面萧续的回答,“萧大人?”
她心中隐隐奇怪,怎么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就算是二更,可天都府的位置那么好,晚上也不会静成这样啊……眼前的感觉就仿似到了荒郊野外。
萱娘边想边慢慢将车帘撩开了一点点,想看看外面什么情况,谁想却正好也有一只手在掀开车帘,正好裹住了萱娘的那只手。
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一紧,下意识想从那只大手下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谁想那手反而更加用力地裹紧了她的手。
萱娘心中大惊,“谁……干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却见隐隐约约的银光一闪,一柄剑穿帘而入,精准无误地刺在了她的胸口中。
一声“噗”的声音,随后便是什么东西突兀迸溅开的声音。持剑的男人似乎早有防备,将车帘子又重新垂下,那些东西便悉数都溅在了帘子上,一点也没脏了他的手。
疼哼与挣扎只是须臾,很快车内便毫无声息了。男人静静等了等,才重新掀开帘子,一边就着月光往里瞅了瞅,一边用内车帘将手中剑上的血迹摒净。
女人的死尸在月下透出惨白,她的手指上全都是点点滴滴的血迹,显然刚刚的痛楚让她难以忍住,可即使用力捂住那处破洞,也阻止不了自己必死的命途。
男人的眉眼微微垂下,车内一片血腥,可是车下却丝毫没有血迹渗出来,他早做了准备,垫了东西,所以就算赶着这辆车重新回城,也不会因为滴落的血迹,而一路留下追查的任何蛛丝马迹。
赵萱娘死了,但她不能死在这里,至少不能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里,引起明烟的怀疑。
他会将她送回去,送回她在花阑坊所住的房间里,再带走她身边所有的金银细软。
明日一早,她的死尸会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睡房里,银钱被搜刮而空,想来是被趁夜摸进房中找银子的盗匪所杀。
他无声在脑中将一切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又看了看今夜的弦月,时辰正好,宜送赵姑娘的尸体回去。
马车停在了距离花阑坊最近的一条僻静小巷里,他用预先准备好的厚重披风裹了赵萱娘的尸身,背在身后,然后打了火折子,将马车一把火点了。
这处荒僻,少有住家,等马车烧光了,也不会有好事的人发现的,这时辰正是好眠,就算看到了,又有谁会顶着冷风,出门多事。
赵萱娘住在三楼,正好临窗,他抬头瞅了瞅那个位置,只觉得今夜甚是圆满。女人身子就是轻便,借了几次力,便翻上了跨台,轻轻一推,那窗儿便开了。
一线银光洒入室内,男人伸手一推,那裹在厚重披风中的尸体便就势滚进了屋内。
男人轻巧地骑窗往内望了望,随后缓缓关上了窗。
就着透窗而入的朦胧月光,男人粗粗扫视这个房间,随后觉得花桌旁的美人靠很适合,便将赵萱娘的尸体挪了过去,搬上了美人靠。
给她找了一个侧卧的姿势,才将裹着她尸身的厚重披风褪了下来,暂时扔在一旁。
男人站在美人靠前,低头打量美人靠上的尸体,微微琢磨。
那一剑的痕迹过于明显,恐怕瞒不住明烟,不如再用匕首补上两刀,坐实是个被人撞破、惊慌杀人的盗匪形象,方才稳妥。
☆、181124
他一边想着, 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短匕首。
他微微俯下身, 盯着女尸的胸口,刚想要找寻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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