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佐战,所以我其实并没有陪同二公子一起赴宴,因此宴上发生了什么,二公子又是如何伤了腿,我真的毫不知情。”
他顿了顿又道:“再见到二公子,他的腿已经……伤痛之人脾气暴躁,我又如何能多问什么?二公子只是嘱咐我,让我依计留在大宣,湘东此仇不能不报。”
明烟怔怔想,原来那时候他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原来他的复仇大计那时候便安排好了,他竟然对她只字未提。
“湘东损兵折将,无数同胞妻离子散,从此分隔两端,永不能见。”萧续叹息道:“很多军中人都是昔年一起打闹,同抛热血的患难之交,看他们变成一具具尸体,再也不会和我谈笑打闹,我心中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萧续道:“所以二公子的吩咐我没有推脱,我觉得那是我的责任,是我应该为湘东做的事情,哪怕会让婠婠和姬家人难过,但我想终有一日,二公子大计可定之时,我便可以重返湘东,与他们重新团聚。”
他望着明烟,“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们会来大宣开了花阑坊,让我始料未及……”
“其实我也想过,我如今潜伏的身份,是该早早与你们避开,方是正途,不然终有一日会在你们这些熟人面前露出破绽,可我见到婠婠便忍不住思念靠上去了,后来……就被她拆穿了。”
萧续看了看明烟,“我也是心存侥幸,其实早该想到,婠婠那么不机灵的孩子,都能看穿的事情,又如何可以瞒住你?”他叹了一声,“我是自作孽不可活,输得无话可说。”
旁听了许久,宁徽终于忍不住插言道:“敢问……大公子是哪位?”
☆、181117
他说完后又顿了顿, “前任湘东王不是只有一位独子吗?怎么, 难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明烟闻言脸色微变,她似乎有些纠结, 但还是不得不道:“其实……卫瑾还有个孪生兄长。”
哦?这倒是让宁徽有些始料未及,他摸了摸下巴,道:“原来老湘东王还留了这么一手啊, 这倒是挺有意思了。”
先帝忌惮湘东,湘东又何尝不防备先帝?原来湘东老王子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子, 但是放出的消息却是独子……双生子好啊, 即使一个出了意外, 还可以让另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地顶上去,怎么琢磨都觉得有意思的很呐。
宁徽赞叹完又道:“那不知如今这位大公子,人在何处?也在湘东吗?”
萧续摇了摇头,“大公子已经亡故了。”
宁徽一愣,“你刚刚说大公子领兵迎战了常信麾下的西营大军, 那么……他是死在十里延亭吗?”
萧续没说话, 只是点点头, “勤王令送出, 湘东便起兵来救先帝,当时造反的是沄侯常信的亲信兼义子裴元,估计骁勇如常信,也没想到裴元会反,始料未及之下,叛军势如破竹, 眼看着裴元便率领大军逼近了帝都。”
说到这里,萧续微微摇头苦笑,“却谁想裴元是反了,可他反的却不是大宣的陛下,而是常信一人而已……只可惜湘东入了这场精心准备的战局,以为自己是来勤王,可最后被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依旧还是湘东军。”
“利用裴元来杀常信,再用湘东军灭了裴元。”明烟微微冷笑,“裴元的叛军和湘东军两败俱伤,皆元气大损,此刻湘东败走,新君再行安抚之名收了裴元的叛军,哎呀,这件事即使过去了五年,我每每想起,都觉得这是极为厉害的一局棋啊。”
萧续点头道:“新帝的确手段高超,得了皇位,收了兵权,去了常信,赢了湘东,当日一场九功宴,所有人都认为新帝根基不稳,即使坐上皇位也是个战战兢兢的傀儡,谁想一夕之间风云变色,这天下易主如此快,又如此稳,新帝安抚那些叛军的手段威服四方,轻轻松松就令三军臣服,怎不令人佩服?”
“何止?”明烟道:“他还让湘东从此背负了弑杀先帝的罪名,有冤无处诉,有苦不能说……”
她叹了一口气,“他这皇位倒是坐稳了,可为了坐稳这皇位,牺牲了多少人啊……难道说能坐上皇位之人,都是这般无情无心嘛?先帝是如此,新帝也是如此……”
许久未言的宁徽,微微沉吟道:“皇权更替从来都是血淋淋的,在权利面前永远都不会有温情可言,这是历史早就注定了的,就算不是当今陛下,也会有旁人,一样会有更狠辣的手段……”
他的话尚未说完,便听明烟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湘东活该如此了?无论谁做了皇帝,第一个要下手的一定是湘东了?”
宁徽见她面色不好,微微蹙了蹙眉,“湘东永远独治,是先祖皇帝给予湘东的恩典,但并不是每一位帝王都有如此心胸,可以容下这世上有一片疆土永远超脱于他的掌控之外。”
明烟气道:“你!”
萧续阻拦明烟,道:“宁大人所言不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湘东王不是皇帝所封的王,而是因为割据一方、独掌兵权,游离于皇权之外的一个小朝廷独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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