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用力地抱紧了宁徽的腰。
她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反正她喜欢这个怀抱。她肖想了已久的这个人,这个怀抱,既然他重入帝都,她便想彻底拥有,再也不放他走。
从前畏缩不前,不仅失了他,连自己的容貌也丢了。如今她一无所有,无所畏惧,但比之从前却多了很多没有的筹码。
比如林无惜的内疚和怜惜之心。
失去的永远也找不回来,即使他给她调配了再多的汤药,配制了再多的药膏,也于事无补。这道理她懂,他自然也懂。
他将大半的身家留给了她,他让陈寒这些年寸步不离地守护她,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从来都没变过,无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她所渴求的都很简单,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无论他叫林无惜也好,还是如今叫宁徽也罢,总之便是他,她心心念念想要的人,只有他。
想到这,李娪悄声道:“无惜,你知道吗?我其实很高兴。”
宁徽顿了顿,才道:“什么?”
她从他怀中抬起头,“你的样子,我终于知道了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她似乎怕宁徽不明白,继续道:“没有护面,没有妆,只有你最真实的样子。从前求而不得,如今近在眼前,真像做梦一样。”
见宁徽没有说话,李娪继续道:“你还记得那次醉酒吗?我曾想掀开你的护面看一看的,但终究没敢……一直后悔,甚至在火场中濒死的那一刻,都在后悔着,我为什么没有对你直言以告。”
“如今我不再是公主,我们之间没有驸马,也没有那些过往,我叫李娪,你是宁徽,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没有嫌弃我的脸,便答应我,好不好?”
俗话有讲,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严朝彩终于如愿看到了那张她心心念念的画。最初听绿盈说,无方斋的主人准许她和明烟二人看画时,她犹有些不能相信。
画中人自然是林无惜,只是……
严朝彩微微瞅了瞅身旁的明烟,却见她盯着画中人,微微蹙眉,不言不语,似乎比她心情还不好。
画中人是侧面入画,他微微抬起头,眺望远处的天高云阔。他的左手抬起,轻轻撩起护面。那护面半遮半掩,勾勒出完美的下颌线条。薄薄的唇微翘,那一抹红简直惊艳了时光,令观者如刻心上。
细风荡起红袍的美态,似乎都能透画而出,只可惜画中人犹抱琵琶半遮面,不仅是只有半张脸,更重要的是,能看清的仅仅只有下巴和扬起的袍袖间那惊艳的一抹红唇,其余便……只能靠想象。
严朝彩心中确实失望,但不能否认,她被圣嘉长公主的画技所折服,慨叹自己此生恐怕都不能望其项背。
哎,严朝彩默默想,见过了这一幅,她都没有动力再去找寻自己丢失的那一幅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指的就是林无惜这种绝世美人。
还有货比货要扔,说的便是她那张丢失得莫名其妙的仿作。
见严朝彩对此画爱不释手,绿盈道:“姑娘,小心着些,我家主人虽然感激二位刚刚出手相助,但这张画是不卖的,所以……”
严朝彩见绿盈说话温和,便讨好道:“这位姐姐啊,请问贵斋中,出自圣嘉长公主手笔的画作中,还有比这幅更好的吗?”
她心中犹不死心,万一这幅并不是她和明烟所以为的那幅绝版画作呢?
可是却见绿盈摇了摇头,“这也是我家主人所藏的圣嘉长公主最得意的一幅美人图,所以才是不卖的。”
“那我能不能再看会儿……”这么一点时间,都不够她研究笔法和配色的。
绿盈笑道:“看来姑娘是个爱画之人啊。”
严朝彩不好意思道:“我画技粗陋,不及长公主殿下之万一,也就只能看看罢了。”
绿盈有些诧异,“原来姑娘也是画师啊,那平时都画些什么?”
严朝彩被问,似乎更不好意思,羞涩道:“我和长公主殿下一样,喜画美人图,不过我水平差,不能独立画出美人绝世之态,只能仿画……说来惭愧,画的最多的,竟然还都是圣嘉长公主所画的林家少年郎。”
“哦?”绿盈听说严朝彩可画林无惜,忍不住道:“其实我家主人也在物色一位填色师,不如姑娘试画一下,如何?”
严朝彩闻言,立刻兴奋道:“那我能仿画手中这幅吗?说真的,即使只有半张脸,也当真是美如画啊……”
“有何不可……”
明烟在二人的交谈中,悄悄退出了这间宴客室,沿着来时的红毡长廊往回走。她担心宁徽的去向,心中不宁,此刻画也见过了,只想立刻去寻他。
难道遇到了熟人?明烟暗忖,应该不会,即使遇到了熟人,也该知会她和严朝彩一声才对,毕竟此地不同于普通集市,这些情况他心中该是明白的。
她心中焦虑,快步出了无方斋的大门。天光已初亮,举目望去,依旧人流如织。明烟望着那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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