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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带着将士一个一个的盘问,将昨夜子时到丑时每个人在何处,做些什么,又有何人证都询问了一遍,最后锁定了两个人。
一个,就是昨夜闹肚子的侍卫韩雷,还有一个,则是守夜人。
秦洛走过去,稍微盘问了两句,也就将人放走了。
她审问犯人多了,一眼就能够看出对方是否在说谎,更何况,她审讯的目的也不在于是否能够抓到真凶。
这命案要是发生在军营中,兴许还能查出凶手是何人,少男是在驿站被人杀死的,这里守卫薄弱,任何一个轻功较好的人都能来去自如,要想找出凶手,简直难于上青天。
事情闹的这么大,门口等待着的邵言和沈清欢自然也得了消息。
邵言招来一个将士,问了里面大致的情况之后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就把目光转向了沈清欢,“你认为,凶手会是谁?”
他还未见到沈清欢之时,就听说了他的“丰功伟绩”,几次逃脱将秦洛气的不轻,更让他诧异的是,秦洛竟然一直不曾处置他,可谓是对他一忍再忍。
青山口中的沈清欢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泼皮无赖。
他原先也这样想。
可是几番交谈下来,他发现面前的男子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他话语不多,可是看问题都是直入重点,最让他惊讶的是他的眼眸,深邃却也澄澈,像是一面明镜,能够将人所有的心思都照见,偶尔与他对上,他好像在里面看到了将军的影子。
“凶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杀人动机。”沈清欢低声回道。
邵言闻言嬉笑的面容收敛了几分,身子微微坐直了,眸光紧紧的锁着对面那人,问道:“沈公子何出此言?”
察觉到他的语气变了,沈清欢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笑容。
昨夜就是面前的这个人陪同秦洛在院外密谈了一个多时辰,心知他是秦洛的心腹,与秦洛私交甚笃,沈清欢起了与之结交的念头,也就好好的同他解释了起来。
“那名叫少男的不过是个小小的侍从,若是追杀我的人,没必要去动他,大楚的人若要报复,直接冲军营去就好了,或者是斩杀朝廷命官也行,怎么着,不都比杀他更有效?”
邵言点了点头,此话有理。
沈清欢说:“所以凶手定然是驿站中人。”
邵言眼眸微眯,接话道:“而且这个人,还是打京城来的。”
“不错。”见他跟上了自己的思路,沈清欢点了点头,“撇开情杀和仇杀不谈,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说着一顿,与邵言对视了一眼。
不过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眼神同时犀利了起来。
既然不是蓄谋已久的杀害,那就是仓促之下的行事。
少男之死,定然是因为其一不小心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事情,才被人杀人灭口。
邵言思忖了半晌,叹息道:“既然找不到真凶,就不用查了,那个人既然敢动手,就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吧。”说着,就要唤将士去请秦洛出来,被沈清欢拦截住了,“不可。”
邵言诧异的一条眉头,“为何?”
沈清欢将书卷放好,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边的白云,弘关地势颇高,放眼望去一片荒凉,天空低沉沉的,时不时有几只大雁飞过,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
想到那个唇角总是带着淡淡嘲弄笑容的人,他唇角忍不住也带上了浅浅的弧度。
“背后那人既然动了手,就代表着有恃无恐,查而无结果会让他放下心防,一场发生在秦将军地盘上的命案,他都破不了,背后那人会因此轻视秦将军,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可若是连查都不查就直接下定论,反而会引起他的警戒。”
沈清欢所虑,真是秦洛如今所思。
她在审问的时候就注意贯彻着每个人的表现,看不出有任何异样之后,无奈的叹息一声,一边让人将少男的尸体抬下去,一边对着江沅兮拱手,声音刻意带着几分不甘和愧疚,“未曾想,临行之前竟然出了命案,是让江大人看笑话了。”
江沅兮听其声,揣度其意,心知秦洛这是打算揭过此事不予追究,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道:“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一条人命,好生安葬吧。”
顾清让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声音有几分沙哑,“那这案件……不审了吗?”
李文修从屋子内走了出来,正好将这句话听在了耳中,当下横眉冷竖,满脸的不乐意,“什么不审?凶手还没找到,怎能不审?难道就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吗?”
“李大人若是有这个能耐,可以留下来审理此案。”
“这样,既能为你的侍从讨回一个公道,也能彰显你的能耐,至于皇上那里……”江沅兮斜了他一眼,推了推身旁的顾清让,语气带笑道:“自有我和顾兄为你说话,你看如何?”
“……”
顾清让面上浮现出笑意,“这样也好。”他扭过头看着李文修,认真道:“李大人既然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不若就留下来好好审审?”
就连一个书呆子也敢对他颐指气使了?
而这一切都拜秦洛所赐。
李文修面色变了几变,他就知道他和秦洛八字不合,只要见到他,就没好事,可此刻,也知道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是徒劳,对面那两个马匹精见秦将军打了胜仗,就各种顺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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