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三人曾同患难,年少结义,偶有书信往来,也算是交心之友,虽不常见面,但结义之情,从未有谁忘记。
吴子光回想着三年前他三人结义之境,颇为感慨,不经意便走到了客房,推门而入,那口箱子就放在榻边。转身去将门关上,走到箱子前,将箱盖打开。
杜荔阳已是昏睡状态,吴子光俯身,唤她:“姑娘?姑娘?醒来!”
杜荔阳睁开眼。
吴子光道:“出来吧。”
杜荔阳差点没被捂死,幸好吴子光及时来开了箱子。她站起身,却发现双腿已麻,刚刚立好的身子却不小心又要跌坐下去。吴子光见她似要跌倒,无意识伸手去将她扶住,正好环住她的腰。杜荔阳有些吃惊,眼睛睁得老大抬头将吴子光望着。
不曾想,这不经意见的惊鸿一瞥,却令吴子光一愣。
杜荔阳觉得这姿势太过尴尬,赶紧站好,这会儿腿上恢复了些知觉,便从箱子里跨了出来。
她摸着膝盖,就近坐到榻上。环视四周,忽而想到方才所听到的对话,又嗖一下站起来,忙问:“我方才怎么听到了弃疾的声音?”
“弃疾?”吴子光诧异,一个侍女竟直呼主上名讳。
杜荔阳似乎看出不妥,随即道:“哦,就是公子,公子。这是何地,难道我方才听错了?”
弃疾也坐到榻上,与杜荔阳隔着一张矮几。他说:“你没听错,那确是你们公子,这里,是司马府。”
杜荔阳一拍矮几,双目圆瞪:“什么?你!”她伸出食指指着他。
吴子光看着他,道:“你别急,我并未将你还在府中之事告诉弃疾。”
杜荔阳半信半疑望着他。
吴子光解释道:“弃疾乃我义弟,我帮你,也是为了帮他。”
杜荔阳道:“你真的会帮我逃走?”
吴子光点头:“义弟他,大约也并非真心要纳你,只因,你性情像他曾经一位故人。”
“啊?”杜荔阳惊异。
“那位故人我也只见过一次,不过你们性情倒是有几分相似。在我与弃疾相识之前,他二人已认识,而且相知相恋,只差举办仪式。不过很不幸的,那位女子死于三年前一场战乱之中。
“这听起来,是个忧伤的故事。”
“所以,当你说你被弃疾所强,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是那样的人,但看你性格,却又有些相信。”
杜荔阳听此话,有些心虚:“为何不信,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他都要娶那位鄢国公主为夫人,何苦为难我这个普通女子。”
吴子光一怔:“正是呢,那位鄢国公主前两月听说落水失踪,不知可有找到?”
杜荔阳眨了眨眼,道:“找到了。”
吴子光点点头:“那公主现在何处?”
“额……自然是住在驿馆,他二人还未完婚,公主怎可能就住进夫家府邸?”杜荔阳以为自己瞎编的就要被差穿,可没想到,吴子光没表示有任何异议,点点头。
看来她在此地待的这些时日,所听来的古时规矩,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她曾私下问过侍女雪,为何她与弃疾还未举办仪式,便住在他府上。侍女雪解释说,按礼数,她应住进驿馆,等娶亲那日才将新夫人娶回府中,而公子之所以将公主留在府内,可能是因为公主的陪嫁侍者媵人们还未到,住在驿馆恐有不便。
杜荔阳不敢确信吴子光真会帮她,再问:“吴公子果真会助我逃走?”
吴子光道:“自然,救了姑娘你,同时,也能让弃疾不沉迷于往日哀痛,何乐不为。”
“可……可你是他义兄,怎会助我负他?”
“你若一直在,他只将你当做影子,他内心是痛苦的,你也是痛苦的,何苦?”
杜荔阳赞赏地看着他,总算笑起来:“吴公子,你是我见过,最像现代人的古代人。”
“嗯?”吴子光表示听不懂,“姑娘此话何解?”
“额……意思就是,你的思想观念和我们时代很像……额,就是和我很像。”
吴子光愣住,就如将将扶她时的眼神。仿佛心被震颤了一下。
他笑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想法相同?”
杜荔阳点点头。吴子光心下荡了荡。
忽然,吴子光的护卫田于在门外喊:“公子,弃疾公子来了。”
吴子光赶紧示意杜荔阳再次躲起来。他自己则整整衣衫走出房门。
—*—
兄弟二人也有好些时候未聚,上一次那盘棋还没下完,不过胜负似乎十分明显。这一次,他二人又进书房,书房凉榻上的棋盘用丝巾盖着,没动丝毫。二人坐下来,弃疾揭开丝巾。
“子光兄,请。”弃疾颇自信,因为这局棋,明显他会赢。
而吴子光却不以为然,因为他早已心有成竹。
一盏茶的功夫,棋盘上的胜负竟扭转了时局。弃疾大震,赞道:“子光棋艺如此精湛,弃疾已败。”
吴子光笑道:“为兄无能,还是在高人指点下,勉强赢了弃疾。”说着想起方才初遇那位姑娘,心下不禁一笑。
这一笑,和平日略有不同,正巧被弃疾看见,便戏谑道:“子光兄此去充国,大有收获吧。”
吴子光回神,道:“本就去游山玩水,顺道探望阗兄,要说收获,当是这沿途见闻。”
弃疾道:“子光兄一向侠义为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也没少干,莫不是,又救了哪个姑娘家,人家要以身相许了?”
吴子光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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