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现在可以说了。”
杜荔阳看着他,眼神极为认真:“其实,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公主,真的,我叫杜荔阳,来自很远的地方。”
弃疾一听,不禁又笑起来:“是从未来而来,而那未来,便如天上星子划落,随意便掉在了楚国?”
杜荔阳连连点头:“你能明白就好,能明白就好。”
“这些话,公主白天在马车内便和我说了好几遍了。”他还是不信。
“是说了好几遍,可你不信啊,但我又句句属实。”
“公主,夜色不早,还是用完膳早些歇息吧。”弃疾说着,便起身,打算出去。
杜荔阳被严重蔑视,内心有一种无以言表之感,她拉住弃疾衣角,不许他走:“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何就不信呢?”
弃疾本想轻轻扯开自己的衣角,没想到杜荔阳抓得那么紧,竟扯不动。
“公主,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休息,莫要再想东想西。”
杜荔阳站起来,拦住他:“要不这样,我证明给你看怎样?”
弃疾一听,饶有兴致地问:“哦?不知公主要如何证明你不是你呢?”
杜荔阳想了想:“这样,我告诉你今后整个中国发生的事,你自然就会信我了。”
“意思就是,你未卜先知?”
“这不叫未卜先知,是因为发生过,所以知道,这不足为奇。”
“那公主请讲。”
杜荔阳其实历史不好,但古代封建朝代她还是比较清楚的:“你看啊,夏,商,西周,春秋战国,哦,你们这个年代便处于春秋战国了。”
弃疾听着,十分配合地问:“那春秋战国之后呢?”
杜荔阳道:“秦,汉,三国,晋,唐,宋,元,明,清,过了是民国,过了就是我处的朝代了。”
弃疾双手抱胸,凝视着她:“就算你所说属实,可还未发生,我如何佐证你说的是对是错?”
杜荔阳愣了愣:“额,那也是。可是,那如果这样你都不信,我就不知该如何证明了。这样,那我想想你们这时比较出名的事件,哦,西施,西施你知道么?”
“不知。”
“嗯,那估计还没发生,我给你说……”她便开始津津有味地讲了一遍西施的故事。
等讲完了,弃疾问:“吴王夫差?可现下吴王是吴子遏。”
杜荔阳笑道:“他是不是有个儿子,公子光?”还好她对美女感兴趣,以前特地了解过吴国历史。
弃疾点头:“然也。”
杜荔阳道:“公子光,是下一任吴王,而公子光的儿子,便是吴王夫差。”
弃疾缓缓走到连枝灯旁,火光里看不清他眼中是怎样的情绪。
杜荔阳跑到他旁边,眼含着希冀将他望着:“怎样,这下你信了?”
弃疾看着他,表情蓦地变得严肃:“今日你与我说的这些,出了此门,不可再告知第三人。”
杜荔阳见他忽然如此,怔怔地点点头。“那……你信了?”
弃疾不说话,转过身去。
杜荔阳穷追不舍:“你信了是不?”
弃疾沉默。
杜荔阳猜测,八成他是信了:“我知道你心里已经信了我的话,所以,我不是你们要找的公主,所以,还请明日放我离开。”
弃疾突然转身正对她:“公主,时辰不早,弃疾先行告退,公主好好休息。”
什么?我去他祖宗十八代的,这么老半天,这古板的古代人竟还是不信!
弃疾说完那习话,便付手出了香兰居。
杜荔阳倍受打击,坐在那里又是锤长案,又是蹬蒲垫。
弃疾出香兰居的门时,正巧看见蔡从立在门口,像是来了多时。
二人一路缓缓走去。
“蔡卿,方才她所言,你也听到了?”
“公子恕罪,从并非有意偷听。”
“不碍事,你如何看?”
“公子,依从所见,不lùn_gōng主说的是真是假,观其言行,她的所思所想,确与常人有别,或许,这正是兴王之人的征兆。她方才说的那些后世发生之事,这恰巧印证了兴王者的未卜先知能力。不管她是否真是公主,她既然和公主有着相同的外貌和相同的胎记,她不是,也得是!”
弃疾停下脚步,转头看看蔡从,忽而笑道:“蔡卿高见。”
—*—
第二日一早,杜荔阳起来后,侍者送来洗漱用品,帮着杜荔阳洗漱完毕,又帮她梳好了发髻。随后,又有侍者进来,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说是公子吩咐的,让公主换上。
杜荔阳牵开衣服来看,被那上好的布料与精致的做工所折服。浅红长裾,上绣朵朵桃花,衣领和袖口包边十分细致,都看不出针角,清雅又不失高贵,靓丽又不显浮夸。待侍者帮杜荔阳穿戴整齐,旁边的侍者都震惊不已。
“公主好美!”其中一名约摸十三四的小丫头不禁赞叹道。
杜荔阳笑着在铜镜面前照来照去:“哎,这铜镜还是不如玻璃镜,把人都照变形了。”
“公主美得如神女一般。”那丫头又道。
杜荔阳这才注意那站在三个侍者中最娇小年轻的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雪。”
“雪?嗯,很合适你,肤白如雪。”
“哪里及公主,公主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公主了。”侍女雪笑起来眼角弯弯,如新月般。
杜荔阳也笑,道:“好了,你们下去吧。”
众侍者退下,香兰居仅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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