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帐子里头传来哗啦一阵水声,接着是一连串女子娇滴滴的呼喊:“三爷——”跟着帘子被来,一众人全都矮身跪下,李二狗偷偷抬起半个脑袋,飞快地朝上头看了一眼,只见三爷从头到脚都是水珠,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褂子,看样子是合衣泡在了水里。
钱昱三两步走到主帐,直接掀了帘子进去,过了一会儿,一个丫鬟连滚带爬被赶出来,里头静了一会儿,接着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动静,持续摔了一盏茶的功夫,陡然一静。
再接着,就是女子低声的告饶,还有男人低沉的声。
张鄂过来赶人:“去去去!都跪在这儿做什么都忙自己的去!”
李二狗挠着脑袋也要走,胳膊被张鄂一拽,给拉到一个角落,李二狗本来还有几分邀功的期待,被刚才那一场事儿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只求能留一条贱命就万事大吉了。
张鄂一言不发,站定,支着脑袋觑着他,李二狗跪在地上就要磕头,张鄂笑道:“办事儿的时候胆子挺大,这会儿成了老鼠胆了。”
李二狗一句话不敢接,胡乱从兜里掏了半天,摸出几锭银子,一双手捧着高高举起朝张鄂奉上去。
这点银子张鄂自然瞧不上眼,却也接了,然后扔了一条帕子下来:“擦擦你那脸上的马尿,回头怎么去见三爷。”
张鄂说完就走,李二狗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手里还攥着那条帕子,胸口一阵狂跳,又对着张鄂走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十个响头,不管他听不听得见,都说着:“以后小的当牛做马伺候大人。”
帐子里,,钱昱面朝姜如意侧身躺着,把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教她比划着,姜如意一张脸红着烧炭,不敢再激怒他,只好乖乖地任由他胡来。
明明刚才出去了的啊,听黄丫说是去了隔壁帐子。
怎么浑身是水的又回来了?
烛火下,她看见钱昱一张俊脸通红,耳根也红了,一双眼睛泛出迷离的水光,嘴里什么混账话这会儿都脱口而出,什么心肝儿,宝贝儿,一串串穿进她的耳朵里,叫得她一颗心换成一汪水。
故意手上使劲儿重重捏了一下,钱昱没察觉似的,低头咬开她系在脖子上的系带,低头对着她的胸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他咬一口,姜如意身子就跟着颤一下,到后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开始颤栗,手里动作也停了。
钱昱在她胸口来回亲着:“乖,先帮帮爷,你有着身子不方便,回头爷再帮你弄。”
毕竟姜如意不是老司机,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弄得他很不舒服,手比着她又没有意思,由着她笨手笨脚地瞎折腾,结果足足弄了有半个时辰才出来。
他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着,下面又起了,刚才那股的劲儿已经缓了不少,不急着要,只是轻轻地在她唇上啄着,另外一只手探到被窝里,褪下她的纱裤,她浑身都僵住了,连推搡都忘了。
钱昱微笑着把她身上烦人的,又把纱裤踢到床尾,一手揉上面,一手揉下面,足足一刻钟,伴随着水渍声,把她送到了天边。
事毕,两人仰面躺着喘气,姜如意看他把身子背过去,知道他是又起来了,总觉得心里有些愧疚,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闷气。难不成她要跑路的事儿教他知道了?她又自己给否认了,不可能,他有没有读心的本事,除非纪氏给他说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是宴席吃的不高兴?身上一股酒味,喝了酒耍酒疯?姜如意总觉得是她惹了他,心里泛起一股愧疚。
刚才他阴着一张脸进来,自己喝了一通冷茶,一声不吭地坐着,以前每次过来,都要扯着她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有了孩子之后就改成摸肚子。
可是今天就跟眼里没她这个人似的,沉着脸干坐着,她也乐得不说话,默默立在一旁守着他。
可没等守上一会儿,就看见他倏地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掀帘子出去了。
然后很快又湿哒哒地回来了。
然后开始发脾气扔东西。
不要太败家啊这位爷。
她怕他发脾气到最后要开始砸她,不过他还算理智,只是把她放倒了,接着就和谐了。
第二天,胡军医过来诊脉,她才得知昨天他是被下了媚药。
反正昨天都那样了,钱昱也不打算瞒她索性就让她在帘子后头听着,沉着一张脸问胡军医:“可有别的大碍?”
胡军医擦了把汗,他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满屋狼藉,又听到外头有人传话,还以为得闹出人命来呢,可进来一看,姜主子和衣坐在屏风后头,满脸红光,脸色十分好。反而是三爷,脸色发白,两眼发青,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此药性猛,好在爷身子强健,又常有摔打(锻炼),将养几日便无大碍。”胡军医连药都懒得开。
钱昱点点头,让他又去给姜如意看脉,胡军医报了平安脉,腰躬作虾米装退了出来。
钱昱转身回到屏风后头,看见姜如意正勾着脖子看他,看她这幅样子,心里的那点郁气瞬间都烟消云散了,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乱看什么!”
姜如意缩回脖子,躲进被子里,有心讨好他,就掀开被子一角,对他殷勤地招招手:“这会儿时辰还早,爷再进来眯会儿。”
钱昱哼了一声,还是钻了进去,把她扯进怀里抱着,手在她胸口掐着,掐的她浑身一颤一颤,光掐不过瘾,他干脆掀了被子,让她领口大敞,白皙的皮肤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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