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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正题:“爹娘怎么说?”
县夫人:“你也知道,爹早就不上朝了,头上挂这个虚衔,还是看你。”
孙大人抠着面前桌子缝隙里的泥垢,一巴掌被县夫人给打飞:“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就是个猪窝!”
扭头去教训那两个她专门让伺候自己男人的丫头:“就知道勾搭男人上床,这一日三餐吃穿住行伺候不好,用你们做什么,我看,就生着一张吃白饭的烂嘴,吃到肚子里也是一肚子的糠!”
熟悉的骂人声音从内间传出来,孙大人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家里,理智也逐渐回归,他问里头的夫人:“京里头那些个爷回来了几个?”
县夫人说:“一个没回呢!”
孙大人松口气:“那这事儿还有回旋的机会。”
这事儿瞒得密不通风,他不知道,估计三爷也还被蒙在鼓里呢。
越这样,孙大人心里头就越有底,感情现在他和三爷是站在同一战线了,他目前还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卖给三爷。
县夫人直接说:“爹有句话,让我口头说给你听,可把我背了好几天,这一路上生怕忘了,不信你问问青梅,看我是不是吃饭睡觉都念叨着。”
旁边丫鬟赶紧说是。
孙大人看着她,县夫人挥挥手把人都给赶出去,才对他道:“爹说‘县官不如现管,万岁把你派到这儿来,就是让你跟这位爷的,你愿意跟就跟,不愿意跟也得跟’。”
孙大人吃了颗定心丸,这事儿爹能看明白,想必三爷也早就心知肚明了,就只有他,还巴巴等着朝廷那边儿的口信儿,盼着哪天再被调回京里头去。
得,三爷估计早把他当自己人了。
这么想着还真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刚才他还在那儿分析各位的优劣势了,但凡有一点这样的心思让三爷给察觉出来了,那他就是一跳不忠心的狗。
所以,除夕的这顿饭,他就是跪在姜家,也得把三爷给请到县衙里吃这一顿饭。
宴席上,他顶着钱昱一脸“你可长点心把”的脸色,头恨不得埋进衣服里,到后来喝了几杯酒身子热了,胆子又长了回来,他才一脸热泪地向钱昱表忠心,都差跪在他面前五体投地行大礼。
其他周边的县官、知府,乡绅,也跟着给钱昱磕头敬酒。
酒过三巡,钱昱出去醒酒,孙大人跟着出去趁机把皇上病了的事儿说了,钱昱心里一惊,脸色不变,但是回去之后就一点笑模样都没了。
难怪这些日子乔氏没再传信过来,府里递过来的信也都只是千篇一律的问安,他起先还以为是乔氏嫉妒,有些生她的气。
说完这事儿,孙大人就彻底成guī_tóu了,脑袋缩在脖子里不肯再出来,三爷会怎么想?
回京救驾?
还是留守金陵?
他甚至都不知道三爷是否有那个心思。
毕竟太子爷在那儿已经坐了七八年了。
可是谁有知道这天会不会变呢?
他还漏想了一个可能。
钱昱怀疑他是太子的人,故意把这个消息透出来,谁打着救驾的名号非召回京,就是谋反。
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怀疑,孙策这个人一眼就能看穿肠子,藏不住心思,路上他把这事儿给张鄂说了。
张鄂差点就把自己还是个进士的身份给忘了,给人当奴才当得太舒坦,他正在作心理斗争要不要切了进府里继续伺候三爷。
听到这个消息,他首先就质疑了孙大人的动机。
钱昱说:“估计他昨儿个得了消息,今儿就按不住给吐了。”
张鄂一想,还真是,昨天夫人到了,今天不是红光满面反而一副天塌了模样。
钱昱问他怎么看?
张鄂心里止不住的激动,三爷要用他了啊!
他说:“先静观其变。”
钱昱道:“怕是府里已经被盯上了。”
张鄂胸有成竹的样子:“京里头的这位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做些什么。”
钱昱不出声,继续听他说。
张鄂指指天:“让各位爷都率重兵出京,防的就是这个。”
他压低声音,手指着天:“暂时还不会出事儿。”
钱昱赞同地点头:“依先生看,会从哪个地方开刀?”
张鄂抱拳,双腿一弯就跪在地上了:“这一刀,恐怕得让您来挨了。”
第八十二章主子威风
钱昱问有什么应对方式,上头只要随便给他安插个罪名,就能派兵擒他,说他叛国也好,通敌也好,还是御下不严。先拿走他的军印,再把他赤条条一个人押解送京,都不用出金陵,路上就能被荒山冒出来的一帮匪寇给灭口。
张鄂道:“恐怕只能来一场硬战了。”
钱昱皱眉:“那不是公然和朝廷抗衡?”这个办法很不好,他刚取了临安、金陵,犹如夺走了南面小朝廷嘴里两块肥肉,正巴不得什么时候给抢过去。
要是两头打了起来,亏损的只是朝廷。
张鄂实在是想不出办法,第一次献计就碰了个壁,正打算磕头认错的时候,听见上头三爷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出来,像是做了某一个决定。
他心头一紧。
钱昱道:“如果那时候真的要打,也办法了。”
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兄弟们递消息过去。
钱昱心里头还抱着一丝侥幸:“如果不从金陵下手?”
张鄂义正言辞铿锵有力:“金陵城必定首当其冲。”
在钱昱给各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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