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孩子,自然就是小常氏的儿女了。
拓拔叡对小常氏本没好脸色,然而一直听人说小常氏的一双儿女模样漂亮,这次跟着一同出来了,忍不住又过来看。小常氏对他倒是一如既往,亲切亲热,客客气气的,拓拔叡受了一点全家和乐气氛的感染,不由地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于是冯凭进来时,这一屋子人脸上都是笑,远远看着特别融洽。拓拔叡躺在常夫人怀里,伸了光脚去逗小常氏怀里的小女娃,小女娃被逗的呀呀叫着,张了小手跃跃欲试,想去抱他的脚咬,拓拔叡乐的直笑,小常氏打他脚笑骂道:“别逗了,她还要吃饭呢。”
小常氏的女儿叫丽娘,儿子叫刘襄,刘襄则特别喜欢拓拔叡,一直殿下殿下的,恳求明日和拓拔叡同行。
拓拔叡答应明天带他同行。
冯凭从这画面,隐约有点感觉到,拓拔叡和夫人的感情的确很不一般。几乎就和真正的家人差不多了,不然又怎么可能才闹了矛盾,现在又这样亲热,前一阵还以为他会因为小常氏的事和常夫人结仇呢,结果这么快就和好。
冯凭走过去和他们一起谈话吃东西,就听他们说起了丽贵嫔。
拓拔叡对丽贵嫔,显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嘲讽说:“明明年纪比皇后还大了,整日还爱浓妆艳抹,脸上的粉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一个月得用掉几斤粉吧?”
常夫人笑道:“就你尖酸,女人上了年纪,不都那样的吗,以后我们老了,你也得这样嘲我们了。”
拓拔叡说:“天生丽质又不需要抹那么多粉。”
常夫人和小常氏都是皮肤很好的人,哪怕不涂抹脂粉,也是天然白皙,看刘襄和丽娘就知道,她家人皮肤雪白应该是遗传。一看那肤色就是一家人。小常氏听了这话就也笑:“南安王人还是不错的,我同他说过几次话,性子懂事,是有老师教的好,不像他那娘。”
常夫人说:“李益是不错。”
冯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李益。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南安王时,就感觉旁边那个青年声音有点熟悉,原来就是李益。她是曾经见过李益的。
常夫人看见冯凭,笑说:“冯家原来和李家还是亲家呢,李益的母亲便是姓冯的吧?李益是不是和你姐姐也定过亲?”
冯凭说:“原来跟我二姐定过亲,后来李家退掉了。”
想来那时候,李家就预料到冯家会遭殃,所以才会早早撇清关系。冯凭想起小时候还去李家玩过,那会还叫李益表兄呢,而今也早成陌生人了。
拓拔叡说:“南安王跟我要你,你知道吗?”
冯凭摇头说:“不知道。”
拓拔叡说:“那你想不想去?”
冯凭摇头说:“不想去。”
拓拔叡说:“不想去就好,我已经替你回绝了。”
拓拔叡和小常氏的确和好了,当夜宿在一处。小常氏不管怎么样,对拓拔叡来说,相处起来非常愉悦,能让他心灵愉悦,能让他身体满足。次日再出发时,拓拔叡身边多了一个刘襄。
你说乌洛兰延,贺若都不喜欢小常氏,但是美少年们之间,总是有共同语言的。刘襄这个人,跟一般的男孩子都不一样,他对同龄的美少年们充满了十足的兴趣,人又极其的聪明活泼好玩,而且是个非常老道会玩的小流氓,小兔子。乌洛兰延贺若二人虽然平时嘴上厉害,其实还是老实孩子,结果来了个刘襄,一上来就跟贺若看对了眼,两人私底下亲嘴儿,脱了裤子摸*儿摸屁股,竟然做成了一对公鸳鸯。那乌洛兰延看了就不舒服了,遂也加入进去,三个人一块玩,竟然十分其乐融融。
刘襄心里,其实一直恋慕拓拔叡,总想跟拓拔叡亲近,看着拓拔叡的都时时放光。贺若听他说了,忙警告道:“这可不行,咱们私下好就是了,你可别去招惹殿下,他跟咱们身份不一样,皇上要知道你带坏太孙,你不想要命了。”
刘襄恋恋的,只得心中暗慕。
这日到了牛川行在,冯凭刚去看了马,回来经过院墙,就看到小常氏和刘襄在那角落里。刘襄垂着头,小常氏生气地打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个小贱种,你老子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再这样,以后不许跟着殿下了,给我滚回家去呆着,不反省好今年不许出门。”
刘襄老实的跟个狗似的。
小常氏看起来,对刘襄的行为,火气的确很大,那天晚上脸色都不好看。但是刘襄当着小常氏的面温顺如鸡,小常氏一不在,立刻成了脱缰的野马,继续兴高采烈地跟兰延贺若等人胡闹。
当辽阔的阴山山脉在眼前连绵地铺展开,烈日下的野风卷着巨大的雪白的雄云在碧蓝的天空中极速翻涌,好像雪白的海浪一般滚滚流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头的沉落,又野火一般燃成了熊熊的火烧云。那时一只圆日悬在苍茫的,绵延起伏的地平线上,金色的光芒将整个地面照亮,山脉的一半迎着夕阳金黄,一半背着夕阳沉入阴影,而那山顶的奇石在金色的渲染下银光闪闪,冯凭头一次被大草原的雄奇瑰丽所打动。
“殿下,那山顶是雪吗?”冯凭看那山脉顶部非常亮,指着问拓拔叡。
拓拔叡也沉浸在草原辽阔的美景中,说:“不是雪,阴山夏季没有积雪。”
冯凭说:“冬天有雪吗?”
拓拔叡说:“冬天也不常有,这里冬天不常下雨,冬天大概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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