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木飘然落于屋顶时,正见沈涵在院子里,迎着簌簌的雪花练剑。
沈涵方才安排人手将湖面破开,冰天雪地之下,他也不是没有人权的主子,只隔着水面看着那。据邬于嘉说,那是最近一块地方最深的湖,此刻却是密密麻麻的浮尸在那静止的。
明明就离在离村落不远的地方,却偏偏没有人发现。就因为这里天寒地冻,冬日比南方来得早,湖面早早冻上了厚厚一层。
更让沈涵难受的是,他还看见了婴儿的尸体。
人命如此轻贱。
若不是他偶然发现了,那么是不是要等到来年春日,雪融了,这些横死的人才得以安家?抛尸荒野,是古代最惨的结局。
而湖水并未染上一丝红色,显然……这些人是被放干了血扔进湖里的。
沈涵甚至可以确定,杀人犯并不是为了某些钱财或者利益而杀人,而是为了满足自身一种精神上的病态满足。
不然,何必如此折磨人?
沈涵面具下的铁青脸色被掩盖的极好,用力抿着的唇却是被明培成看见了。明培成此刻也是脸色难看,却没有沈涵反应那么大。他挠了挠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伸出脏兮兮的手拍了拍沈涵的肩。
“第一次看到这些,有些难受吧?没事,当初我第一次去战场的时候,也恶心了几天几夜呢。”
沈涵微楞,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当成不知世事的小少爷了。他也不解释,盯着湖面良久,转身离去。
“派人日夜盯守,一刻不许懈怠。若有可疑人士,拿下送至我那。”语落,沈涵人影不见,不远处却落下一件厚重的棉衣。
沈家等人干脆利落道:“是。”
明培成挠挠脑袋,上前将那棉衣捡起,道:“这小子怎么把衣服给脱了,若是不小心着凉了可怎么办?不过果然还是公子哥,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不行,我得把衣服送回去,不然到时候姓秦的找我麻烦怎么办。”
一名沈家人连忙上前拦住欲跟着自家公子走的明培成,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棉衣,嘴上道:“哎呀明先生不用麻烦啦,我给公子送回去就好了。您忙您的,啊。”
说着,不给明培成回话的机会,一转身就消失了。
明培成顿了顿,转头看向留下的众人,略显疑惑的问道:“你们是不是对老明太客气了点?”
众人齐齐摇头,他们不是沈家暗卫营的,自然不用学那面瘫德行。不过鉴于公子心情不好,他们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
这样想着,心里却齐齐吐槽:小七又捡了便宜,不过公子现在心情不佳,肯定不想搭理那件被脏兮兮的手碰过的棉衣。
沈涵回了院子后,便叫人拿来綦南最近几年的大小事情记载,翻阅良久,没摸出什么来。想起那一个个惨死的人,心中难得升起一丝郁气。
‘砰’。
烦躁之下不免动作有些大,碰到了桌上的茶壶,摔落在地成了碎片。
沈涵盯着看了良久,突然提声道:“拿剑来。”
他虽专精针法,但此刻他却更想练剑来平息心中的怒气。
于是,闻讯赶来的原木便见着了剑势凌冽的沈涵在院内,以他良好的视力还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树上钉了几根细针。
原木静静的看着,心中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他不曾知道,沈涵与剑法也有研究。
重生一世,因为有记忆所以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沈涵。本只是想占为己有,但每当发现沈涵自己不知道的一面时,不可避免的挫败就会涌上心来。
而更让原木心喜和执着与此的是,越是了解沈涵,就越是迷恋;越是迷恋,就越是想将他锁在自己身边。偏偏理智清楚的知道,若是擅自行动,不仅锁不住沈涵,甚至会愈加远离……
原木从来没有在此刻清楚的意识到,越是心慕沈涵,越是愧疚;越是愧疚,就越想要补偿,想对他好……对他好,就发现无处下手,竟然只能见缝插针……
原木叹了口气,罢了,这本该就是他给沈涵的。
沈涵的剑势逐渐平静下来,没有一开始那般锋锐,可见他心境已稳。不多时,他刺出一剑,银光一闪,便收起了剑,抬头看向原木的方向。
原木在上方,发现树上的银针远远看着,似乎是一个‘法’字。他脑海里不免浮现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句话来。
这话还是沈涵曾经提到的,不想竟然被他记在心里。
原木正准备飞身下去,余光看见不远处一捕快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往这里飞。
原木:“……”若无其事的甩了甩袖子,跳下了屋顶,似闲聊道:“心情可是好些了?”
在院外摔了个狗□□的某人,听见原木的声音:“……”
沈涵捡起扔在地上的面具,拍了拍上面落下的雪,道:“嗯。你知道了?”旋即又想起原木身后的势力,暗道自己说了句废话。
哪想原木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你方才带着些怒气罢了。”他说的是实话。
昨日与沈涵对月饮酒一夜,今日辰时两人分开他便去小憩补眠。方才属下来报,沈涵一路疾行回院,因原木吩咐不可离得太近让沈涵觉得不舒服,故而不清楚沈涵进屋后的情况。
原木刚醒来,一时情急竟然忘了问问沈涵上午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动作,换上了外袍就飞了过来。
沈涵倒是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想到原木真的不知道。不过一转头看见原木衣摆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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