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不会把你忘了。”
沈曼辞好像在自言自语,眼睛里升起浓稠的雾气,孟良鸠的手陡然顿住,莫名感到惊慌。
“你又怎么了?”
她摇摇头,粲然一笑。
“我已经没事了,我困了,想睡觉。窠”
她抽回脚,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缓步往床上走去。
孟良鸠看着她,睡裙下是一双细白的腿,以及精巧的脚踝,这曾经在舞台上能跳跃出令人惊羡的舞步,引起无数人掌声旆。
他的喉咙弥漫着腥味。
“你爱我吗?”
她的背影停住,整个人仿佛画面定格,连他都没发觉自己有多紧张,更不清楚问这话的动机。
沈曼辞沉默了片刻,轻轻发出一个“嗯”字,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孟良鸠的心跟着软化,再软化。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亲口告诉我你爱我,告诉我你有多爱我。”
他走过去把她拥进怀里,热量通过皮肤传递到她身上,她转过身,踮起脚仰头吻上他的唇,周身渐渐被他独有的气息覆盖,席卷。
孟良鸠任她吻着,也不进步,不推开。
好像一对年轻的情侣,初尝爱情的意味,感情青涩甜蜜,将对方视为一生的伴侣。
他要的答案从来都在攥在他手里。
她睁开眼,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看着他的眼神眷恋而又晦涩,孟良鸠抚上她的脸,她顺势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心脏的位置。
今天的沈曼辞尤为温顺,孟良鸠突然开始后悔这些天故意对她不理不睬,感觉到她情绪不对也没有太多关心,到底是他的疏忽。
于是软声道。
“之前是我太心急了,我想了想,是该给你一点准备的时间,所以我把婚礼推到下个月初,还有十多天的时间,我陪你一起适应。”
沈曼辞没有回答,也没提出什么异议。孟良鸠当她默认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想来也没有什么事再能让他提心吊胆的了。
“过两天我们去给你挑婚纱,小沁和小沅给我们当花童,去哪度蜜月也得好好参考参考,公司下半年的业务我已经全部交给傅何时去处理了,难得这次他没抱怨。”
孟良鸠像个孩子一样喋喋不休,嘴角始终带着笑意,见她没什么反应,低头去蹭她的耳朵。
沈曼辞抵着他的肩膀,突然说道。
“我们来跳舞吧。”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露出久违的充满活力的神情,他不忍拒绝她,鬼使神差地答应,脸上笑着,可心里泛酸。
“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跳舞?”
孟良鸠点头。
还记得那时候她又羞又怯的模样,看他的目光也躲躲闪闪的,窘迫的说不出话。
“可我现在还是不会跳。”
她一脸懊恼地看着他,孟良鸠握住她的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滑到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
“跟着我。”
他认真起来,带着她缓缓跳起华尔兹,眼睛半阖着,倒也像模像样。顾及到她的脚,孟良鸠故意放慢动作,减缓动作的幅度,沈曼辞全神贯注地关注他脚下的步伐,丝毫不怠慢。
夜风从穿在吹进来,白色的窗帘轻微晃动,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空中若隐若现。
沈曼辞伏在他身上,闭上眼睛。
“我爱你。”
……
婚礼筹备的如火如荼,沈曼辞生活的节奏却越发慢下来,有时候急得孟良鸠都觉得自己快和她脱轨了。
不仅如此,她晚上要很晚才会睡着,睁着眼睛,问她想什么,她也只是摇摇头,孟良鸠想,也许是白天睡眠时间或许充足。
早上用了二十分钟把她叫醒,又花了一个小时洗漱穿衣,然后才慢腾腾下楼吃晚饭。
到婚纱店试婚纱的时候遇上记者围追堵截,孟良鸠把她护在怀里,尽量不让媒体拍到她。
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态度温和有礼,与之前在大众面前的形象大大不同,大家也明白其中原因想必是爱情的滋润。
试完婚纱,辗转又回了趟老宅,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老爷子也变得健朗起来,对沈曼辞说话态度也很和气。
离开老宅,他带她在外面吃晚饭。
坐在二十六楼的餐厅内,从玻璃墙往外看去就是触手可及的星空和川流不息,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
“看什么看这么入迷?”
沈曼辞一直把视线放在外面,菜上来,孟良鸠才出声,替她布菜。
“我们有好久没有单独吃饭了,这些菜合胃口吗?要不要点几道凉菜来中和一下?”
她摇摇头,低头动筷子。
孟良鸠看了她几眼,没说话。
“我去上厕所。”
突然觉得胃不大舒服,她用餐巾擦嘴,起身匆匆往厕所走去。
靠在厕所的门边,刚才的胃痛已经消失,沈曼辞走进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一阵恍惚,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又出神,似乎身边有好多人围着她,他们冲她笑着,喊着,水龙头的声音盖过所有声响。
她瞬间清醒,掬了水泼到脸上,冰凉,刺激神经。
身边的人用略微审视的眼神看着她,沈曼辞砖头走出去,还没迈出几步,迎面撞上来一个人,是熟悉的味道。
孟良鸠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慌张,呼吸急促。
“出什么事了?”
她疑惑道。
他意识到什么,突然松开手,表情有信尴尬,也有一丝如释重负包含在内。
“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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