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挂掉电话之后的一个小时里,不断有电话和短信进我的手机,语音提示报的全是俞青岩的名字,我一个都没有接一个都没有回。
“你终于淡定不了,知道宫夜祁的重要性了吗?那么赶紧到我身边来,监视我、阻止我。”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一句而后将手机关了机。凭俞青岩的智慧,没有手机她也肯定可以找到我,今晚我等俞静溪来也等她来,即使会等她等得久一点也没有关系。
又一个小时过去,在我掐算的时间点内俞静溪准时按响了我的门铃,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我扶着楼梯走下一楼,穿过客厅替她开了门。眼睛看不见让我吃了亏,来人一进门就热情的送上拥抱,让我猝不及防。
“放手。”我关上门往后退了两步,俞静溪仍旧吊着我的脖子不肯下来。
“你怎么长这么高啊,宫夜祁?”得寸进尺的俞静溪听了我的话反倒更变本加厉,直接爬到了我的背上。
“是你自己长得矮,下来!”在南方的女子里,俞静溪和俞青岩都算高挑的,但比起一米七五的我确实还差了那么一截。
“我不,我就不。”她索性将两腿死死绞住我的腰,胸前的两枚松软一直在我后背磨来磨去,让我身体顿时一僵。从没有哪个大胆的人类敢与我的肢体这般靠近,即使是被我抱过的俞青岩,我们也只是轻微的肌肤接触,这忽然从后背袭来的奇怪感觉不知为何让我全身的血液直往脑袋上涌。
“别逼我动手……”揍你这两个字我没说出来,给俞静溪留了几分情面。
“没劲!”见我的话里有了明显的不悦,俞静溪识相的从我身上下来,后背的奇怪触觉也随之消失,但我的心却一时难平。
“你家真难找,远死了!有吃的没?我好饿。”俞静溪自顾自的走进了屋里面,从声音的远近来判断她应该在离餐厅不远的位置,更准确一点她正在翻我的冰箱。
“难找你不也找来了吗?”
“找地方我很在行的。”
“我看你找吃的也很在行。”我还没有开口允许她就开始在我屋里翻箱倒柜,倒是挺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看。
“你冰箱里怎么除了纯净水,怎么什么都没有啊!”俞静溪十分不满地抱怨一句。这里并不是我常住的地方,而恶魔也不需要在家里备食物,冰箱里自然是空的。
“想吃,自己出去买。”她才刚来我就有了想赶她走的想法,她令人头疼的活泼与她姐姐可怕的安静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恰是我不喜欢的。
“啊?还要自己买啊?我以为来你家能蹭个晚饭什么的呢!”俞静溪略有失望,关了冰箱门又开始在厨房里东翻翻西找找。
“你想多了。”
“好吧,是我想多了。你吃过了吗?”扫荡厨房之后她彻底放弃寻找食物,在我这个公寓别说吃得,就连油盐酱醋都不会有。
“我不想吃。”
“那就是没吃了?我去买点菜回来做晚饭,一起吃吧。”说风就是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得一声关门响,俞静溪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买菜了。去年平安夜俞青岩曾邀请我去她家吃饭,那顿丰盛而又温馨的晚餐我至今还记忆犹新,今天的俞静溪也说要做晚饭给我吃,姐妹俩的做法如此一致、一致传承的家风,让她的身上时不时带有了她姐姐俞青岩的影子。
离这里最近的菜市场来回也要走半个小时,知道俞静溪一时买不回来东西我便上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轻轻动了动几个手指,一整面的组合音响被我打开,眼睛看不见的我就只能用耳朵来打发时间。我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盘算着俞青岩会什么时候来找我,如果她真的心急如焚担心她的妹妹,那么今晚八点还有一趟飞回来的航班,现在是晚上六点她还能赶得上。我这处住所离本地的机场又很近,她要是真的回来,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就会找到这来,那么我在这之前我应该让俞静溪走还是留?
“怎么听这种悲伤的情歌?”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俞静溪,在我还反复陷在让她去还是留的矛盾里的时候,俞静溪已经买了菜回到了屋里。
“你怎么进来的?”没有敲门也没有按门铃,走的时候我明明听见她关门,除非她能穿墙否则不可能就这么进我的家里来。
“我拿了门卡才出去的啊,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迟钝。”
迟钝,她说的一点没错。一个二选一的问题我花了一个小时都没有选出结果。
“你来找我想谈什么?”
“唔……我饿啦,先吃完饭我们再说吧。”俞静溪回避了我的问题。
“现在说,我想现在听。”没有失明之前她不必开口我可以用邪眼去洞穿,但现在我只有听她说了才能做出选择和判断。
“好了,我开始做饭了。你能不能换点欢快的歌给我听听?”俞静溪最终选择了装傻,直接忽略过我的问题走到了厨房里。
“你的拿手菜是什么?”我坐在沙发上接着问她,一楼的厨房是开放式的,离客厅没有多远,在我的位置她完全可以清楚的听到我的问话。
“咖喱蟹。”
“泰国菜?”
“嗯,咖喱你吃得惯吗?”
“还好。”
“我长期待在国外所以对西式菜比较拿手,中式菜是我姐比……”她后面应该想说的是比较拿手,但话到了嘴边突然就没了,“你过来帮我弄一下螃蟹吧……我不会清理……”
“你自己弄。”我拒绝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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