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事总是如此凑巧,那个在电话里哭诉的女人、顾风与俞静溪争论的女人竟是我要找的那个她。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关于她的故事梗概。一个被离婚所困扰的富家少奶奶,在失意时坐了一次平时绝对不会有机会坐的地铁,遇见了偷拍者,而后给妹妹打电话获取安慰,然后忿忿不平的妹妹为姐姐出气找到了顾风,如果俞静溪只有一个姐姐的话,事情应该就是这样。
“你有几个姐姐?”我脱口而出。
“还能有几个,当然只有一个。”
“叫什么?”我急于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一切,继续追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说完俞静溪又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随便问问。”
“我姐叫俞青岩。”她脱掉了鞋走到了我面前,很自觉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俞青岩,这个名字真是取得极符合她的气质。
“她是顾风的太太?”
“暂时还是,过一阵就不是了。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我姐就被那个不是人的东西给坑了。”
“怎么说?”我突然有了兴趣听小野马讲关于她姐的事,虽然都是俗事、琐事却吸引着我一直听下去。
“顾风外面的女人怀了孩子跑来家里闹,逼着我姐跟顾风离婚,我姐吧心又软,被顾风花言巧语劝了几次居然就松口同意了离婚的事,而且还什么要求都没跟顾风提。那我肯定替我姐不值啊,要签离婚协议那也得把顾家给扒一层皮,我姐八年的青春都耗在他们顾家,现在无声无息就被扫地出门,天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你姐缺钱?还是你很缺钱?”每当出现这种撕破脸皮的情况,人类总喜欢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感情的轻重,她似乎也不例外。
“当没有感情可言的时候,钱就是最实际的东西。我和我姐都不缺钱,但是顾风要付出代价,他最看重什么我就要他付出什么!这婚就要离得他心烦、心痛、后悔!”
“明白了,正义小姐。”俞静溪娓娓道来我突然想到了这四个字来形容她,她也是个有趣的人。
“嗯?”她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似乎还没有从她姐姐的事里反应过来。
“说你。”
“噢!不算吧,我就是见不得我姐受委屈。说来说去还是她太善良了,人啊都喜欢逮着软柿子使劲捏!尤其顾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现如今我算是看透他了,我真是瞎了眼才喊了他八年姐夫,呸呸呸呸呸。”她颇有一种收不住的架势,搭一点话茬能自行展开n种想象,大概指的就是她这类人。
“这和善良无关,或许你姐早已经看透了顾风的为人,又恰好那个小三出现让她下定了决心。”
“这么有见解……”她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或许她发现了点儿我的不寻常,但她不会知道得更多。
“电影看得比较多。”人们常说人生如戏,而身为恶魔的我就是旁观他们演绎百态的最佳观众。我活了千百年世间冷暖早已看遍,每一个时代每一个人身上发生的很多事表面看起来都不同,但实质都是一样的。就像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和西门庆,作者创作这两个角色于元末明初,几百年来看过这个故事的人无不痛骂这两个小说人物,可这类的人物、相似的故事在现实中还是反复不断的上演。
“想象力够丰富。”俞静溪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又拢了拢她额前的小卷发。看着她我突然想起那个女人带着我棒球帽时的窘迫模样,有几分可爱还有几分成熟的韵味,真是难以形容。
“你在偷乐什么?”
“没有。”我立即又绷起一张冷酷的脸,收敛了飘散的思绪。
“难以想象,你这张冰块脸居然会笑,而且还笑得那么好看,一颗心简直要被你的笑给融化了。”俞静溪摇着头不停的打量我,语气却也不像是有多诚恳。
“你难以想象的事情多了。”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没有过多少日子,我真的接二连三的做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想象到的事——蠢事。
不到一天的功夫我还是找到你了,俞青岩。第一次记人类的名字这样清晰,第一次觉得人类的名字这样好听,攀岩问险难道是我即将要做之事?答案呼之欲出。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放下了手头无关紧要的事,什么能称作无关紧要?只要不是关于她俞青岩的,所有的事现在都可以称作无关紧要。
带着一点好奇,我开始让斑鹿调查关于她的一切。家庭、背景、成长经历、个人档案全部都不放过。可冷静下来之后我又会自省,我为什么要做这一切?恶魔从来不会为了人类,我难道要为一个不洁的灵魂放下身为雷之君主的骄傲?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的女人,似乎还做不到那个份上,况且我还肩负着复兴冥界的使命,我该找到光之灵格回到冥界去,想清了这一层关系,调查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最初的狂热一点点褪去。
“斑,我最近都干了什么?”我一人坐在银座时代广场最高的大厦顶层,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出神,屏幕上是一张俞青岩的个人简历,右上角有一张她的两寸照片,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十八出头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几丝青涩和青春朝气。
“只干了一件事,调查一个肮脏的灵魂。”斑鹿看了一眼电脑又看了一眼我说道。
“确实是个不洁的灵魂。”我带着一半失落一半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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