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粘上床原本都困倦的要入梦了,听到这话登时清醒过来,隔着薄薄的轻纱床幔看向外面。
蝉衣困惑地迎上去:“怎么了?”
碧棠道:“今儿个姑娘出门时穿的那件鹅黄色抹胸,绣着白鹤的那个,不知道弄哪里去了。”
蝉衣接过那旧衣检查了一番,什么都在,唯独那件抹胸不见了。
姑娘家抹胸是私物,如今不见了几个丫头皆是一慌,齐齐看向了床榻里面的苏瑜。
苏瑜心肝儿狂跳,暗道她这几个丫头处事也太细致入微了。她怎么解释才好呢,难道说扔御书房了?
什么落御书房不好,偏偏是抹胸,她们听了肯定是要想入非非。
都是魏丞那个无赖,居然拿她的抹胸给她擦拭身子,如今可好,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这几个丫头交差了。
尽管隔着幔帐,苏瑜仍被她们盯的有些心虚,却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见了吗,我方才脱下来的时候还在的。会不会是……浴室里有老鼠?”
“老鼠?”青黛尖叫一声,吓得脸色大变,躲到紫坠后面去。
碧棠困惑着四下看看:“姑娘住在阁楼上,每日都有人打扫,按理不该有老鼠啊。”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的确记得自己方才有脱下来的。”苏瑜道。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连她自己都差点儿信了。
碧棠蝉衣她们也不认为是苏瑜在撒谎,闻此只当真是屋子里出了老鼠,几个人跑出去一番查探,当然最终仍是无果。
从浴室出来时,紫坠道:“说不定真有老鼠,明日寻了人仔细找找,可别跑出来吓着姑娘。”
碧棠和蝉衣也跟着赞同地点头。
苏瑜在榻上躺着,见她们仍念着找抹胸的事,她清了清嗓子道:“天不早了,你们快睡吧,不就是件小衣吗,既然寻不到也便罢了。”
“这怎么成呢,这是姑娘贴身之物,若是被老鼠叼至别处,污了姑娘清白便不好了。”碧棠道。
苏瑜:“……”她抹胸不是被老鼠叼走的,可是她该怎么跟这几个人解释才好呢。
罢了,让她们念叨吧,过几天忘了便好。
苏瑜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闭目睡了。
几个丫头怕吵到她,也不再议论此事,轻手轻脚吹了灯,相携出了内室。
————
御书房内,魏丞回去后瞧见龙床上扔着的那件抹胸,本想拿出去让人浆洗,但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那丫头脸皮薄,还是不让人知道为好。
好在他刚巧要去沐浴,便一并洗了吧。
这般想着,他拿着那抹胸径自去了里面的浴室。
清洗干净后,他举起来就这烛光照了照,颜色清新鲜艳,上面那白鹤落日图更是绣的栩栩如生,宛若一副美好的画卷。
看着那抹胸,他不免又想到了曾被这小衣包裹着的娇小玲珑,单手置于半空中,五指自然弯曲,回忆着抓住时那美好的触感,他的唇角不自觉扬起。
随后他又叹息一声。
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胸太小了,等入了宫他得让人给她好生补一补,如此手感才会更好。
出了浴室,他将抹胸悬于屏风之上,随后自己上了床。
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他轻轻嗅着,内心一阵紊乱,竟是再无半分睡意。
他索性又起了身,对外喊青枫。
青枫入内后,魏丞问道:“云南王那边有动静吗?”
青枫回到:“云南王出宫后,亲自打了小王爷二十板子,又罚了小王爷和荥阳郡主在院中跪着。”
魏丞沉吟片刻,他道:“把打探消息的人都叫回来吧,云南王也不是寻常之辈,他被盯久了必然有所察觉,惹毛了也是不好。既然他安分,日后也不必拘着。”
“喏。”青枫应着,退了出去。
——
苏琅回门这日,平南侯府早早地收拾停当等候着。
厅堂之内,苏瑜见郑氏面露焦灼,亲自上前拉着她的手安慰:“三婶婶别急,大嫂已经让人在门口等着了,一旦回来立马会过来禀报的。”
郑氏笑笑,面上的忧色并未减少半分。虽然那日街上的事大家都说苏琅无碍,但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未曾亲眼瞧着她没事,这做母亲的如何能放得下心呢。
便在这时,忽听见外面传来小厮疾跑的声音,郑氏眼前一亮:“必是回来了!”
她身子弱,又着急的亲自去迎,苏瑜急忙上前扶住她,搀着她的胳膊走出去。及至照壁前时,苏琅和姑爷赵烨夫妻两个已经由苏恒领着走了过来。
苏琅穿着石榴红的裙衫,做少妇的打扮,面容含羞地向这边走来。她旁边跟着一位青年才俊,穿着绛紫色直缀,风度翩翩,正是新姑爷赵烨。
夫妻两个站在一处,男俊女俏,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苏琅面容含羞,目光时不时瞥一眼旁边的赵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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