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看着包围他们的人,颤声说:“这些修士,是死是活?”
惨淡的月色下,身着白衣的人举刀从四方迅速涌来,面色灰白,毫无表情。那些人的眼睛或睁或闭,有的即使睁着双眼,眼珠也凝固似的一动不动,有的脸上甚至出现了尸斑,这些诡异的人占了大多数,其余的除了面容枯槁、身型削瘦,倒是看似与常人无异。
“当然是死人!”展越大叫,“保持队形,向神殿后移动。”
“真是作孽啊!”玉渊眼中尽是悲色,然后一挥手,有数根冰锥凭空出现在他面前,再一挥手,冰锥快速的射向那些行尸走肉。
玉渊出手的同时,慕远志也射出了银针,然而他惊讶的发现,即使射中那些人四肢大穴,那些人脸上也并无痛苦之色,仍是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即使射入眼中,双眼爆裂,那些人也毫无迟疑,的确不需以眼视物,准确的向他砍来。
展越挥剑一砍,面前的人立即断了一臂,但他也发现对方毫不知痛,面无表情的举刀挥砍。展越使出杀招,洞穿对方的胸膛,然而对方即使浑身鲜血,也毫无倒地之兆。他不禁大叫:“这些人杀不死!”
慕远志闪身堪堪避过一刀,大声回道:“你不是说他们是死人吗!死人怎么能再死!”他运力使针射入敌人膝骨,断其腿筋,勉强能削减对方速度。纵然如此,对方跪倒在地,仍膝行向前,不停攻击。他又射针断其手筋,对方便张嘴向他咬来。
慕远志“哇呜”一声,腿上被狠狠咬了一口。
玉渊一手操纵冰盾抵挡攻击,一手不断射出冰锥。一支冰锥悍然射入一人的脑中,巨大的力量使得冰锥贯穿那人的脑袋后还射出老远。那人轰然伏倒在地,血肉模糊的脑袋被削去了大半。
玉渊看得分明,大喊:“针在脑中,击针出来!或者砍掉脑袋!”
于是三人转为直接向脑袋攻击,展越直接挥剑砍头,玉渊向脑门射冰。而慕远志干脆扔掉手里的银针,握拳打向对方脑门,大喊着:“你是狗吗乱咬人?死得有尊严点好不好!”一拳过去,有针从脑后逼出,那人便猛然倒地,再也不动弹了。
三人终于能够稍微化解攻势,且战且退到神殿旁的走廊。长长的走廊延伸向前,通向黑黝黝的未知所在。
慕远志气喘道:“真的要进去吗?万一里面有更多……”
“不会,”展越断然道,“那个少年明显知道内情,他就是向这里逃跑的。”
玉渊赞同:“跟着唯一的活人走,肯定没错。”
“好罢。”慕远志振作精神,一拳打倒面前行尸。
三人退进长廊,那些行尸却奇怪的不再追击,像是时间暂停般全部静止在长廊入口。
“他们不追了?”慕远志看向玉渊。
玉渊闭上眼睛,沉默片刻,睁眼道:“那神殿前被布了阵,将他们圈禁在内了。”
闻言,展越松了口气,沉声道:“仿佛又过了一遍怙云岭。”
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玉渊:“你怎么不也弄场雨?”
玉渊知道他在说什么,边走边解释道:“这些人,虽是死了,但魂魄仍被禁锢在自己体内,都是未死灵。仙法不能用来害人,这种情况我必须谨慎。而怙云岭上的那些,是魔炁催动的尸骸,是实实在在的魔物,便可使用仙法驱除。”
慕远志问:“你们在说什么?怙云岭上有魔物?”
展越忽视他,继续问:“你射出的冰锥,不也是仙法吗?”
“不不,你们有所误解,”玉渊摇头,“是这样的,所谓术法包括了仙术和仙法。仙术的力量来自施术者本身的元炁,而仙法却是借用了天地之炁,是施法者与诸神定结的契约,专用来驱除魔物。如果用仙法伤了生灵,则会遭到同等的反噬,这是神魔隐世前就定下的规则。”
“所以冰锥是仙术,而不是仙法。”
“没错。仙术依靠施术者本身的力量,则不会得到反噬。如果伤害了生灵,就应受到人间的处罚;人间处罚不够,到鬼界也需赎罪;即使脱离了轮回,这些罪孽也会成为心障,成为修仙的阻碍。”
慕远志喃喃道:“原来你们的术法也不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如非绝对理性,力量需要被束缚,否则将是巨大的灾难。世间本就充满规则,有了规则才能顺利运行。偶尔的无序与混乱,也终将回归正轨。”
玉渊看着一方莲池之后的高楼,沉声道:“今夜就让这里回归正轨罢。”
展越推开这栋号称“藏经楼”的阁楼大门,只见楼里四处点着油灯,里面却不见一座书架。宽阔的房间里,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张木床,床上被单隆起,凸显出人的体形。
展越立即握剑戒备起来。
“不用担心,”玉渊声音里含着隐隐的哀伤,“这些应当都是试验品。”
慕远志小心翼翼的掀开一床被单,露出一个好像陷入沉睡般、面容枯瘦的修士。
“他没有呼吸、没有脉搏,”慕远志帮他盖回被单,“他们也会像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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