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但慎以澜还是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盯着他。
老人笑着道:“慎姑娘,来了?”
慎以澜的脸色一僵。
老人仿若未见,热情地招呼她往船上去,道:“快上来吧,这外头风大,船上有炉子和温酒,可以暖暖身子。小少爷让我准备的东西,我可都备好了,姑娘这一路呀,安心待着吧。”
她皱着眉头,一开口,又被自己声音的嘶哑吓了一跳,她强忍着喉间的不适,问:“老大爷,你可是认错了人?什么慎姑娘?有谁让你在这里等着么?”
老人已经转过身要往船上走了,听了她的话,顿住脚步,转过来狐疑地看着她:“你不是慎姑娘?”
慎以澜只是看着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可能吧,那位小少爷告诉我,慎姑娘脸上有个红色的胎记,你不是慎姑娘还有谁是?别在外面傻站着了,外头风大,先进来说话。”
“老大爷,你这船是要去哪里的?”
老人头也不回地道:“当然是回村里了,这海岛上空无一人的,真想不明白,你好好一姑娘跑这里做什么!”
“……”
慎以澜硬着头皮上了船。
她掀开船舱口的帘子,其内是被精心布置过的,门口是一个简单的会客厅,屏风之后是一个简单却不简陋的卧房。桌上还放着温热的茶水,床上是干净的锦被,度过在海上的几日,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了。
整艘船除了她与这位老人,只有两名船夫,也没再见到习武之人,更别说是蝙蝠岛上的人了。
慎以澜虽然上了离开蝙蝠岛的船,并不代表她能安下心来。她又转身走到了甲板上,老人正坐在一只矮板凳上,眯着眼看向远处的海面。
船只离开了蝙蝠岛,她看见那片黑暗要离她越来越远,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许多。她走到老人旁边,盘腿坐下,问:“老人家,是谁让你来接我的?”
老大爷看都不看她,道:“谁出的钱,就是谁让的。”
“……那又是谁出的钱?”
“咦,难道不是你出的?”
慎以澜默默吐槽:这就是代沟,跨越了一千多年的代沟!
她深呼吸,又长长地吐了口气,“你开头说的那位小少爷,又是什么人?”
老人眯着眼看她,讷讷地说着:“我还以为……那是你叫去的人呢……”他摸着下巴,缓缓道:“老头子哪里懂得这些,有个小少爷来了村里,要找人来海上接个人,这片海啊,谁敢来这么深的地方,这从前来的人喔,都没命了。村里头没人愿意接这活,也就老头子我贪财,不要命,才接了活来的。我还想着,是姑娘让人来接的,原来不是啊……”
慎以澜听得一头雾水,狐疑地问:“那你们村还挺富裕的啊,这个船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老人只当她是闲聊,听了这话更是喜滋滋地道:“这哪里是我的,不,等姑娘到了岸上,这艘船就是老头子的船了。这船也是小少爷给的,还有那两位船夫,都是小少爷派来的,要是没有他俩,我哪里找得到这座岛。小姑娘啊,你也是个有胆子的,这片海都没人敢来了,你怎么就跑得到这种地方,那岛上应该没人住的吧,那种地方怎么能住的了人,那……”
眼见着话题往另一个方向发展,慎以澜连忙打住他的话,问:“那个小少爷是什么人?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高高的,帅……长得还挺俊的?”
“俊得很,我们村子里就没见过这么俊的人。个子高高的,年轻人喔,说话客气得很,那眼睛也精神得很,我们海边的人呐,天天风吹雨打,哪里能像他那样,一看便是富贵人家里出来的。嗯……还会武功,配着把剑,剑身是黑色的,上面雕着的什么花花草草也好看。我那孙子好奇,摸了摸,还好是个好脾气的人,换作别的人呐,恐怕就要生气了,他不但没生气,还……”
慎以澜听见那句‘眼睛也精神得很’,便觉着那人必定不是原随云,开心地就要雀跃一番,可她听到那句‘剑身是黑色的’,心又沉了下去。
原随云想办成一件事又何需他亲自出马,且不说无争山庄门人数以千计,就他跟前的丁枫,就足以将事情办好。
这艘离开蝙蝠岛的船,这划船的船夫,还有慎以澜逃跑的路线,全都是原随云准备好的。
她看向老人,声音再不复之前的沉稳,她问:“老人家,这艘船不是你的,你不识海上路线,你也不亲自划船,那你来,是做什么的?”
老人噎了噎,倒是没生气,他嘿嘿笑了两声,看向远方,意味深长地道:“那位小公子说啊,姑娘离开这座岛,还需要一个定心石。老头子我啊,别的用处没有,但是这陪人说说话啊……”
老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慎以澜看向远方,却是看向蝙蝠岛的方向。现在的蝙蝠岛进了许多江湖中人,是蝙蝠岛最热闹,也是最危机四伏的时候。
定心石么……
也许是她一直把他想得太过糟糕了?
原随云不是好人,他是个有野心的恶人,可他却也是慎以澜所遇见过的,对她最温柔、最纵容的人。他会因她不开心而哄她,会为了她不顾大局地渡给她内力,也会为她离开而费心费力、除去她所有的后顾之忧让她‘逃’走。
老人的话题扯得越来越远,他说的起劲,就要去拍慎以澜一下以示喜悦,可他的手才刚抬起,便愣住了,急道:“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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