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知底,你俩很般配。”
白鹿淡笑,手上拎满水果袋子,往结账处走,嘴里嘀咕着:“我不怎么喜欢他这一型的。”
*
晚饭前到了姑姑家,白慧婕正在厨房烧菜,看见俩闺女回来嘘寒问暖。
姑父邹国信难得也在,刚审结一个案子,跟她们在沙发边聊着,讲起了法律小课堂。
白鹿想起手头上的论文,以及那天去的监狱,顺嘴问道:“犯人送到监狱后,具体是怎么改造的呀?”
“监狱?”邹国信笑,“怎么对那里面感兴趣了?”
白鹿作出好奇心:“就突然想了解,想知道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姑父,您进去参观过吗?”
白慧婕在餐桌上摆盘,听着走过来插话:“你姑父经常忙得不着家,除了法院是他第二个家,他还能去哪。”
白鹿一听,顿时来了优越感:“姑父,这您可比不上我喽,我最近去了趟监狱,跟我们老师同学一块,那些放风的犯人,站在操场上相当壮观。”
白慧婕闻言不信,坐下来确认:“你去监狱?”
白鹿点头:“嗯。”
白慧婕疑惑:“去监狱做什么?”
“就旁听心理课,写论文时要用的。”
“哪座监狱啊?”
“江司监狱。”
“……”
白鹿发现他们个个都瞬间沉默了,便问:“怎么了?这监狱有问题吗?”
邹莹表情微变,她靠过来,似真似假又郑重其事:“江司监狱啊,里面关押的都是重犯。”
白鹿被她的表情看笑了,“吓我啊,哪个监狱关的不是重犯。”
“你不知道,江司监狱最出名。”
这倒是头一回听说,白鹿问:“有多出名?”
“嗯,跟咱们c大一样,省重点。”
白鹿吃橘子被噎到,斜她一眼:“……还有保送进去?”
邹莹说:“不,是直接录取。”
白鹿:“……”
邹莹唬她跟真的似的,倒是姑姑姑父没多解释,只说这地方以后少去。
白鹿借话安慰他们:“那儿的监区长说了,他们是八分区的,改造得差不多,都快要释放了,放社会上我们不也照样在接触嘛,不能用异样眼光去看待。”
邹莹看她一会儿,问:“姐,你不觉得害怕吗?”
白鹿不明白:“害怕什么?”
“他们当中有些盗窃的、强.奸的、砍人的……妈天天接触这些案子,你不反感吗?”
白鹿朝她淡淡一笑:“让我用心理学简单告诉你,在他们知道犯罪的那一刻,就已经意识到错误;在他们被判刑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要赎罪;在他们即将被释放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新生……”
邹莹听她说得在理,道:“姐,你看得可透啊。”。
白鹿继续分析:“人无完人,是人每天都会犯小错,只不过我们自己没意识到,也几乎无人指责。就说你,你去水果店尝鲜没问题,偷拿最贵的车厘子,你是店家你愿意吗?”
“……”邹莹说,“我这是试吃,并不是不买了。”
“是,这问题搁在你这儿没大碍,你是知道分寸的。但是换做觉得理所应当的人,小摸小拿惯了成为盗窃犯,到了触犯法律底线,就会有法律条文约束他们,关押判刑服刑这整一过程他们心理会发生一系列变化,不管懊不懊悔,都要接受长年的惩罚改造。所以,一念之差人就堕入罪恶深渊,再向善就要付出所有,是人都赌不起的时间和自由。”
邹莹听她长篇大论说完,举反例:“可是,二次犯罪的也多,你怎么肯定他们出来就一定从良了啊。”
白鹿说:“所以,这个工作就需要我们来做了呀,姐姐我的论文就是专门分析这一块。”
邹莹仍是不太放心:“姐,你得多加小心啊。”
白慧婕烧完最后一道菜,招呼俩人过去分碗筷,晚餐正式开始。
如寻常一样,白慧婕给白鹿倒饮料,关切地问了句:“跟小乔处得怎么样了?”
邹莹跟她姐对视一眼,意思是中招了吧。
白鹿没回避,很直接地坦白:“没怎么联系了,我觉得不太合适吧。”
“怎么了呢?”白慧婕讶异地问,“是觉得小乔太忙没空陪你?”
白鹿顺意地点点头。
白慧婕给她夹菜,语重心长:“小乔这孩子上进,现在处于事业上升期,案子忙是正常,我听他妈说,等稳定下来,到时候就跟朋友合伙开设事务所,你可得忍住啊。”
邹莹插嘴:“啊?那不是更加没时间陪姐姐了吗?”
白慧婕嗔她一眼:“你懂什么,男人立业后再成家,这是最基本的保障,他只有在社会上立足了,认识的朋友也就多了,还能给你姐未来的工作开点路子,或者俩人一块打拼也行,车房子什么的都有了,结婚也更顺其自然,什么都不用操心是不是?”
她最后说完看向白鹿,希望她能将这番话听进去。
白鹿给的反应仍旧是淡淡的,她也有话直说:“姑姑,你说得对,我很赞同。但关键的是,这段时间没见,我连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平常聊天聊案子跟你的模式一样,我听着都无聊想睡了,我跟他兴趣不一样,就是那种感觉不对,淡下来了。”
白鹿原先想说压根就没感觉了,思考了下还是给人留了面子。
“别老说感觉感觉,感觉都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你嫌人家谈案子无聊,人家还怕你学心理摸心思呢。这俩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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