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拿去,给手下多临摹几份,分发下去,让他们好好帮掌柜找找。”
钱大富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不是缉拿的要犯何需如此。护法只需记在心里,平时多加留意便可。”
想来是观福楼仇家甚多,怕动静闹得太大,引人注意,反而为那画中人招祸事,凌西哼了哼,“那找不到不能怪我。”
“不怪不怪,还得麻烦凌护法去灵州城内的灵州客栈帮忙暗中探查,三月间有没有见过此类少年或姑娘,再帮忙问一问,灵州客栈是谁开的。”
凌西咧嘴一笑:“掌柜一口气从吩咐了三件事呐。”
☆、安乐郡主
钱大富呼吸一滞后,又笑道:“怎能让兄弟吃亏,兄弟可拿着石牌和其余几个人的内衫给回春谷大弟子高修远一看,为兄,那时隐约听得顾谷主说起,要把这些东西带给高师兄一见。”
这又是要刨开再剥衣衫么凌西压住胃里翻腾的酸水,心道:又得辛苦阁内兄弟们了。
凌西辞别钱大富后,先去了玉峰山顶。一路上山,山路上有不少细小碎石,路边树木上亦有刀劈剑砍痕迹,经过数月,这些都已成淡淡印记。
山顶云雾缭绕,一侧悬崖上突勿地伸出一棵矮树,树上挂着药箱,饱经风霜,已摇摇欲坠。细看悬崖边沿,虽已模糊,但凭凌西多年经验可以看出,曾经薄薄地塌了一小块,必是有人落崖了。
凌西猜想:顾随安经过玉峰山时,再次遇到追杀,一路逃向山顶,然后坠崖。
凌西站在悬崖边,从上往下望去,只见白茫茫地一片,投下一块大石,宛如投进一堆棉花里,听不见一丝声响,深不可测。
悬崖之下便是世人所道的“神秘之地”。
下了山,凌西便去了数里之外的灵州城,来到灵州客栈开门见山地问店内伙计,三月时没有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或姑娘来过。店内伙计异口同声,想都不想坚决否决没见过。
如此一致便是奇事了。一层层地往下查,却发现灵州客栈数十年虽几度更换掌柜,幕后老板始终是已逝的镇国公萧耀轩,于是便匆匆入宫来见楚晔。
楚晔听完凌西所述。沉默许久,才道:“灵州客栈不用再查,人也不用再帮观福楼找了。关于小公子在楚国的痕迹全都抹去吧。”
“是”凌西虽有疑惑,却不多言。
“轩辕极,便是当年业国的极帝么。”
“是的。当今世上能让轩辕睿立碑的,也只有两人吧。所以翠微山上的轩辕极必是先业极帝。相传轩辕极退位后,便与他的妻子隐居了,从此无任何消息,直到十多年前,才带着外孙女安乐郡主回了业城,当时他已病重,遂将孩子托付给轩辕泰。后来不过几月,轩辕极的病居然好了,他和安乐郡主再次消失于人前。”
“安乐郡主?安乐啊”楚晔垂目低语。
“属下猜想那另一个立碑人轩辕云媛必是安乐郡主。她还单独立了另一个‘轩辕云瑶’的,当年极帝的独生女儿便名‘轩辕云瑶’,‘轩辕云瑶’的坟茔已年代久远,约有十四五年了,而极帝之墓尚新,大约只立了才九个多月。山庄内的白幡还未及撤去。”
楚晔胸口生疼,想到三月初,阿媛来找他,一身素装,想那时外祖父刚故去,必是在业国遇到什么祸事,走投无路才会来找他。那样骄傲的姑娘,却在那刻把自己放进尘埃里,求着他。而他却生生地将人推开了,正因为自己的背弃,将两人都推向了万劫不复。阿媛那日该有多难过多绝望啊,他不敢再多想……。
凌西看到楚晔,一手捂着胸口,面色苍白似有痛苦之色,吓了一跳,“阁主。”
楚晔摆了摆手,说:“无碍。”缓了缓许久,等面色好些,才召来高修远。
凌西详细地跟高修远说了寻人的经过,只隐去了观福楼托他之事。
高修远听到顾随安遇到不测,摸着凌西带回的药箱,老泪纵横。
凌西拿出带来的内衫和石牌,让他辨认。
高修远先去看染血的内衫,衣衫是楚国普通的式样,并无异常,高修远细细摸去,发现衣脚处的布料经纬织得颇为不平,凌西拿来炭条,拓开后,赫然是一个“王”字。
凌西思索半天,说:“这不像是江湖人行事,倒像是世家养的府兵或暗卫死士。江湖门派都以兵器或武功或纹身来区分,只有世家权贵才会用这样的隐诲标识。”
“可现今楚国并无‘王’姓大族。”高修远道,“也许不是楚国人,只是穿着楚人的衣物”。
“观福楼说是楚国人,必是经过调查推敲的绝不会胡说,再说当时那些人外衫穿的是业国服饰,内衫才是楚人的,若是要扮楚人,当内外一致才更合理些。”凌西道。
楚晔轻敲桌面,道:“看看玉牌吧。”
高修远玉牌震惊不已。对楚晔说:“皇上,当年追杀云瑶母女就是这些带玉牌的人。”
“嗯?难道因为回春谷当年救了他们要杀之人,所以联合王姓人家而复仇?”凌西问。
高修远摇头不语。
“回春谷原本就与这些人有旧怨?”凌西再问。
高修远依旧摇头,看看楚晔欲言又止。
楚晔道:“高修远,你若真想查清顾随安一事,理应知无不言。”
高修远这才说“当时臣向皇上说起过,世上还一人与姑娘体质相同。”
“是顾随安?”楚晔。
“是的。”高修远。
“他们是血脉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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