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从保温桶内取了出来,用干净的盘子重新装好摆放在餐桌上,谢梓谨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去叫呆在书房的沈兰彻。
沈兰彻听到敲门声,习惯性的伸手关了电脑显示器,见黑屏后这才起身离开。
打开房门,便见谢梓谨规规矩矩的在门外等着。
“晚饭送来了,虽然时间还早,但是不如先吃了?冷了就不好吃了。”谢梓谨退后一步,朝着他说道。
“一起。”沈兰彻点点头,跟着她一起走到餐厅。
两人面对面坐着,谢梓谨朝着沈兰彻看着,祈盼的眼神在朝他无声询问是否可以动筷子。
沈兰彻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见早先谢梓谨提到的菜被摆放在自己面前,于是伸手将盘子端了移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不是喜欢吃菊花鲈鱼球吗?多吃点。”
谢梓谨伸筷子在盘子里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巴,津津有味的吃着,双眼不自觉的微眯,嘴角上扬,满满的都是愉悦的享受:“这道菜真的很好吃,你不尝尝吗?”说完,她又伸筷子加了一块,继续吃着。
“你吃吧,我不喜欢吃鱼。”沈兰彻摇摇头,只是伸手夹了一片身前的荷兰豆,“我吃其他的,也是一样的。”
谢梓谨瞧着他,倒也不像是说假的样子,于是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喜欢吃的和不喜欢吃的东西,这总不能强求。
两人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饭。
空荡荡的屋内,显得格外的寂静。
水晶灯下,沈兰彻早早的就吃完了饭,将筷子摆在一旁,他双肘撑在桌上,双手交叉,棱角分明的下颚抵在上头,温柔的望着对面低头用餐的谢梓谨。
虽是无言,他却感觉格外温馨。
若是每一天都如此,该是多么的幸福!
一道悠扬的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寂静的能够叫人毛骨悚然的气氛。
谢梓谨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对面不知什么时候放下筷子,只是默默盯着她瞧的沈兰彻。一双的无非是“你怎么不去接电话?”。
“不是我的手机。”沈兰彻自然是看懂,他轻摇了摇头,淡声以道。
“那是我的?”谢梓谨睁大眼睛,她的手机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古典的大提琴演奏曲了?
陷入沉思的谢梓谨恍然大悟,这是他下午刚给她的手机。
想通了的谢梓谨连忙起身,小跑到客厅,伸手接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来电显示人:木琛熙。
虽然奇怪这个时候木琛熙怎么打电话给她,但是谢梓谨还是十分利索的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男声急匆匆的传来:“卿儿不见了。谢梓谨,你跟她最熟,最要好,把你能想到她去的地方都告诉我。”
“晚晚不见了?”谢梓谨吃惊的叫着,虽然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寻问的恰当时机。她迅速的回想着平日里晚晚跟她说的几个地方,于是说道,“市区的购物中心?乔苑别庄?……不过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啊?”
疑惑的谢梓谨突然想到晚晚曾经跟她提到的一个地方,于是扬声朝着电话说道:“晚晚她曾经跟我提到过,她心情不好了就会去墓园看她母亲。”
“这些地方我都去过了,都没看到她。”木琛熙站在徐晚卿妈妈墓前,垂眸看着墓碑上那张跟徐晚卿有八分相似的照片,失落的说道,“你帮我找她……我不放心……”
说完话,木琛熙径自挂掉了电话。
夜晚的墓园格外的阴森,漫天的飞雪将墓园变得雪白,小道两边的地灯照亮了整个墓地,绿色的灯光,更是诡魅恐怖。
雪白阴绿之间,一袭黑色西服的男人静静的站在其中。飞扬的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身上,他却视若无睹。
寒冷的天气,木琛熙不过是一件衬衫外头套了一件西服,冰冷的冬风透过领口袖口钻进他的身子,刺痛着肌肤,他却站得挺直,没有丝毫畏惧。他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上头布满了雪花,将睫毛染成了白色,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此时却充斥着满满的担忧,一张苍白无色的薄唇轻抿,形成一道弧度。
因为一笔重要的生意,他必须亲自前去洽谈,所以暂时离开了升州三天,也离开了卿儿三天。
生意一签订,休也没休息,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刚下飞机,第一时间就联系卿儿,可是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他快速的回了两人的公寓,里头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找了她最喜欢去的几个地方,却始终不见她的身影,他担心了,害怕了,甚至开始感觉无助了……
火速派人调查卿儿的去处,来人告诉他,才知道原来他上飞机前跟卿儿打完电话后,卿儿就被徐家人给叫了回去,听说是一番争吵之后,卿儿便冲了出来,开车飞驰离开……再之后的事情却没有查到。
没有徐晚卿的消息,木琛熙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魂儿一样,浑浑噩噩。
突然想到从前卿儿曾跟他说过,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回去墓园跟妈妈说说话。
明知道这么大的雪,她是不可能来的,但是他依旧不顾夜幕降临,大雪纷飞,路途难走,固执的来到墓园。
只为了那一丝可能。
可是,墓园空寂无一人。
想到不知卿儿身在何处,木琛熙双手不自觉的紧握,面目渐渐溢上愤怒。
他好不容易能够再来一次,在卿儿十岁那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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