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栩栩看得入迷了,连着往嘴里塞了好几颗。
脸上带着笑容把顾方郅发的朋友圈图片全部保存,顺便往群里转发,她儿子也结婚了!
沙发上的顾虹淞深呼吸几个回合,努力克制住自己,在宋栩栩笑出声时,终于没忍住:“我叫你拿草莓给我,你怎么自己吃上了。”
平时总嚷嚷着草莓酸一口都不吃,今天吃得这么起劲,顾虹淞身子一僵,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不会是又怀上了吧。”
一个草莓正中顾虹淞鼻尖,顺着他下巴滑下来,宋栩栩气得老脸通红:“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一把岁数还想再要一个?
碰了一鼻子草莓汁,顾虹淞摸摸自己的鼻子没再说话,谁叫她今天这么反常。
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顾虹淞顺手拿起滑开。
是顾家的家庭群,里面已经炸开了锅,原因就是宋栩栩发得几张图片,炸出了不少人。
发的消息太多,顾虹淞一直在往上滑,当看见儿子领了结婚证以后,带着怒气质问宋栩栩:“他哪来的户口本,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要结婚连声招呼都不打,户口本都不知道什么给他顺走的,一定是宋栩栩干得好事,就知道惯儿子。
儿子肯结婚对宋栩栩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她一点都不怕顾虹淞,挺起腰杆说:“是我给的,你拿我怎么样啊,啊,啊。”
连说几个“啊”,还顺带着逼近顾虹淞,把顾虹淞逼得退无可退。
可怜的顾虹淞被挤到角落,脸上带着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结婚这么大的事情,好歹看下儿媳妇吧,谁知道人品怎么样。”
知子莫若父,顾虹淞哪里不了解自己儿子,撞见过儿子带女生吃饭,他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谁知道这次儿子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婆。
这个问题宋栩栩倒是一点不担心,她道:“儿子有分寸的,而且虞情不也见过吗?要是讨厌她还不折腾两天?”
兴奋劲一过去,宋栩栩牙有点酸,捂住自己半边牙齿说:“不说了,我牙酸的厉害。”
顾虹淞把草莓端过来,冷哼一声:“不能吃就别吃,受罪了吧。”
宋栩栩轻捶了下他,笑着说:“我这不是高兴嘛,想到儿子结婚吃什么都觉得甜。”
为了一雪前耻,顾方郅特地包了豪华大包间,叫了几十号人。
走廊里都是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打开门冲天的酒气和烟味钻进师意鼻子里,娱乐活动相当丰富啊。
顾方郅已婚已经传开,都知道他结婚了,只是新娘子还不知道是哪位,除了尤骥和熊纪舒两个,今晚的聚会没人知道。
当看见师意挽着顾方郅走进去的时候,啤酒瓶咣咣咣的倒了好几个。
张灿吐出一嘴的啤酒泡沫,他才刚喝怎么就醉了。
站在顾方郅身边的师意,穿着一条火红的连衣裙,差点把张灿眼睛晃花。
拉拉身边的老婆,张灿问道:“媳妇,我是不是在做梦,那是师意吗?”
分手时张灿也在场,师意给顾方郅戴了那么一大顶绿帽,顾方郅会娶师意?他不太相信。
张灿老婆正在跟人摇骰子,玩得兴起被张灿一拉,转过身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冷声说:“醒了吗?”
捂住半边嘴巴,张灿觉得自己挺疼的,点点头呆滞地说:“我没做梦,那是师意。”
姜子非面前摆着一个果盘,他正装神弄鬼地用手在上面挥来挥去,口中念念有词,活像中邪一样。
尤骥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手搭在姜子非肩膀上问:“干嘛呢。”
“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她教了我一点占卜之术。”
尤骥眉毛挑起,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你在占卜什么?”
姜子非神神秘秘地说:“我在占卜顾方郅的未来。”
“那你看见了什么?”,连熊纪舒也来了兴趣,钻过去问。
双眼闭上,姜子非的内心十分平静,他说:“绿,满满的绿色。”
熊纪舒一口酒喷出去,把果盘弄得脏兮兮的,他擦擦嘴说:“你够损的。”,人家新婚说这种话,不怕顾方郅提着刀来砍他吗?
抬起一根手指头,姜子非摇了摇道:“非也,非也,你们自己看。”
尤骥和熊纪舒的头转了过去,顾方郅和师意坐在正中间,一个脸色坨红的小伙子直往师意身上钻。
“尤骥,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子眼熟啊。”,熊纪舒想不起来,只觉得在哪儿见过。
从警局出来那晚尤骥是一直跟着顾方郅的,也看见任月朗开车带师意走的事情,猛地一拍熊纪舒肩膀:“靠,是和我们打进警察局的小子。”
师意皱着眉头往顾方郅身上靠,用手指堵住自己鼻子嫌弃地说:“他到底喝了多少。”
顾方郅冷哼一声:“魅力不小啊,有人为你借酒浇愁。”,话里带着浓浓的醋味,他结婚了怎么没有人来哭两声。
“你招来的人,你负责清走。”,师意不想跟他多废话,非要叫任月朗来参加聚会给她惹麻烦。
一米八多的大男生嚎得跟什么似得,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关系有那么好。
任月朗扶住沙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他要发泄一下内心的委屈,跑到点歌台去抢话筒,眯着眼睛点了一首歌。
任月朗对着话筒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包间里全是嗝声,众人嫌弃得很。
喝醉以后唱歌完全不在调上,但无奈歌词太明显,任月朗扯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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