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但是他们好吃懒做,工分少,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亲属,有时趁着天黑没人时,在某地抢点什么熬过眼前的生活。
两个男人岁数也不小了,无妻无子的,身上邋邋遢遢的像个小老头。其实他俩今天是没想做点啥,白天去了小县城顺点小物件,回来的时候天黑了,恰巧就看见成旭海母亲搁山脚下捡柴火。
他俩在这儿看半天了,没有别人。
就算还有一个男人,他俩可是两个男人啊,还打不过一男一女么,况且那女的腿脚不便,早上了年纪。
“老太,有没有啥粮票,给俺俩分点呗,可怜可怜俺俩。”其中一个走近成旭海母亲,忽然说道。
成旭海母亲闻声猛地一转身,看着西村那两个每天装疯卖傻的小老头似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她喊了一声,“要什么粮票?俺捡个柴火还带粮票出来?”这西村的两人,每天靠装疯卖傻,看着谁家院子的花盆里种点紫苏也趁人不注意给拔走,而且别人看他俩跟个老疯子似的,不想管也不敢管。
“老太,俺俩知道你心可好了,给俺俩点吧,要不俺俩快饿死了。”
成旭海母亲确实没带什么值钱东西出来,她今天出门就没翻翻黄历,咋就能撞上这俩傻子。这俩傻子平常也不伤人,但是那装疯卖傻的样儿,看着就唬人。家里要是有刚满月的小孩,看着这俩傻子一摇一摆的走路和那怪异的神情都能被吓哭。
每天拎着个破布兜子,看谁家院里有啥好的就顺手摘走,不过多数情况都是趁着主人不在家。要是不小心跟主人撞了个面对面,俩人就当啥都没看见,也不管主人在后面叫喊什么,就当耳聋一样脚底抹油的走了。
重点是为啥没人管呢?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俩不拿特别贵的东西,占点小便宜就算了;二是他俩装疯卖傻的样子就唬人,生怕惹了他俩,半夜遭到报复。
成旭海离母亲不远先停下脚步,悄悄弯腰把蔓藤上的斧头解下来,直起身来冲向母亲。
“你俩走不走?!”成旭海一直没说话,挥动了两下斧头,这回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向二人吼道。
两人吓一跳,定睛一看,这老太身后何时站了一个拿着斧头的年轻男人呢?那男人好像是暴怒,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顿起,握着斧头的手臂上也隐隐可见因愤怒突起的青筋。
母亲听见是成旭海的声音,激动得差点把手中的火把扔出去,两人没动地方,成旭海近了一步。
大概两人认为成旭海不可能伤人,所以两人也在原地僵持着,继续扮演傻子的角色。
成旭海母亲反应的比较快,趁着成旭海和那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她弯腰单手把自己捡的一堆可以当柴火烧的枝子用藤条缠成一捆,一脚踩在枝子上,一手快速的缠完,并且打了个结。看到成旭海身后拖着的扁担和一捆柴,成旭海母亲走过去,把扁担从蔓藤一端解下来,绑上自己的那捆柴枝。
“嘿!成知青!你咋跟你母亲搁这儿呢?”不远处,何社长不急不慢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搬箱子的社员,“跟我一道回去啊?”何社长离老远就看着这几人了,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成旭海向来为人正直,能让他生气的事情无非是因家人而起。这俩西村的傻子就站旁边,估摸着是顺了人家成家的东西。但一看那俩傻子手里,拿的东西好像是从集市来的,那两个人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哎!何社长!我们跟你一起走!”成旭海母亲赶忙就要挑起扁担走,成旭海放下斧子,把斧子绑在稍轻一点的那边柴火上,从母亲手里接过扁担,跟上何社长。
“走吧!你俩走前头,俺们走后头!”何社长笑眯眯的。
成旭海挑着扁担走在最前面,成旭海母亲跟在成旭海不远的地方,何社长对西村二人说道:“天色不早了,俺们都回家吃饭去了,你俩也赶紧回西村吧!”这两人无父无母,正好抱团一起做点啥傻事,若是有一天因为自己的错事死在外面,估计都不会有人管。
何社长也不等他俩说话,带着两个帮忙搬箱子的社员匆匆跟上成旭海二人,往东村的方向走。
“你俩以后啊,少往这山沟沟的地方走,俺相信咱们社、咱们村的都是好人,那山那头,都是几个村路交汇的地方,你俩黑天了就不要往那头去,你说,今个儿要是没碰上俺们,你俩可咋整?”何社长走在半路跟成旭海说,“你哥现在都回你嫂子家去了,虽然你是个男人,可若是出门碰到今天这种事,还是大半夜的,你说邪不邪?”
成旭海不想什么邪乎不邪乎,他只想家人平安,“如果那两疯子不走,我或许真的会跟他们僵持一个晚上。”何社长摇头,笑,“这不就是你傻了么?等你体力不够的时候,他们还是两个人呢,你咋不想想你在城里的媳妇儿呢?”
成旭海的气渐渐沉了下去,对啊,杨丽羽还在城里,若是他有点意外,她又要怎么办呢?他们连个孩子都没有呢,她已经嫁到了成家,他不想让她未来真的孤独一生,也不想成家人的那个传真的坐实:成家的男人不行。
“行了,你家到了,俺们继续往前走了啊。”何社长把二人送到家,笑眯眯的带着两个社员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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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所。铁门在身后“当”地一声关上,像是走入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牢笼。
“哎,老成你回来啦?儿媳妇咋样,跟我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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