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花来了让他到3000米终点处等我。”然后飞快地冲去后勤部觍着脸问老师拿了毛巾和矿泉水,随便找个同学借了工作牌就冲向操场。
路占占围着操场内侧的草坪跑了一圈,才在检录处外找到了正在进行热身运动的顾浔,他换上了一套男款运动服,上身是宽松版的背心,前胸用曲别针别着号码牌,隐约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鬓角有汗水顺着脸庞的轮廓滑下。
路占占站了好一会儿,顾浔才注意到她,径自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汗,还是那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哟,来了,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
路占占尴尬笑笑,心里虚得不行面上也装出十分冷静的样子,“怎么会。”
“唉,你是不是经常锻炼呀,这腹肌很强大呀。”
顾浔挑眉笑笑正想回答,一旁穿着校队衣服的男生抢先回答了,“顾哥以前可是我们校队一枝花,哪料后来沉迷学习放弃了,教练都替他可惜好久。”
“这么厉害呢。”路占占赞叹一声。
“可不是呢。”顾浔丝毫也不谦虚,那模样像是在说:叫你小瞧我。
两人没能寒暄许久,那边裁判就吹哨示意准备了。
总共十八个班,比赛分成两组进行,一组九人,计时短胜。
参赛队员按照号码牌的次序斜排一行。
顾浔被分配在第二组,这时站在跑道外侧围观一组的运动员。
路占占带着个工作牌站在内圈的草坪上,两人隔着八条跑道,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各自心事重重。
十几分钟后,一组大多数选手都已经到达终点,只剩下一个一看就知道是被拉来充数的老弱病残在后头慢慢爬着,边跑还朝四周的观众挥手,所到之处引来一片哄笑。
据路占占观察,一组有两个校队成员。那么按照规则,每个项目校队参赛人员不得超过三个的规定,二组应该只有刚刚打招呼的男生是校队的,顾浔的压力应该不会很大。路占占这么思忖着,顾浔已经在裁判的指挥下就位了,正朝她痞气一笑,路占占对着口型和手势比了一个加油。
然后他就转过头和身旁的男生说话了,还是方才那一个。
“顾哥,待会儿让着我点儿?”那校队男生用得是征询意见的口吻。
“这可能不行。”
“组里就我一个校队的拿不上第一,回去教练非把我弄死不可。”
“这我可管不着,嘿嘿。”
那男生忽然放低了声音,路占占听不大清楚了,“顾哥,你是不是喜欢那妹子呀?”
顾浔没回答,给了他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很快,裁判打枪了。
路占占这种运动白痴显然是看不懂赛况的,只见顾浔和校队男生稳稳地跑在前头,步伐非常稳健的样子,却又在不知不觉间和其它选手拉开了距离。两人就这样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路占占跟着其它负责后勤的同学在草坪上到处跑着为自己班的同学呐喊助威。也不知道顾浔是怎么在嘈杂的操场上分辨出自己的声音的,每次路占占喊他的名字都能准确的回头。
在终点线处有裁判提示当前圈数,路占占每次经过都往那里瞟一眼,可惜一直没见到周景然的身影,不知道姜暮雨有没有把话传错,路占占忧心忡忡,毕竟自己答应过周景然以后离顾浔远一些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顾浔和那个男生只剩下最后一圈了,与后面的选手拉开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顾浔之前一直和校队男生并肩跑着,直到越过最后一个弯道后,他似乎和身边的男生说了句什么,然后吹了声口哨就往前冲。
路占占站在一百米外的终点线看不清顾浔的动作,等她反应过来顾浔已经到达眼前了。
裁判喊了一句“第一”,按了一下手中的秒表,“滴答”一声似乎把时间都定格在眼前。
顾浔如姜暮雨所料扑进了路占占的怀里,一米八几的个子因为小腿疲软半挂在路占占身上,手臂穿过她的后颈扣紧,像是在路占占的肩膀上借力。他低头,一个火热的吻印在路占占的额头,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染了她的衬衣。
路占占茫然地站在原地,一脸无措。双手展开,一手握着矿泉水,一手捏着毛巾。她知道自己此时作为一个合格的后勤应该是要搀住顾浔,扶着他到处走走,但是她不是,她不敢,她不愿。
路占占不知道在许下两个自相矛盾的承诺时应该怎么做,尤其这两个承诺对象都在眼前。
周景然从广播台匆忙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他的情敌吻着他的女朋友。
他们拥得紧紧的。
她没有反抗。
周景然闭上眼,睫毛如蝶翼翩翩扇动,面色平淡,两片唇紧紧抿住,看不见他上下唇齿咬紧的狠厉,他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周景然觉得心脏很难受,不知道老毛病犯了,还是被路占占气的。
操场上3000米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不少选手还在奋力坚持奔跑,带起“呼呼”的风声。看台上草坪里的呐喊助威声也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三人却好像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尴尬的沉默。
校队男生到达终点的时候没注意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弯下腰,手扶住膝盖喘了两口气就道,“顾哥,算你狠呀。老当益壮、雄风不减当年。”
顾浔闻言才松开路占占的肩膀,站直身子,回头,过程中还刻意用鼻子摩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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