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传家之物?”
赵洪涛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方逸还是听出来了,当下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可是知道孙老有两个儿子呢,这要真是传家宝,那自己接过来可不合适。
“方逸,怎么,不敢收?”
看到方逸的动作,孙连达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这物件的确是家传的,不过从我这辈起,家里就没有经商的人了,这东西送给你倒是很合适……”
孙连达出身书香门第,家族在清朝的时候几乎代代都有人在朝廷里面做官,家道很是殷实。
不过到了清末的时候,孙家的家境逐渐衰败了下来,仅靠着家族中以前收藏的一些字画古董维持生计,在这种情况下,孙连达的曾祖带着一批古玩字画,在金陵开了一家古董店。
靠着那批古玩,孙连达的曾祖买进卖出,只用了短短的几年时间,就将古董店做大,并且在上海等地均是开了分店,生意十分兴隆,而这块品质达到了羊脂白玉的和田玉手把件,也就是孙连达的曾祖传下来的。
这个渔翁造型的手把件,雕琢的是传说中一位捕鱼的仙翁,每下一网,皆大丰收,寓意做生意的人佩带着渔翁,就能生意兴旺,连连得利,孙连达的曾祖觉得寓意很好,就一代代的传了下来。
但是到了解放后,孙家一部分分支族人去了国外,留在国内的这一主脉却是无法再继续经营古董店了,所以现在孙连达戴着这手把件,只是出于它是祖传的而已,却是失去了那层寓意。
“长者赐不敢辞,老师,那我就收下了……”
听完老师讲的这段典故,方逸还是收下了这块和田玉的手把件,因为在拜过师之后,方逸就将孙连达当做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就像当年的师父一样,家人给的东西又有什么不能收的呢。
“恭喜老师收了个好弟子……”
见到方逸拜完了师,赵洪涛也出言恭喜了起来,并且起身拿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用软布囊包着的东西,递向方逸说道:“老师都给了见面礼,我这做师兄的也不能小气,方逸,这串黄花梨的珠子就作为我的礼物吧……”
赵洪涛心里清楚,在方逸拜完师之后,如果论及远近亲疏,他现在已经没有方逸和老师的关系近了,毕竟他当年跟着孙老读研究生的时候,可是没下跪行过这般大礼的。
“洪涛,你那珠子虽然不错,不过方逸未必能看上眼啊……”
看见赵洪涛取出了那串黄花梨珠子,孙连达不由笑着调侃了一句,这是因为他发现方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那一串康熙年间的老沉香流珠,却是又戴在了手腕上。
“嗯?老师,我这串珠子可是真正的海黄珠子啊,还是30直径的,颗颗对眼,而且我玩了有三年了,早就包浆了,这等品相的珠子在市场上根本就找不到的……”
听到老师的话,赵洪涛顿时愣了一下,这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他是玩杂项的,知道这海黄为木中之皇,而且经过九十年代的大肆砍伐,即使是海南产地,有年份的海黄也不是很多了,现在一套海黄的家具,少则都要百万元起。
而这串虽然只是珠子,但每一颗上面都有相对应的两个眼睛,加上那虎皮斑纹,可以说是珠子中的精品,三年前赵洪涛收这串珠子的时候都花了一万多,现在的市场价更是在五万以上了。
所以这串珠子虽然没有孙老给出的那块和田玉贵重,但作为见面礼也是拿得出手的,在取下珠子的时候赵洪涛还有心疼呢,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因为想要再找这么一串品相如此之好的珠子,机会怕是很渺茫了。
“怎么?不相信老师的话?”
看到赵洪涛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孙连达笑了起来,指了指方逸的手腕,说道:“你是玩杂项的,先看看方逸手上的那串珠子怎么样再说……”
“哦?我倒是真没注意?方逸,你拿给我看看……”虽然屋里开着灯,但晚上的光线还是不怎么好,赵洪涛真没发现方逸从楼上下来之后,手腕上却是多了串珠子。
“赵哥,给您……”方逸取下了珠子递给了赵洪涛。
“哎,这……这是百年以上的的老沉香珠子啊……”
刚一上手,赵洪涛口中就发出了一声惊叫,很是小心的将珠子放在了桌子上,紧接着站起身子,跑到沙发边上拿起了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双白手套和一个放大镜。
“方逸,这百年沉香珠子,你就这么戴着?”一边戴上手套,赵洪涛一边不满的说道:“这东西和我那串黄花梨一样,可是不能见水的,大热的天你怎么能戴在手上呢?”
赵洪涛是玩杂项的,对于各类文玩的保养是了如指掌,像是珠子这一类的木制品,全都不能沾水,否则就会变黑开裂,像是那串黄花梨的手串,赵洪涛把玩了好几年,一直都是随身放在包里的。
“赵哥,我还真不知道有这说法,不过我出汗比较少一点……”听到赵洪涛的话后,方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听到文玩这两个字还是近几天的事情,哪里知道里面有那么多的讲究呢。
不过方逸自小修炼道家功夫,虽然说不上是寒暑不浸,但就是在太阳暴晒之下,出汗也是极少的,加上平时洗澡的时候都会将珠子摘下来,所以对珠子的损害倒是没那么大。
“这可是收藏级别的东西啊,你还真舍得戴在手上……”赵洪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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