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想都觉得为了几百块钱应该不至于,那么桑夏烦的肯定是别的事。于是他先给她盛了一碗汤,然后试着问:“老婆,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担一下。”
“跟你说也没用。”桑夏接过汤碗,小口喝着。“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学生,他爸爸不让他来上课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孩子的内心很脆弱,他每天表现的那么搞怪也只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说白了就是缺爱。所以我本来计划有机会和他爸妈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改变他们的教育方式。结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她的挫败感溢于言表,看来打击的不轻。
柏小桐有点心疼:“你别自责了,你已经尽力了。我觉得他能遇见你这样的老师,是他的幸运。”他没说出口的是: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使命感,学生的家长学校的老师都做不到的事,你们更难做到。
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因为他知道桑夏从小就把自己当成万能的超人看待。所以,他只能说:“老婆,你已经很棒了。”
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话,神奇的让桑夏的心情好了很多。或许她什么都知道,只是想找个人认同自己。
跟柏小桐说说心事的感觉似乎也不错,说了一件也就无所谓再说一件。
“罚款的事我倒是没关系,就是觉得如果这次我认了,以后其他老师就更没有借口反对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义务为他们做点什么。
这也是打小养成的毛病,虽然这些年看起来没那么爱管闲事了,但是骨子里还是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跟于飞翔对着干当然是好事,但柏小桐却不赞成桑夏过多参与,以免增加跟于飞翔的相处机会。
可要说服桑夏别管这件事,好像也没有那么容易。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吃完了午饭。柏小桐收拾完餐具,一抬头就看见桑夏脸色不太对。她额头上都是虚汗,右手放在小腹上,看起来很难受。
“怎么了?是不是大姨妈来了?”柏小桐紧张的问。
桑夏点点头:“应该是。”她这个痛经的老毛病已经折磨她很多年了,每月那叫一个酸爽。
柏小桐见过她疼的半夜睡不着的样子,担心的问:“下午别上班了,咱请假回家休息吧。”
“那怎么行?我下午还有课呢。”桑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柏小桐却很坚持:“你都这样了,还上什么课?”
“我只要一站到讲台上,就一点都不疼了,真的。”第一次发现这个现象的时候,她也觉得很神奇。但真的每次不管有多难受,只要一上课立马就精神了。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解释为自己的教师使命感太强大了,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但柏小桐还是不放心,劝不动桑夏,他干脆也不走了:“我留下来陪你。你要是受不了,咱就马上回家。”
“那怎么能行?”桑夏可不希望被学生议论,但柏小桐铁了心了,桑夏不让他待在学校,他就去车里等。
桑夏给那姜上完课,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发现他竟然真的还在,只能由他去了。
柏小桐在车里也没闲着,一边开着电话会议,一边用id看着财务报表。等把工作处理完了,距离桑夏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他知道她再难受也会死撑着到最后的,只能先帮她上网查一查有没有什么缓解疼痛的方法。
网上给出了很多秘方,可看来看去好像都不靠谱。什么姜茶啊红糖水啊,网上评论说其实跟喝白开水的功效是一样一样的。但网上又说了,这个时候让女生多喝水是大忌。真是自相矛盾,千古难题。
柏小桐觉得网上看的都不太靠谱,还是找人请教一下比较好。想来想去,他也只能问问自己的亲妈。
柏妈妈听柏小桐描述完桑夏的症状,也表现的很是担心:“哎呦,疼成这样啊,那怎么能行?你们早点告诉我就好了,你表舅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啊。他那有个祖上传下来的中药方子,专门治这个的,特别管用。这样,我现在就让他配药,晚上让你爸给你送过去。”
让长辈来送药也不太好,柏小桐想如果这药真的管用的话,他回去拿就是了。问题是这事得先征得桑夏同意,所以他说:“不用这么着急,等有空再说吧。”
“不能等。这药必须得来事的第一天晚上喝才管用,晚了就只能等下个月了。”柏妈特意强调。
母子俩讨论半天,最后决定先让表舅把药备好,柏小桐开车去拿。凑巧的是表舅住的地方竟然离桑夏单位不远,柏小桐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他的中医门诊,拿了药再赶回去,又等了十分钟桑夏才下班。
挨了一下午,她的脸色已经惨白的跟纸一样。柏小桐看到桑夏出来,连忙下车迎接,扶着她上车坐好。车上的空调温度比平时高了两度,柏小桐还给桑夏准备了一个小毛毯让桑夏盖住肚子和腿。
等开出停车场以后,他才对桑夏说了中药的事:“因为妈说不能耽误,所以我先把药取来了。不过你要是不想喝的话,咱就不喝了。”
桑夏其实并不是很想说话,感觉一开口最后一丝力气就会跑出去。她没想到会惊动婆婆,但如果这药真管用的话,她倒挺想试试的:“那就喝喝看吧。”
表舅把很多中药磨碎,混合蜂蜜捏成了四个药丸,说是要用半瓶黄酒将药丸煮化,趁热喝下后立即睡觉,并且不能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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