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一个小村落。
这个村总共5o多户人家,他们的房子几乎都是用土墙垒起来的,房顶就盖着一层茅草。
小华把大家领进一户人家,这里住着一个八十多岁的独身老奶奶。
说她的家一贫如洗也不为过,黑乎乎的房子里家徒四壁,几件看不出颜色的破旧家什,屋中间就在地上架着一口大黑锅,里面是糊糊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
乍然见到这样的场景,梁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段景晔从背包里取出一些日常用品还有一些火腿饼干,爱心人士则拿出捐助款,老奶奶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一个劲地道谢。
段景晔来过很多次了,知道老奶奶的腿有些肿痛,便拿出药膏,蹲在老奶奶脚边,仔仔细细地替她抹完药,又认真地按摩起来。
老奶奶的笑里闪着泪花,梁婧在一旁看着,感动不已。
告别老奶奶,大家又去了同村的另一户人家,家门紧闭,里头却关着一个脑瘫男孩。
段景晔介绍说,这个孩子已经15岁了,他能够自理最基本的生活,但肢体活动不协调,稍微复杂的语句就无法听懂,因此他的父母在白天下地劳动时就把他一个人关在家里。
段景晔每次到这个村就会来看看这个孩子,他走到房子侧面的一个窗口叫了几声,没过多久,一个面相明显异于常人的男孩就出现在了窗口。
他的头发蓬乱不堪,皮肤苍白得没有血色,而他看到窗外忽然多了那么多陌生人,无神的眼睛里显出几分好奇。
段景晔摸出一把糖递到窗口,男孩便伸手去抓,只有很少的糖果被他抓住,其他的都散落一地,段景晔又捡起来重新递给他。
梁婧注意到那只伸出来的手又黑又脏,长长的指甲里积满了污垢。
她无法想象,在感受不到亲情和友情的孤独世界里,他是怎样度过这15年来的日日月月。她的胸腔里涨满了酸意,眼眶也胀得难受,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来,她连忙捂住嘴跑到一旁。
段景晔给男孩留下了一些面包、饼干和糖果,便道了别,男孩扒着窗户上的栏杆目送他们离去。
梁婧不忍回头,却又讨厌这种无用的脆弱,在这个男孩面前,同情没有任何意义,可她却拿不出什么去帮助他。
大家在村口的一块空地上解决了午饭,不过是干面包加矿泉水,梁婧木然地咬着面包,内心因为受到震撼,久久不能平静。
休息了一会儿,大家又向另一个村子进发。不同于来时的心情,梁婧突然觉得段景晔的背影高大起来,他是在用自己的爱心温暖着这里需要他的人们,不管是给老奶奶按摩还是给男孩子糖果,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和煦的笑容和温暖人心的力量。
而梁婧有了内心力量的支持,体力与耐力似乎也强大起来。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跋涉,大家又到达了另一个村落。
这里因为离山底太远,山高险阻,步行下山一趟本地人需要两个多小时而外地人则需要三个多小时,很多孩子因此都放弃了上学,而他们来这趟的目的就是为了说服两个辍学的孩子而来。
在一个依着山坡而建的土房前大家见到了第一个孩子,他已经9岁了,因为缺乏营养身量比一般的小孩矮小瘦弱很多,脸上的皮肤因为长期的风吹日晒已经开裂,只有眼中流露的机灵才显示出同龄小孩该有的天真和童趣。
这个孩子还没有上小学一年级,段景晔上个月已经来过,说服了他的父母让他,可是迟迟没有他入学的消息,今天又来确认。
可他的妈妈说家里除了这个小男孩,还有一个7岁的小女孩和一个4岁的小男孩,因为家里收入太少没办法供他上学。
段景晔知道事实确实如此,便说他会把这个孩子的信息登记下来,如果得到好心人捐助便会通知他们。
梁婧听了便问段景晔:“我可以捐助吗?”
段景晔的眼睛一亮,说:“当然可以,一个学生一年的费用是2000元,如果你认捐了他,需要你负责到毕业为止。”
梁婧一口答应了。
小华告诉母子俩梁婧已经答应捐助小男孩上学了,他的妈妈感激万分,握着梁婧的手不住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而梁婧也露出了上山来的第一个笑容,她蹲下身子和小男孩说:“你要好好学习哦。”
小男孩笑着点点头,然后,猝不及防地在梁婧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梁婧开心地笑出声来,一旁站着的人们也跟着笑,只有段骁逸黑着脸,这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小男孩让他很不爽。
同村另外一个需要捐助的孩子已经得到随行的爱心人士认捐,他们这趟是来送捐款的,顺便看望这对可怜的母子。
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大家满怀心思往山下走。
梁婧从来没想过,世界的这个角落里居然还生活着这样的人们,他们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断了联系,过着贫穷落后的生活,每天的辛苦劳作只为了能够饱腹。
在这里,有那么多周身弥漫着悲凉和无助的残疾人和孤寡老人需要人们的关怀和温暖,有那么多充满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倔强和坚强的失学儿童需要人们的帮助和扶持。
和上山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梁婧一点也不后悔来这一趟,感动、流泪或是真心的笑容,都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人生经历。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山势很高,一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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