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摇头,就是点头?就是说,她同意?
赵骞只觉得脚底猛地一轻,整个人似乎都要飘起来了,语无伦次地说:“好,马上,我去找人。”撒腿就跑了。
这回轮到陆微呆立在当场。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呀!
第二天一大早,敬国公夫人便匆匆上门,脸上满是歉意,又忍不住的笑,向着陆老太太说道:“没打招呼就来,实在失礼的很。不过我那外甥心急的很,一刻也等不得,昨天去我家,今天一大早又去,立逼着我过来跟您老商量商量成亲的日子。”
陆老太太昨天已经得了红樱的通风报信,也亲自问了陆微,此时笑盈盈地道:“一家人不必见外,赵大郎是个实心实意的孩子,咱们就不苛求细节了。”
敬国公夫人了然一笑,取出写着的吉日大红色绢帛摊开在桌上,笑道:“虽然国丧期间不能办喜事,但是咱们两家可以先定下日子。大郎虽然心急,但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这日子啊,怎么也得半年左右才好,大家慢慢筹备起来,方能事事周全。”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陆老太太笑说,低下头细细地看起了精心挑选的日期。
两日后,赵陆两家择定于六月初六日为婚期。
☆、陆琼成婚
冬去春来,不知不觉间国丧三个月已经过完,京城里众多官宦人家终于喘了一口气,忙忙地撤下素服,火速开始了歌舞升平的日子。
周家在除服的第二天就遣人来商量婚期,陆老太太满心不愿意,便也不仔细过问,只由着刘氏欢天喜地的张罗,最后定下二月十八日迎娶。
陆老太太对着黄历看了许久,长叹一口气,向陆琼说:“周家的情形我也跟你们娘儿俩说了,我是满心不愿意你嫁过去,但你们都情愿……唉。琼儿啊,周道齐并非良配,你要记得,不能一味软弱,任由他胡闹,但也不能一味强横,闹的夫妻俩离了心,这个度最难拿捏。你从小没受过委屈,脾气又急躁,我真是不放心你。”
陆琼满不在乎地说:“我从来不是吃亏的人,他好便好,不好时我也不怕跟他闹,谁怕谁!”
陆老太太哑口无言。
刘氏试探着问道:“琼儿的嫁妆照着什么例子办?”
“公中原有定例,你照着置办就是,我再出五千银子一处铺子,是我给的添妆。”
刘氏呆了一下,这比她想的少多了,谁不知道老太太有钱,给这点算什么!
陆老太太见她脸色不对,轻哼一声,道:“将来大丫头二丫头成亲,我也是这么添,谁也不偏。”
她岂能不知道刘氏心里在想什么,但在她这个位置,对孙子孙女必须一碗水端平,这样才不会让几个孩子互相比较起了嫌隙。陆老太太有点生气,刘氏身为主母,居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刘氏忍不住说道:“琼儿嫁的可是尚书府,比肃宁侯府强多了,二姑娘又是姨娘养的,这,这,怎么能一个例?”
“公中的份例嫡庶已经有所分别,这是我自家添的,都是我的孙女,你让我厚着谁薄着谁?”陆老太太语气凌厉起来,“你嫌少就自己添,你也有嫁妆有私房,拿不出来是怎的?至于我给多少,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刘氏涨红了脸,心中恨极,这老太婆,从来不给她面子!
陆琼要为母亲出头,刚一张口就被刘氏拽住,暗自摇摇她的手示意她别吭声,等两人好退出来,陆琼急急问道:“娘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分明是老太太做的不对,也不看看我嫁的什么人家,陆微她两个拿什么跟我比!”
“你现在吵,惹恼了老太太,不给你了怎么办?算了,咱们娘俩受她的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忍忍吧。”
陆琼哼了一声,道:“等着吧,周家这么强,总有她们求到我的时候!”
刘氏出了一忽儿神,或许不用再等很久,只要那个老婆子身体垮了,这个家就轮到自己说话了。不能再犹豫了,要不然就是受不完的气,吃不完的亏!
二月十六日,周陆两家联姻,陆琼十里红妆,风风光光嫁入尚书府,成为周家二少奶奶。
三朝回门之时,陆琼的吵嚷声响彻云霄:“周道齐就是个混蛋,你们当初怎么给我选的!”
原来陆琼新婚第二天,周道齐竟然去了小妾的房里,陆琼怒冲冲找过去,揪着小妾一通好打,周道齐怜香惜玉前来帮忙,被陆琼把脸都抓破了。因此这对新婚夫妇自昨晚就已经开始分居了。
陆琼语气激烈,对着刘氏嚷道:“娘你真糊涂!就知道听姨妈的鬼话,也不好好打听打听,周道齐什么东西,一点廉耻都没有,周家的死老太婆还向着他,说我不该打他,还骂我是妒妇,要罚我跪祠堂,我呸!我跟死老太婆说了,要是敢动我一个指头我就一头撞死,让他家打人命官司!”
刘氏早已傻了,哭丧着脸问陆老太太:“母亲,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女婿是你自己挑的,当初我好说歹说你不听,现在不好了才想起来问我,我能怎么办!”陆老太太撒气归撒气,到底还是得出主意,“不管怎样琼儿动手就是不对,你先回去给你婆婆赔个礼,让你娘明天再跟你婆婆好好说说,咱们虽有不对,但周道齐更不该头三天就空着媳妇的房!”
陆琼立刻叫起来:“我凭什么给他们赔礼道歉?”
刘氏想起陆启素日的德行,对陆琼十分同情,也道:“这事怪不得琼儿,周道齐他太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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