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十分和善热心,让人亲近,久等的不快便散的无影无踪。
吴姗耘从高彩云手里接过交接单子,密密麻麻一大页,不由得眼前发晕。
高彩云说:“你看看,这些都是要交接的物件和事项,没问题就在这儿签个字。”
吴珊耘心想这得拿回去仔细看了再核对,不知得费多长时间才有个结果。
高彩云又说:“我今儿还赶着去那边,刚才有人来催,说是几位大人都等着了,我得快去。”
吴珊耘知道这是在催她了,可她这里从未干过这些活儿,两眼一抹黑,哪里知道怎么核对,忽然想起赵嬷嬷说的考勤表。
手点着看过去,果然有这项,她问:“考勤表呢”
高彩云愣了一下,说:“这儿呢。”说着从另一本不知什么册子里抽出一张空白考勤表。
吴珊耘看了,问:“今日是初三,前两日的考勤怎么没打?”
高彩云说:“没事,就画勾就成。”
“听赵嬷嬷说初一莲儿没来啊,这就画缺勤吗?”吴姗耘问。
“肯定啊!”高彩云又催道:“麻烦快些快些,让那边大人等,我可下不来台。”
吴珊耘被催得六神无主,眼前这密密麻麻一堆更看的她发慌,她想这高彩云看着人不错,应该不会出差子,便在高彩云的催促声中,落笔签字。
她拿着空白的考勤表出来,正碰上赵嬷嬷,赵嬷嬷抢过表来一看,十分气愤:“好个高彩云,真没画缺勤。”又对吴珊耘说:“莲儿初一就是没来!得打缺勤。得实事求是。”
吴珊耘也觉得也应该实事求是,而且高彩云也确定莲儿没来,该打缺勤,便实事求是地补上了前两日的考勤。
莲儿瞧见了,没说什么。
在吴珊耘看来此事便揭过去了。
吴姗耘睡午觉的时候,忽然被一阵叫骂声惊醒,她推开门一看,一个五短身材的内侍正对着她的门骂,此时她推门出来,便是指着她骂。
“t你娘,你算个什么东西,给莲儿打缺勤!耍什么威风,个x样!”
周围渐渐围了好些人伸头缩脑地看,但没人上前劝,也没人帮腔。
吴珊耘被骂得莫名其妙,半天才明白是因为考勤的事情,张口想解释,但这内侍个子不高嗓门高,她一开口就被他新起的骂声打断。
吴姗耘无语,转头正好看见正准备离开的高彩云,见到救星般,她喊住高彩云,说:“是高掌正让我画的缺勤,你不信问她!高掌正,你说,是不是你让我画的缺勤。”
骂人的宦官转头去看高彩云。
高彩云示意抱着包袱的小宫女快跟上,义正言辞地说:“肯定画出勤啊!”
吴珊耘登时目瞪口呆。
☆、常碧蓉护短
那宦官如同嘴里添了把辣椒,骂得更加热火朝天。
吴珊耘其实没注意他骂什么,心里只把高彩云恨得要死。左右看看,没个得用的人,总不能就让这人这么骂下去吧,只得认栽,转头去了尚宫局,重新拿空白考勤。
那女官听吴珊耘说到高彩云让她画缺勤,撇嘴一笑,问:“她又反口了吧?”
吴珊耘满腹委屈气氛被这一句话勾出,大声道:“是!她在莲儿面前又说画全勤,她怎么这样!”
那女官却不说话了,默默给她拿了张空白考勤。
吴姗耘当着莲儿和宦官的面画了出勤,此事才算平息,但面子扫地。
这会儿倒有人凑到她跟前,故作关心地问:“今儿听说莲儿那対食来‘t你娘’?!这怎么像话。”还有人神秘兮兮地告密:“那骂你的宦官,是刘尚宫的亲戚。”
吴姗耘听这些话越发气恼,原来自己不仅中了高彩云的套儿,还被刘嬷嬷摆了一道,说不好还得罪了刘尚宫。越想越怄气,越觉得自己蠢,交接怎么不看清楚就草草签字,考勤空着就空着,前两日她没来干她什么事!
她临走的时候瞧见赵嬷嬷跟白面馒头似的脑袋,从窗后伸出来,碰上吴姗耘的目光赶紧又缩回去了。
吴姗耘气得把脚下石子儿一踢,却不料是糊在地上的鹅卵石,石子儿没踢动,把她脚趾头险些踢断了,一瘸一拐回了住处。
常碧蓉正坐在一桌好菜前,等着她。
吴珊耘挨不过,走过去,在常碧蓉对面坐下。
宫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常碧蓉的神情,她应该也知道了。
吴姗耘心想,大概满宫里都传遍了,宫里生活真是太乏味,一丁点儿大的小事都能成为众人口中咀嚼的谈资。
常碧蓉问清了事情始末,忽而笑了,说:“你叫屈也没用。你是去办差,不是去交朋友,有什么拿到面上提前讲清楚,没什么抹不开的,该怎么来怎么来,公事公办。”
她给吴姗耘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那赵嬷嬷年岁比你娘还大怎么了,她是你手下人,她就该帮你护着你,好么,如今挑事的倒是她。年岁大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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