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这样的曾经,往前的时候看他靠在那刻着邵春妮名字的墓碑旁,只当他的爱太过深沉,却从未想过是因为这份逝去的爱情背负了如此沉重的罪恶。看着头低得很深的云容,看着窗边的云生,那山头初见的画面渐渐在心中清晰起来。他承受姐弟二人的为难原来是罪有应得。一个人的青春里能犯下的错,还能有比他更盲目而沉重得不能救赎的吗?李雨芯不得不用摇头的方式来挥散脑海中关于他的恶意定义,事实上是他为了一个女人间接的害死了父母,直接的抛弃了自己,邵春妮说过的他心中邵春妮在位置在第一一点也不夸张,或许说的太谦虚了。如果他的世界是一个空心的球,那这空心里完完全全的一定是全都属于邵春妮的,在这之外的一切存在或许只是围成这个空心球体的外表毛皮罢了。
李雨芯总觉得他用快乐平淡来伪装自己的沉重苦痛,他应该是个可怜的人,此刻多了这段往事的描绘,他瞬间从让人可怜的人变成了罪有应得的人。他的快乐平淡是天性,沉重苦痛也不是伪装,也是天性。让他分不清自身俩种性格谁先谁后,自己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
即便如此,在他一无是处的时候他因为邵春妮做了那么大得惊人的蠢事,让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的蠢事,他依旧背负着这份邵春妮根本不知道的罪恶,如他们那些美好里一样的眷恋她的一切。
李雨芯觉得自己很可怜,被他恶意隐瞒着拉了进来,他难道不知道他如今的样子根本让一个女人无力不醉心在他身旁吗?可是他身上背负的罪恶,他一颗长在别人身上,拿开就会枯萎的心脏,让醉心他的女人又如何能够从容的与他一起背负。这太可怕了,远比看他是个有钱的乞丐的时候更可怕,他演的戏不是豪门公子用苦肉计骗取女孩子的真心,而是什么都不做的时候,让人无法自拔又绝口不提自己身上根本不能改变的一切初识的本质。
“他始终还是那个可恶的总在欺骗人的坏人!”李雨芯如邵春妮一般仰躺在沙发里。她觉得这时候的自己累了,过去的岁月里从未有过如此疲倦。邵春妮微微偏头,轻摇着,辩解道“他从来都不是坏人,只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是我让他做了不应该做的坏事。他不是坏人,也没有欺骗人。”
“是吗?”李雨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冷笑,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仰着头还能看到站在房门外不敢走进来的男人,像是一颗讽刺的毒针插在心门之上。她固执的用恶劣的语气贬低他“如今他叫邓仲宪,寓意要完成所有关于你的承诺,可是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到他对任何人完成过任何承诺,就像那些他曾给过你,随后逼迫你离开他的承诺,一个都没有完成过,变成了欺骗,变成了刺痛你心中,割裂你对他还残留的美好不舍的理由。”
李雨芯避开邵春妮的双眼,她知道这些话是说给曾经的邵春妮,如今的自己听的。只有让他成为一个恶人,一个坏人,自己安然的三年时光才不会成为逍遥法外的罪恶流亡岁月,自己才不会是那个可耻的背叛本该不死不休的爱情的女人。他的故事里,与房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直接联系,却让每个人都在尘埃落定的如今,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有钱人的如今,逃不开这份沉重。李雨芯想要喝点酒,否则会不能够面对自己内心的翻腾,在冰箱里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一瓶有关酒的东西,仅存的饮品是房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最爱喝的汽水。李雨芯拿起了汽水,在手中冷冰冰的刺痛皮肤,走到房门处,将汽水砸在这个同样曾让她感觉到温暖,到如今都没有任何过错的男人身上,她扔汽水,像扔飞一颗致命的□□,精准的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滚!”李雨芯怒吼着,眼神似能杀人之后扒皮刮骨的刀。他要将房门外这个男人喝退,消失不见,随着地上那瓶破散开来呲呲作响的汽水一起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样她就还是三年前的自己,才能问心无愧的呆在属于他的房子里。哪怕自己心中知道在他离开的日子里,自己做了这样不能让他知道属于背叛行为的事,只要自己不说,那就可以是没发生过。李雨芯安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对自己说“就像我不知道他的过去满是过错与罪恶一样,他不知道我的时光里的错误与背叛。他不说起曾经,我也不说起流年,简单得就像重新认识一样,这没什么不对。”
房门外的男人一个踉跄,抬手捂着被砸中的胸口,眼中的不可置信点点变成了落寞的哀伤,李雨芯偏开头,不去看他眼中快要压不住的泪水。直到听闻他的消息,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与邵春妮一起山高水长,天长地久,她才陡然惊醒,原来眼前温暖陪伴过自己的男人,只是他离去之后用来安慰自己内心恐惧的适应品。如今,他要回来了,替代品的低劣品质就再没有资格停留在这个展览室中。李雨芯不去想,来不及想,自己在做的,就像是曾经的邵春妮对他做过的一样,用最决绝的方式伤害了一个人不愿割舍的心。
男人弯腰捡起了地上摔破的汽水罐,仰头喝干仅存的液体,转身走下了楼道,他让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光头明亮的男人,顶着楼道里的灯光,光头反射的光线足够刺痛人的眼眸。
他的浅笑依旧那般干净礼貌,轻轻感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李雨芯想逃,但脚步根本无力挪动,微微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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