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晚一点松开我,咱们可就进不来了!”
卫元歆皱眉轻声道:“这倒像是在等着我们进来。”
“你说什么?”周长宁只顾着向前,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她回头却没在身侧看到他,转身看到他正在与守城的官兵攀谈。
未几,卫元歆走向她,道:“那人眼神躲闪,不太对劲。”
“他可能是担心你这柄剑。”周长宁瞥向他腰间骇人的佩剑,指着道,“别管了,我们快点走吧。”
“你打算现在去王宫?”
周长宁警惕道:“不是说好带我去见我哥哥吗?”
卫元歆指着身旁一家挂着灯笼的客栈,道:“你我本不该再出现在这里,现下太早了,未免打草惊蛇,先进去待会儿,夜里再去。”
“你是诚心帮我吗?夜里我还怎么进王宫?”周长宁几乎气得跳脚,这人怎的如此敷衍。
“子时,我带你进去。”卫元歆没等她,径直进了客栈。
周长宁想问他怎么可能进得去,随后想到这人曾在王宫住过一整年说不定真的有进去的办法,也就乖乖跟着他进了客栈。
客栈一楼门可罗雀,只有一位衣衫褴褛的脚夫就着两碟小菜喝着一壶廉价的酒。
周长宁走到柜台时,听见卫元歆向柜内侧的掌柜要了两间房。
掌柜一面嗑着瓜子儿,一面翻着账簿,悠悠抬起头打量着二人,嘴角还沾两片瓜子壳,他慢悠悠地捻去瓜子壳,道:“实在抱歉,本店只剩一间房了,要不您二位将就一夜?”
周长宁想着进宫的事儿,二人夜里不会在房里就寝也就无需避这个嫌,连声应下表示可行。
卫元歆不依,质问掌柜:“堂里只有一位客人,楼上的房间却全满了?”
掌柜继续慢悠悠地说道:“灵昭城里只有我这独一家的客栈,客满也是常态,连马厩也挤了两人,要不我带您去看看?”
周长宁想起马厩熏人的气味皱了皱眉,拉着卫元歆的衣角催着他赶快上楼。
卫元歆没再坚持,小二领着二人进了楼上的客房。
周长宁点亮灯火,坐在榻上,焦急地等着子时到来,见卫元歆解开佩剑出了门,她更是焦急,他去哪儿了?要是他不回来怎么办?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灯芯还未烧短一截,卫元歆就回来了。
他关好门,走近床榻,弯身附在周长宁耳边轻声道:“你哥哥被撤职的事或许只是子虚乌有。”
“你说什么?”
☆、椰蓉酥饼
周长宁一心想着夜里进宫探望哥哥,听得卫元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下意识觉得他在欺骗自己,脱口而出:“你是不愿带我进宫?何必要编这种瞎话来骗我,你的随从的带来的消息难道不会经过确认吗?”
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收回自己方才带着控诉的眼神,垂眼侧过头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她并非没有同卫元歆接触过,无论是这两日,还是总角时候,这人从来都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而她方才的口不择言分明有些伤人。
前世今生走过一遭,周长宁只觉自己为人处世非但没有吸取教训,反而愈加随着自己的小性子,她这样既害了哥哥,又会将原本真诚相待的人推得愈远……
卫元歆见周长宁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沉默,对她反复无常的态度有些摸不准,无论如何,他需要将自己在此处的发现相告于她,证明自己的猜测并非是无稽之谈。
“对不起,我……”周长宁面上带着红晕,美目中含着自责与懊悔,“……不该不相信你的。”
“无妨。”
卫元歆没想到在他说清缘由之前她会向他道歉,他原以为在父母兄长呵护下长大的小王姬哪里会在意他人的感受,事实却证明他想错了,他也该道歉,他不该对她怀有偏见。
“你说这事是子虚乌有,可是发现了什么?”周长宁见他没有在意自己的无礼,忙抛出她的疑问。
“先时我派出的人汇报说御史罢免之事已传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你我离开灵昭不过两个白昼,我问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可能吗?”
周长宁想了想,回道:“若是寻常官职的罢免或许不能,可太子身份与御史官职密不可分,换言之这可是关系到王储的事,风吹得大些并不奇怪。”
“你仔细想想,昨日我们出发之时你哥哥尚在处理公务,即便他后来被撤职,群臣也需今日早朝才能得知这一消息,而传到街道巷陌,又需要多久?”卫元歆道,“算一算探得消息返程的时间,应该并未下朝,或者说早朝才刚过吧。”
卫元歆见周长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道:“结合今夜城门不同往常的关闭时间来看,有人刻意放出错误消息引诱我们回城。”
有人?
“周琮?”
周长宁本能地想到这人,旋即又摇摇头:“他怎么可能预料到我会派人探听王都的消息?”
“你忘了驿站马厩里百般破绽的那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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